重啟人生之活成寵兒!
這位應該就是王爸爸嘴里合適的人選。
“一年前,我的隊伍在這邊執行過任務,對當地略有熟悉!”
程瑾點頭,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很可靠,而且她信路瑤,更信王爸爸的良苦用心。
“程教官!”路瑤終于反過點味兒來。
“不是,哥,你帶著任務?不是專程來送我的!怪不得……,合著……合著……”
路瑤氣結,多的話都懶得說了。
難為她為了出門,挖空心思編了一大堆理由,她那母上大人還哭哭啼啼的左攔右擋,父親嫌棄的眼神都快吃人了,大過年搞的他老婆不痛快,罵她這個漏風的棉襖,幸虧哥哥幫著說話,才得以脫身。
她可是感激涕零了一路呀!
“哥,你們好狠的心啊!何其火來耍著我玩,我的心簡直被傷透了!”
路瑤一把抱過程瑾,埋頭在肩窩里,嗚嗚嗚……嗚嗚嗚……
路岩有點尷尬,臉上硬氣的稜角分明刻著俠骨柔腸。
程瑾推開路瑤的臉,“停,演兩下的了,誰還不知道誰!”
這還有個一本正經叫她教官的人,怎能破壞了形象。
更重要的是,這還站著個花里胡哨的二桿子。
“路瑤,邊去!怎麼把這家伙帶來了!”
本來想蒙混過去,可知道神通廣大的自家親哥都被派過來時,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路瑤朝翟華嚴擠眉弄眼兄弟,自己解釋,自求多福。
翟華嚴覺得形勢嚴峻,趕忙解下背包就開始往外掏東西,“老大,快看看,我給大家帶了新年禮物,我最近專門為老大搜羅了世界各國有名的巧克力,榛仁的、酒心的、奶香的!”
這廝頭也不抬的忙活著,程瑾就是想罵人,眼神都對不上焦距。
“翟華嚴,你給我……”
“老大,吃一顆甜甜嘴!”
一顆剝好的酒心巧克力遞到嘴邊。
程瑾翻了個大白眼,也不領情,就這只有三腳貓功夫的惹事精,受點傷就會引得親媽和繼子火拼,不夠添麻煩的。
“怎麼著?嫌我說話不好听!”
翟華嚴趕忙賠著笑臉,“哪有,我哪敢!”
“不過,潔敏哥哥的事我一直有關注,那麼不容易的一家人,既然知道了,不出點力,我心里難受!”
路瑤在旁邊狠命點頭,“江湖事難平!時勢造英雄!”
“嗯,路見不平一聲吼!江湖兒女逞英豪!”
兩個二傻子一唱一和簡直沒眼看。
程瑾剛想扭頭,就被翟華嚴拽住了衣袖,湊近了一步,可憐兮兮的說“老大,留著我吧!賊啦啦有用!保證不虧!”
程瑾無語,干脆將巧克力塞進嘴里,順便推開眼前香味撲鼻的大腦袋,退後一步,“說來听听!”
就見這傻子掰著手指頭開始算,“第一,我有個遠房表舅在這邊開礦,不算什麼好人,我們可以可勁霍霍;第二,我們家在這邊也有產業,涉足建築工程、房地產,還算是棵大樹,誰也的給幾分面子情,至少不能隨隨便便打發;第三,我哥在這邊也有產業,涉足酒店、餐飲、娛樂,手下有不少得用的人!我這形象,就是富家小少爺,可以稍微擺擺譜!絕對方便行事!”
這是誰家的好大兒,底牌亮的這麼光棍,程瑾簡直要鼓掌了,吃里扒外的如此仗義!也不怕他老娘打斷他的狗腿!
“威武!”
酒心巧克力里面的糖沙混著醇香的甜酒,在口腔里起了化學反應,有點膩,還挺上頭,好吃得很呦!
“考慮清楚後果了?你家的產業以後可能會在這邊受到排擠,甚至無法立足!”
其他幾人也眼神希冀的望過來,真是個勇氣可嘉的大冤種。
翟華嚴趕忙擺擺手,“都別這麼看我,我可不是滿嘴跑火車,這都是深思熟慮過的!我一點也不傻!”
這里地方保護嚴重,一直都是關起門里窩里斗,肉始終在關系戶碗里,小地方養出許多土皇帝,誰想進來分一杯羹都是敵人,這也導致地方守著資源卻經濟落後,巨貪聚富一大堆,老百姓的日子卻過的緊巴巴,混不吝黑社會都成了某些人手里的刀,亂象橫生。
“所以水攪混了不一定是壞事,混水摸魚的盟友也不見得會少,我家也不一定吃虧哦!”
程瑾心下感慨,富養的孩子再天真,腦袋里都不是空的,有料!
嘴里的巧克力化沒了,也不知道是巧克力吸引人,還是嘴里那麼一點點甜香的酒味更吸引人,程瑾伸手,還想再來一塊!
翟華嚴立馬癟了嘴,將自己的大腦殼送過來,“老大,下手輕點!打完了,可別趕我走!”
程瑾……把剛才的話收回來,腦袋不是空的,也不能算是靈光。
第二天早上,省內最有名的5個8車牌加長商務車,招搖的出現在了梁市柳縣的地界上。
幾天之內,他們先後拜訪了好幾個大型國有礦區,後又造訪了公安局、能源集團、企業協會……等等。
一輛豪車每天招搖過市,還將一個淒慘的姐弟尋親的故事搞得滿城風雨,牽動了不少人的心。
關于富家少爺動了惻隱之心,探訪人間疾苦的橋段,在老百姓心中都快成了美談。
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當地政府的某間辦公室里,副縣長孔祥慶正在听下屬匯報。
“這麼多部門都收到了舉報?他們到底想干什麼?是真有此事,還是有人要借題發揮!”
秘書高光仔細理了理,那姐弟幾個,他老遠觀察過,膽子不大,唯唯諾諾,不像是假的。
“孔縣,真有此事,我們的人打听過了,那三姐弟的大哥大嫂去年10月來這邊打工,然後就消失不見了,他們的父親早亡,母親常年生病下不了床,就靠身有殘疾的大哥和嫂子養家糊口,現在唯一的生活來源都斷了,不得不出來尋人。”
孔祥慶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抬起眼皮,就怕這種難纏的窮鬼死心眼,“那個翟家的小公子怎麼回事!”
每年來這邊尋親的人多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更何況是幾個沒著沒落的小孩子,掀不起什麼風浪。
就是這個有強大資本的富二代不好打發,他後面的利益集團,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副縣長可以撼動的,在人家的眼里,他連個屁都不是。
“那位爺是京大的學生,這幾年,校園里開展和老少邊窮地區結幫互助活動,認識了姐弟幾個,這不就愛心泛濫了!”
“哼,這幫學生,不好好學習,咸吃蘿卜淡操心!”
“我看那個姐姐有幾分姿色,估計這個小公子起了心思,想討人姑娘歡心呢!”
“這就說的過去了,沒點的圖謀,誰願意鞍前馬後伺候著!”
孔祥慶滿眼反感,“去那些私礦打聲招呼,趕快把那兩人找出來,多給些封口費,遠遠的送出去,別再惹出點別的事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