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人生之活成寵兒!
幾人的身體同時抖了一下。
“特……特萊斯!”
年輕的德籍研究員心里默哀,他們沒有機會了,他知道,此人在博士秋的眼中分量很重,不可能背叛。
更重要的是,他曾經辱罵過他,罵他小人行徑,罵他恃寵而驕,罵他所有的成就和榮譽都是靠犧牲助手換來的,並不是一個純粹的科研者。
幾人頹敗又惶恐的樣子被秦煌看在眼里。
“在討論什麼?讓我猜猜,想跑,有計劃嗎?”
幾人眼神閃躲,不太敢與秦煌對視。
“特萊斯,我們的今天未必不是你的明天,風水輪流轉,你沒必要以勝利者的姿態嘲笑我們!”
秦煌笑著接受,“同意,繼續保持你的戰斗力,你這張不饒人的嘴巴得罪了不少人!不過,我喜歡!”
男人喪氣又氣結,有好多人都提醒過他不能過于耿直,終究是自己的臭嘴要把自己送走了。
秦煌轉向小勞倫佩斯,“你比你父親狡猾!他是個不錯的人,到處拜托人要看顧他唯一的兒子,我很不幸,被他選中了!”
說話間,啪嗒一聲,小勞倫佩斯身上的禁錮被打開了,可他並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劇情似乎有反轉,也因為前兩天同樣的話出自于滿是罪惡的瘋子。
緊接著,其余幾人也都重獲自由。
秦煌從櫃子里拿了嶄新的白大褂給幾人換上,又帶上口罩。
“去地下一層的雜物間躲著!出門左拐,走南樓梯,那里的監控被我動了手腳!”
他又從腰間拿出三把槍,“見機行事,到合適的時候再出來!”
德國男人紅了眼眶,“特萊斯,為什麼,我對你並不好!”
秦煌又將一瓶藥劑塞在他手上,“我知道,這是外傷藥,一會兒趕緊處理下,別影響行動!”
“特萊斯,我是說……”
一陣饑腸轆轆的腸鳴聲傳來,緊接著就像傳染一樣,你高我低,奏出了交響曲。
“我找找這邊有沒吃的?”
秦煌從剛才拿衣服的櫃子里假意翻找,有蒸的又圓又白的大饅頭、有燒雞、有熱乎乎的小籠包、還有很多紅燒肉、還有帶著華國包裝的烤鴨,還有放心二鍋和京市啤酒。
秦煌抽抽嘴角,臭小子做個任務還挺享福!他很舍不得的挑揀了幾樣用櫃子里嶄新的白大褂一包,塞給小勞倫佩斯。
“都拿走!別讓肚子再響了,小心暴露!”
包袱很有分量,被力氣大的伙伴接走,病嬌男人看著面前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欲言又止!在這個人身上,他看到了父親的真心並沒有錯付。
秦煌主動開口,“不需要感謝我,後面還得靠你們自己,也不用擔心博士邱,很快他就會精神不濟,估計得睡到今晚!”
“謝謝!如果能活著出去,我想從您的嘴里听听我父親的故事!”
秦煌拍拍小勞倫佩斯的肩膀,這個孩子比自己的兒子大不了幾歲,是勞倫佩斯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被養的心性很好,也很出色,唯一就是身體羸弱,讓他的父親操碎了心,“好,我答應你,好好活著!”
那邊,兔子吊著博士邱在整個實驗基地里溜了兩圈,又表演了一把電流擊穿樹木的特技後,自覺電量不足,又溜回了帕莉的手提箱。
帕莉都快樂瘋了,她從沒玩過遙控玩具,沒想到這麼好玩,簡直是驚心動魄,而且今天的操作越來越得心應手了,絲滑的感覺。
她手里拿著遙控器,心里又一次遺憾,“這麼優秀的特萊斯,為什麼就不是自己的呢!”
博士邱在一陣雞飛狗跳之後,終于撐不住了,眼前又出現了一團團黑霧,他身體發冷,從未有過的冰冷刺骨。
“兔子!”
他又踉踉蹌蹌往前追了兩步,兔子似乎換了顏色,不過,終于知道停下來等他了。
“調皮的小家伙,別跑,我這兩條腿的,怎麼能追上你四條腿的。”
小兔子善解人意的動動耳朵,似乎開始體諒人了,蜷縮在牆根下沒再跑。
“終于逮到你了!”
博士邱撲在地上,將小兔子圈在懷中。
小兔子緩緩抬頭,血紅的眼楮,嘴巴逐漸變大,大到能吞下整顆籃球,臉部線條急劇擴張,幾顆長長的獠牙,像是要從他的臉上啃下一塊皮肉。
“啊!你不是兔子!”
博士邱將手里的東西甩出去,整個身體不斷的向後縮。
可那一張可怕的臉也趴在地上伸長脖子追著他一塊行動。
“救命!救命!”
這個頭發凌亂,滿身泥土的老人家,僅僅經過一晚就顯出老態。
最終,查理曼叫人抬來擔架,將昏迷不醒的博士送回去。
“告訴大家,閉緊嘴巴!博士只是研究太辛苦了,睡著了!”
他可不想讓大家知道博士剛才對著空氣怪異的行為,他新官上任還沒坐穩,靠山可不能倒啊。
程瑾樂得看熱鬧,神識里,那些鬼這麼快就鎖定目標,執行力簡直一等棒,不枉費她的維護。
遠處傳來了汽車聲,是定期往基地運輸補給和新的實驗體的,好幾輛。
程瑾大致掃了一眼車內的情況,愣了一下,居然有個熟人。
“阿致!史利克在車里,傷的不輕!”
閆餃嘴角扯出了個難看的笑,“小瑾,看來這家伙的智商低于預期,你要不要考慮換個合作伙伴?”
秦致看著望遠鏡鏡頭里的幾輛車正在接受檢查,他也有一定的神識,但距離很有限,不如望遠鏡來的方便。
他悠悠開口,“這是戰敗了,成了階下囚!這麼短的日子,就要把自己玩死了!智商確實有點著急!”
程瑾滿頭黑線,這倆人還是第一次意見一致,“難得!就是有股子酸味,不好聞!”
“做生意運氣很重要,我看史利克運氣就極佳,偌大的世界,恰好我們在,恰好他來了,早一點晚一點,他可能小命真的不好保!”
史利克坐飛機,又坐汽車,已經在路上搖搖晃晃好幾天了,他有點發燒,甚至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昏昏沉沉中,他的手始終抓著小木牌,這是絕望中唯一能讓他安心的存在。
小木牌的邊緣又發黑了一大片,沒有這個,估計他早就去見上帝了。
那一天,他回去就落入了祖父的圈套,甚至一切都沒有開始就結束了,他連嘲笑自己都覺得無力。
後來听說三叔病了,臥床不起,危在旦夕,他心里安慰,那個人居然把自己當做競爭對手。
可真正把他送上絕路的是二叔,曾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他變臉比翻書還快。
史利克迷迷糊糊的一直在胡思亂想,就是想不出前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