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人生之活成寵兒!
醫生還在闡述病情,程瑾只想把此人從頭到尾都盯出個洞來,要不是有開了智的小藤蔓幫忙,阿致那天一定會吃大虧,連阿致這個兵王應付起來都很難的人究竟何方神聖?
她拿起鑷子在患者的傷口處撥拉,手法粗陋隨意,看的旁邊的醫生嘴角直抽,心里不住的嘀咕,這是院長說的能人?
閆餃的腦袋里也出現了驚嘆號,這是專業水準的程小醫生?
“醫生,繼續說呀!”
被問的回過神的醫生“哦”了一聲,趕忙收起心中的亂七八糟,繼續介紹到“患者最初送來的時候全身痙攣,間斷性發作肌肉緊繃,呼吸困難,面唇青紫,胸部僵硬,符合破傷風癥狀!”
程瑾心中叫了個好,完全不對路,想都知道,按照破傷風治療,肯定不見好轉,小藤蔓已經不是多智近妖了,它本身就是妖,在危險的環境里,會散發毒素,觸手里的倒刺可以攔腰絞殺敵人,沒有一次性弄死這個人,已經是社會主義法制教育下的高標準嚴要求。
“我們又對患者傷口提取物進行膿培養,好幾項指標偏高,發現了一種不知名毒素,毒素蔓延的時間又加快了,血液透析之後能堅持的時間也縮短了!再這樣下去,估計需要截肢了!”
醫生就看到眼前的小姑娘拿起線剪在血肉外翻的殘端撥拉的更歡快了,本來已經爛糟糟的肉,更是慘不忍睹。
作為一個有多年臨床專業素養的老醫生,職業操守和職業道德還是要守的,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把醫生誓言放在眼里,他皺著眉出聲提醒,“程醫生,我覺得……”
“咦!”
還未說出口的話,被攔腰截斷。
“醫生,這個疤痕原先是什麼樣子的?”
程瑾從翻騰的爛肉間找到了小半段的疤痕殘端,她來了興趣。
醫生不解,但還是回憶著,最初看到疤痕的樣子,“來的時候,這個疤痕的小半截已經開始糜爛,應該是個老疤,得有幾年的樣子,是從拇指指腹開始,跨過金星丘,直接延伸到手腕的!”
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
閆餃看著程瑾突然變得得意洋洋的表情,皺眉思考,看來這個人有蹊蹺。
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讓靈氣覆蓋在眼楮周圍,男人頭頂的黑氣猶如鍋爐廠的煙囪,黑煙滾滾,咳咳……聞不到都覺得嗆的慌。
閆餃輕輕的幫程瑾拍背,“怎麼了?”
程瑾又看了一眼男人頭頂的黑氣,搖搖頭,“沒事!”
然後扭頭對大夫說“那就截肢吧!”
等待程瑾高見的醫生、護士都愣住了。
程瑾指點江山般,在患者小臂中間劃了一橫,“截到這里比較保險!”
幾名醫護人員都瞪大了眼楮,“會不會有點多?畢竟人家最初只是爛了一個指頭!”
以他們多年的經驗,覺得完全可以往下三寸,甚至保留半只手掌。
“會不會有點狠?這是個老人家,沒了手臂,生活就不能自理了!住院很多天了,連個噓寒問暖的人都沒有,老無所依,多可憐呀!”護士臉上帶上了同情。
程瑾直起腰,又不是在討論賣肉,多割一點,少割一點無所謂,“不能拖了,要快!拖不過三天,否則患者的大臂也保不住了!保手、保命?必須果斷做出決定!”
這種惡貫滔天的人,受的折磨也只不過是賠點利息,這怎麼夠,再厲害的槍手也抵不過衰老和病魔,想明白這一點,程瑾打算細心照料一下對方的身體,讓人醒過來,在清醒中看著自己軟弱無力、一點點腐爛的樣子。
她的嘴角堆上邪魅的笑,被一直注視他的閆餃捕捉了個正著,他用眼神詢問,“壞人!”
程瑾點頭,用口型回了個“罪大惡極”。
閆餃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似乎程瑾一點頭,床上的人立馬會成為刀下鬼。
“小瑾,怎麼樣?還有救嗎?”馮院長忙完周奶奶那邊的事趕過來。
“院長,情況比較復雜,心肺器官已經受到毒素影響,配制解藥的速度趕不上傷口腐爛的速度,建議截肢!”
意料之中,馮院長並不吃驚,“的確,保命要緊!”
“馮老,下病危通知,轉去軍區總院!”
馮老院長有點怔忡,把話在腦子里過了一圈,下病危通知可以理解,這種狀態確實算得上病危,可需要轉院嗎?這個手術並不難,在哪里都是鋸子砍刀的事,第一人民醫院完全可以,也不能因為小瑾把軍總當娘家了,連一個小小的手術都往自家腰包里攬,小姑娘不是那種人。
他看向程瑾。
程瑾側過身雙手握拳靠攏,馮院長一下子反應過來,戴手銬、罪犯!
病房里的幾個醫生也都看懂了這個手勢,突然也就理解了剛才小醫生魯莽的操作,要去軍總,與軍方牽扯的都不會是小毛賊。
這下很多事都說的通了,患者不敢上醫院,私自處理傷口,還去無證的小診所,原來是罪犯!
“明白!”
看來不是一般的罪犯,入院的時候,110排查過,沒有查出問題,馮院長驚嘆于程瑾與公安和軍方上層的互動。
臨走時,程瑾又看了一眼男人的丹田,還記得秦致說過,可以搶對方丹田氣海里的靈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可以變廢為寶走捷徑,看來送進垃圾站前,一定要深層次的廢物利用一下。
閆餃也略帶思考的看上了男人鼻翼側面的一顆痣,似乎在哪里見過?
出了重癥監護室,任華遠居然等在門口。
“找我有事!怎麼還沒走?”
程瑾眉梢微挑,看著這人眉眼有變化,剛才小人作祟、厄運不斷、前途堪憂的面相一掃而空,已經換成大器晚成,貴人相照的面相。
“我叫任華遠,謝謝你!點醒了我,也救了我!”
“哦!此話怎講?”
“你救了一家三口,也相當于救了我,人有的時候善惡一瞬,我剛才差點犯渾,你這個人情和大恩我欠了,定當報答!”
相由心生,當邪惡的念頭爬上心頭,總是想要張牙舞爪的伸爪子,不由得五官會變得尖利、冷漠、不近人情,反之,五官會變得柔和,易接近、好相處,好運就會不斷的找上你。
“好!多做善事總是沒有錯的,另外,學會交朋友,遠離小人!”
程瑾並不知道鄭雨欣來了又走了,攪了一場只把自己澆透了的大雨。
任華遠卻對“小人”有精準的定位,深以為然。
“算你有福了,本打算黑進你們華遠地產的網絡,對你們的財務、稅務來個大清洗,看在你迷途知返的份上,暫且放你一馬!”
任華遠的冷汗一下子打濕了後背,感覺眼角都被汗水漬的粘膩。
閆餃走到任華遠身邊停住腳步,拍拍對方的肩膀,附在耳邊輕聲說,“沒那個膽子,就別抖爪子,你們的稅務經不起查,還有現在在建的文化廣場,別偷工減料,把該補的都補上!你要慶幸,還沒有同意用劣質建材!”
這一下,大顆大顆的汗水混著嚇出來的淚水直接滑落到下頜骨。
就在幾天前,還有一個多年的老友給他推薦質量不達標的劣質鋼材,就鋼材一項可以省下上千萬,關鍵廣場又不是高樓大廈,地基又在下面,上面的承重並不大,他是真的有點動心。
本來約的今晚飯局就把這事定下來,結果……
他突然感覺,這個叫李靜靜的產婦和兩個孩子是上天派過來救他的天使,他決定要好好表現,以後把天使供起來養。
“孩子需要吃什麼?產婦需要補什麼?”任華遠自言自語,突然有點興奮,像是自己得了兩個娃,生活一下子就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