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人生之活成寵兒!
子彈上膛,對準怪物的心髒和腦袋突突。
戰士們快速後退。
閆餃看向地面,地上的爛鋼和子彈殼就像活過來一樣,迅速集結,又分割變形,成了寒光閃閃的三稜刺。
剛才倒下去的幾百斤重的鐵柵欄,被幾名戰士輕松舉起,重重插入地下,尖刺朝天。
只是……
想象中,獠牙可以輕易咬斷頸骨,指甲堪比三尺長刀,巴掌可以隨意拍碎人類的天靈蓋的大家伙們,落地的方式似乎有些慘。
並不是每一個怪獸都會飛,但他們都選擇了飛,只是雙腳踏上空氣的那一刻,才發現沒有祥雲來代步,自己不是鳥只是個土家雞。
程瑾看得嘴角抽搐,她甚至听到了膽碎的聲音和哭爹喊媽的破音聲。
幾只怪獸重重的摔在地上,直接摔成爛泥,掀起一地灰塵,眼球突出,腦漿崩裂,蹬著腿腳逐漸沒了聲息。
有的被三稜刺穿破身體,躺在地上哀嚎不起。
更有甚者,連躲都不會,直接被挑在鐵柵欄上,穿成了糖葫蘆。
整個場地成了血流成河、腥氣沖天的宰獸場。
而沒有倒下的,速度極快,直逼戰士們而來。
程瑾抬頭,月光下,為首的那個還站在樓頂,炸眼的紅光刺目,臉上帶著殘忍詭異的笑,滿意中似乎還有幾絲遺憾。
遺憾沒有靈魂的蠢貨,連死都激不起任何水花,拖幾頭四腳獸下地獄才叫死得其所。
程瑾瞬間了然,僅僅是簡單的一跳,這個掌控欲極強的僵尸,不光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還完成了隊伍的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迎著對方的目光,她伸出右手中指晃了晃,極具挑釁。
“丑陋的怪物!有種就下來。”
當看清對方耳後別著的紅色玫瑰,程瑾毫無留情的千里傳音出口諷刺。
“丑人多作怪!”
“屎殼郎戴紅綢,惡心到家!”
對方只是滿臉厭惡,仍然居高臨下的像個女王。
程瑾繼續開口“你就是個沒人要的丑八怪,帶花給誰看?”
“世上美女千千萬,你這個蒼蠅采蜜裝蜂的,你男人早就不認識你了!裝給誰看!”
哈哈哈……
下面的人實在憋不住笑。
“教官,你自己還在那唱獨角戲呢!這小詞兒整的一出出的!”
秦致和閆餃一直盯著樓頂逐漸被怒火包圍的家伙。
終于,女僵動了,一聲嘶吼,紅光掃過,殺氣撲天而來。
對戰中的尸群腦子嗡鳴,像是被打了強心劑,出招的速度更快更狠厲了,破釜沉舟,以自殺式方式進攻,哪怕四肢都被打斷,能咬下對方的一塊皮肉,也不會放棄機會。
女僵的速度奇快,一晃眼已經到了身前,逼近了才發現居然比秦致還高出半個身子。
“這個丑女人交給我!”
“好!”
沖過來要幫忙的秦致和閆餃迅速收手。
女僵真的很丑,跟一般僵尸的丑不一樣,臉上並不完整的皮肉坑坑窪窪,還流著膿水,嘴巴上涂了深紫色的口紅,為了遮蓋身上的臭味,居然還噴了香水。
大腿肌肉紋理根根分明,猶如風干的幾十年的老火腿,黑重的紅、紅里帶青。
嘔……
“什麼味!臭死了!”
透過塞鼻孔的棉球,程瑾都聞到了讓人作嘔的臭味。
“你不光丑還臭,哪個男人敢要你!”
嘔嘔……
怪物被徹底激怒了,巨大的拳頭像是在掄大錘,程瑾迅速閃身,地上居然出現了半米的深坑。
兩束紅光掃過的地方被劃出深深的凹槽,地上僵尸尸體上出現了灼燒的痕跡。
程瑾閃躲不及,被紅光蹭到衣角,立馬出現了個類似煙頭燙過的洞。
不等反應,紅光和鐵錘再次齊刷刷的過來,一錘接著一錘,掀起漫天飛沙走石。
“我要殺了你!”
怪物口中傳出低沉嘶啞的機械音。
“聲音都這麼難听,來呀!有本事來追我呀!”
程瑾集中精力,腳尖點地,如蜻蜓點水,翩若驚鴻,笑得如花似玉。
看著女僵賣力的一錘一磕頭,調皮的想著要不要給對方發個過年紅包。
她引著女僵來來回回徘徊在碉堡的大門處,女人的嫉妒心完全毀滅了這個剛剛生出一點心智的丑女人,很快,金屬大門就被重錘擊穿。
“謝謝!姑奶奶膩了,不想和你玩了!”
末世的高階僵尸她見多了,對于這個心智不全,頂多是二階的僵尸,完全沒看在眼里。
一把短刀出現在程瑾右手,這是她末世用的最順手的一把刀,用這刀尖撬出僵尸腦袋里的晶核最好使。
短刀出鞘,劃出光影,刀刀要害,剛剛怪物還引以為傲的鐵拳已經變成森森白骨,脖子上的椎骨歷歷在目,心髒還在跳動,可天靈蓋已經被撬開。
女僵滿臉不可思議,腦袋小心的扭動著,生怕脆弱的骨頭承受不起沉重的腦殼,眼里的紅光也不再那麼懾人。
程瑾似乎從對方的眼楮里看到留戀和不舍。
“唉!誰叫我們都是女人呢!其實你也不容易!愛的那麼真誠!”
她從空間里拿出一支開得正艷的玫瑰花,別在女僵的耳後,代替了她原先那朵已經很破很舊的絹花。
女僵眼楮里有著希冀的光,仿佛又看到了少女時期漂亮的自己,看到了那個朝他緩緩走來的漂亮的男孩,抽動的面皮上擠出了個難看的笑,緩緩合上眼楮,向後栽去。
程瑾覺得,最後一刻,女僵應該找回了自己,只是已經有了晶核生出了心思的僵尸是無法回到過去的。
地下中心實驗室門口,秦煌幾人已經干掉了所有守衛。
正在破解電子門鎖密碼。
後面的腳步聲傳來,大飛呲著牙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秦煌並沒有抬頭,低聲安撫,“大飛,別急,我的老朋友來了!”
恆亞抱著小狐狸慢慢悠悠走過來。
“特萊斯,你的速度夠快的!”
他打量了一眼裴蘭,“你是睡了我床鋪好幾天的小姐!”
裴蘭也禮貌的看著對方,“你是養了我小狐狸好幾天的老人家!”
恆亞一听,抱著狐狸的手緊了緊,“你認錯了,這是我的小狗,跟我好久的小狗!”
秦煌抬眼瞄了一眼,勾了勾嘴角,狐狸!老朋友了!
銀狐被秦煌看了一眼,氣呼呼的把腦袋縮起來。
自家主人看著那個臭男人滿眼是光的樣子,叫人心塞塞,告狀的心思一點兒也沒了。
“哼,見色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