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人生之活成寵兒!
哈哈哈……
後面跟著的一行人也覺得輕松了。
“你這小丫頭,不能給叔留點面子,小瑾剛才皺著眉頭,還嘆了那麼大一口氣,我的心都提嗓子眼了!”
程瑾趕緊解釋,“段叔,你真的恢復的很好,我剛才是想到那幾個沒有手術條件失望而歸的人,有點沮喪,不過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就是最近忙,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實施!”
那幾人來的時候帶著多少希望,走的時候眼神中又帶走了多少灰敗,歷歷在目。
“程醫生,有什麼好辦法?你沒有時間,我們有,需要做什麼?您盡管吩咐!”
大家都知道,程小醫生能者多勞,分身乏術,能力越大,肩上的擔子就越重,仰慕的同時又帶著對年紀小的妹妹的心疼。
“對呀!程醫生,我們的能力不足,全院有很多等著听您差遣的人,我先舉手報名!”
“哎!這家伙心眼怪多,我也報名!”
“程醫生,看看我這張有特色的臉,千萬別把我忘了!”
又來了!這些師哥師姐師叔輩的家伙們,每天來的時候刷一波臉,結束的時候再刷一波,一點也不嚴肅!
“來來來,誰願意給這位患者下針?我從旁指導!”
“我來!”
“我我我,這兩天我拼命在豬腿上練習,等你驗收!”
“說的好像我們誰沒下力似的,靠邊站,輪也該輪到我了!”
程瑾扶額,突然有種帶孩子的煩惱。
東北頭把交椅的項家,這兩天愁雲慘淡。
已是深夜,項齊峰居然坐在書房黑暗的角落,煙蒂插滿了整個煙灰缸。
軍方插手,強勢帶走這一方天地最大的黑惡勢力頭目韓萬雄,這人曾是他的左膀右臂,幫他處理過不少事。
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不簡單,矛頭是指向他的。
項齊峰將指尖即將燃燒殆盡的煙替插入煙灰缸,死死的摁下去,轉手又點了一支,狠狠的抽上一口,繼續夾在指尖沉思。
坐到這個位置不容易,尤其是在這一塊奇特的黑土地上。
從軍閥割據,小日子國人進犯,這一塊土地養育的人一直都沖在最前面,搞得這一幫人野性難訓,既然訓不好,他就以惡制惡,這有錯嗎?
即便到了這時候,他都沒反應過來,項家的命運從來不是只靠他一人攪和的,還有一個在後面默默付出的老爺子。
他于淮放才來了幾天,就對這個地盤指手畫腳,還沒摸清脈門,就敢妄動,他當然要找人破壞。
可今天,他突然覺得自己小瞧了對方,一直覺得于淮放只是仗著媳婦家的金山銀山做後盾,根本沒有政治後台。
回想今天,大庭廣眾,那個帶走韓萬雄,又強勢掀翻韓家幫派幾個據點的部隊領導,主動走過去跟于淮放握手。
“于省長好!我是程瑾的父親!”
于淮放當時愣怔的表情,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
那人並沒有自報家門,而是向孩子家長嘮嗑一樣。
于淮放恍恍惚惚,好像從哪里听過這個名字,在他還沒有想起來的時候,就被對方調侃了。
“看來,你這個父親不如我這個父親稱職,這一方面,你得向我學習,你女兒很優秀,跟我女兒一個寢室!”
哈哈哈……
于淮放恍然大悟,眼前就是自家閨女嘴里很厲害的那個程瑾的父親,閨女夸人家是個帥氣的將軍大叔,他還暗自吃醋了好幾天,沒錯了,就是此人。
“小瑾爸爸,你好呀!”
兩只大手緊緊握在一起,“美人爸爸好啊!”
于淮放臉上一愣,哈哈大笑,這個名字似乎有點醉人!
哈哈哈……
那種仿佛只是孩子家長的熱鬧寒暄,我有女兒我驕傲的賣弄,一點也不避嫌。
“哼!父親?誰還不是個做父親的?誰家沒有個優秀的兒女?他這是故意的!”項齊峰牙根咬的錚錚作響。
早就忘了自己根本沒有女兒,只有兩個不省心的兒子。
明明是配合中紀委過來辦正事的,卻一點也不拘小節。
給了所有的人一個信號,他的站隊方向。
臨走時還若有似無的瞟了他一眼,就這一眼,他如同墜入三九寒冰。
私下里一查,便知道了王安邦的確切身份,項齊峰怕了,眼中冒著狠勁,韓萬雄早有不臣之心,後悔沒有早動手讓此人銷聲匿跡,現在一把三尺長刀已經懸在頭頂,那人倒成了可以隨時捻死他的劊子手。
項齊峰想到老爺子,想到森海,這是他還可以活動的、唯二兩的條路,老爺子多年的戰功,還有一些老關系在京市,總會給他幾分薄面,如果可以直接通過中央干涉紀檢組,一切就簡單了。
再不成,只能請動森海,那人的神通,可以讓韓萬雄神不知鬼不覺的住口,甚至可以直接讓紀檢委的人住口。
想到這里,他的臉上又露出幾分譏笑。
晚上他已經撥過電話,可能回來的太晚,那邊都沒有回音,看看鬧鐘,還有三個小時就天亮了,仿佛天亮時,心里的陰霾也會被陽光一並帶走,他自己杞人憂天的可笑,迫切的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叮鈴鈴,電話鈴響了,項齊峰打了個激靈,急迫的接起電話,瞟了一眼牆上掛的鬧鐘,凌晨四點半。
“喂!”
“項書記,不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秘書喬吉有些急躁的聲音。
項齊峰眉頭深深的擰起來,他有種不妙的預感,“怎麼了?把話說清楚!”
“吉西煤礦透水事件被人翻出來了!從半夜起,就有不少礦難家屬來省委門口靜坐!要求面見中央調查組!”
“什麼!”
項齊峰一下子也失了冷靜,那場事故死傷將近百人,責任誰也擔不起,他和韓萬雄跟那個煤礦都糾纏不清,韓萬雄應該還沒蠢到自曝死路的地步。
裝滿煙蒂的煙灰缸被狠狠的砸在地面,煙灰鋪了一鞋一襪子。
“誰帶的頭?這件事不是早就壓下去了嗎?去查,現在就給我查!”
電話那頭的喬吉不吱聲,默默悠悠開口,“書記!現在發脾氣已經沒用了,您還是想想辦法吧!等天大亮了,一切就晚了!”
“天大亮!”
天邊已經開始泛白,東北的晨光一向來的很早,這已經是早晨了。
“喬吉,我給你說,不惜一切代價………”
話還沒說完,听筒里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項齊峰破口大罵,“狗東西,他怎麼敢?他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