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人生之活成寵兒!
“兩位教授,我這邊的工作就完成了,現在史教授自由活動應該沒有問題,就是躺的時間長了,這幾天盡量在房間和走廊里活動,肖主任會再根據實際情況調理幾天,腿腳有力量了,就可以下樓轉轉!”
楊安妮非常感激,哭了笑,笑了哭,但還不忘記親筆記下醫生說的每一條。
“好!我年紀大了,還是記下來放心!”
“不用擔心,我們都是認真的學生,堅決听從小老師的話!一定不折不扣的執行!”
面色逐漸紅潤的史教授,有了風趣幽默的心情。
“嗯呢!我先生說的對!”楊安妮還在旁邊開心的點頭,剛才還獨擋一面的楊大教授,有了依靠,一下子變成小鳥依人,真是夫唱婦隨呀!
“程醫生,最近我也一直在回想,去年開春,應該是我和李稼復一起打高爾夫的那一次,回去之後,我的心髒就逐漸出現問題,李兄大概在我生病一月之後,也出現癥狀,當時沒往一塊想,只覺得是難兄難弟,生的都是同一種病,現在想想,如果是人為,只有那一次!”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有個人在我背上拍了一把,我被嚇一跳,心髒一緊,然後很快就又恢復了。”
“您還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子嗎?”
史濟安搖頭苦笑,“就是這一點,讓我很奇怪,那人說認錯人了,我們還搭了好幾句話,可後來回想起來,即便是當天為我們遞毛巾送水的服務員,我都記得長相,唯獨這個人,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人似乎有點邪乎!”
這和邱二少描述的情況一樣,對方要麼用了障眼法,要麼覺醒了一些意識形態,當時干擾了史教授的大腦。
這個人從大陸到港城,無聲無息中制造了多少起慢性死亡事件,死的還大多是有身份、有地位或者推動某種進程的人,看似一次死一兩個不搭邊的人沒什麼大影響,只是削弱了某個家族或者某個經濟小團體的力量,可慢慢匯總起來,就會發現,使得一個片區甚至一個地區經濟動蕩,甚至改變了一些事情的格局,影響到政局,還真是小處著手,大處著眼,線放的很長,用心險惡。
“不過我腦子里一直有個畫面,好像是那一只拍我的手,從拇指指腹一直到手掌中間,有一條彎曲的疤痕!”
史濟安有時候感覺這個畫面不真切,但腦袋里只有這個畫面找不到出處,所以越來越肯定,這只手應該是那人的。
程瑾默默記下了這一特點,功夫高,手上有疤,跟項耿家有關,很有可能最近來了京市,綜合幾個條件,她覺得最近自己有必要私下調查一下。
接著程瑾和肖主任幾個合作愉快,幫著同樣出了問題的另外幾家病號找到了原因,解決問題。
直到最後一個病號,出現了與前面的幾人不同的狀況。
“程醫生,您的意思是小女不光中了手段,還中了毒?”
程瑾收回把脈的手,“確實如此,龍小姐不良運行,是腰椎處被人使了手段,使得神經麻痹,喪失功能!不過……”
女孩的父親龍梟,赫赫有名的碼頭老大,造船大王,一臉橫肉,右臉頰還有一道深深的疤,看上去凶神惡煞。
此時此刻卻很緊張,緊張到嘴唇都有點顫抖,臉上的疤痕也跟著一跳一跳,帶上些許滑稽,顯得不那麼更猙獰了。
“龍先生,放松,不是壞事!”
龍梟就是緊張,這里是女兒唯一的機會,如果這里還有什麼閃失?女兒堅持不了多久了。
脫離了語言環境,一口不大好認的港普話,舌頭總是捋不順,顯得他更為緊張,“程醫生,您說,我听著呢!”
程瑾舒緩的微笑讓龍梟心里稍微踏實了點。
“如果我沒有看錯,您的女兒中毒已深,而且時間不短,你還得感謝這個作亂之人,他的手法延緩了你女兒的毒素上行,而且這一年多,龍小姐所有的器官運行緩慢,身體機能僵化,毒素多數被阻隔在腰椎以下!到讓心髒得以喘息!否則活不到今天!”
“中毒很多年!”
龍梟眼里的光仿似涂了冰渣,他唯一的女兒,前呼後擁,層層保護,一直視若珍寶,放在眼皮子底下,居然中毒很多年。
程瑾只是點到為止,她可不願意參與到家族福爾摩斯偵探劇中,不過對于花家的花晉銘和龍欣蕊的八卦還是挺感興趣的。
剛才給花晉銘治療,他對自己的病情漠不關心,對龍欣蕊的關心一點也不掩飾。
不用放開神識,程瑾都能听到門口花晉銘小心翼翼的動作,身體還很虛弱,就這麼迫不及待!
“我女兒可有救!”
龍梟眼楮赤紅,壓下了心里的怒氣,作為父親,他現在首要面對的是閨女的生死,一切後賬慢慢算。
“有,就是比其他幾人麻煩一些!”
呼……龍梟呼出長長一口濁氣,雙手抱拳就是一揖,“我龍梟半生闖蕩,為了女兒才安定下來,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跟著去,但我想我會恢復到以前,攪的整個港城無安寧之日!”
好大的口氣,不過程瑾信,特意翻看了港城的一些記錄,龍梟大名鶴立雞群,一直到70多歲,還是個讓人又敬又怕的主,錢多,不怕事兒,夠仗義,窮人他幫,有著一幫忠實的信教徒,卡著關卡要塞,還就真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龍梟又是一揖,這一下程瑾拖住了對方的胳膊,龍梟硬是要拜,卻沒能拜下去!
龍梟實在沒想到,眼前的細胳膊細腿,力量大的讓他心驚,“程醫生,好氣力!”
程瑾笑著擺手,“我天生力氣大,又習過武,曾經也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著實認證了好幾年!”
龍梟雙手作揖,行了個江湖禮,“在下由衷佩服!”
程瑾不以為意,“龍先生說笑了,你戎馬半生,且鐵血柔情,還是一位好父親!你的女兒一定很幸福!”
“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我要感謝你!只要能讓我女兒活著,你就是我龍梟的恩人,相信整個港城人都要為平穩的生活感謝你,誰若對你不敬!我就叫他無法在這里安心立足!”
呵呵……
話說的很大,就絕不是吹噓,這是自己不被除四害,就要走在除四害的路上,也行!未來還有一場戰役要打,很需要龍梟欠的這一份情。
程瑾從口袋里拿出針包,“我需要用針幫龍小姐把身體里的毒素逼出來!龍先生回避一下!”
“好!”
又猶豫著開口,“會很疼嗎?我女兒嬌氣,怕疼怕癢,被我慣壞了!”
龍梟看著很多根那麼長的銀針,所有的心疼都掛在臉上。
怎麼感覺,他臉上那道曲折蜿蜒、破壞所有美感的疤又變得柔軟了三分。
“放心,我會輕一些的!但必須經歷這一節!”
龍梟點頭,走過去,趴在女兒的耳邊輕聲細語,“爸爸的小蕊蕊,醫生要給你治病,不疼的,就一會,爸爸就在門口,等你打完針,給你吃最愛吃的巧克力!”
程瑾笑看龍欣蕊的床頭卡,上面標注的年齡確實是26歲,不是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