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人生之活成寵兒!
他覺著今天的事兒透著蹊蹺 ,他的嗅覺不夠敏感 ,老天就給送來一個鼻子靈的。
大男孩抹去眼淚 ,對這些人不再那麼害怕。
他盤腿坐下, 也不嫌棄手髒, 兩個雞蛋往一塊一撞 ,大黑爪子就上手剝,剝的稀碎,直接往嘴里塞。
嗅覺牽引著他,他的一雙眼楮仿佛都帶著嗅覺,在每一個人身上打轉,眼楮里看到什麼鼻尖就會傳出相應的味道。
他一邊咀嚼一邊分辨著,聞到了更深層次的泥土味兒、尸氣味、腐植味、鐵氣味、炸藥味、藥膏味 ,還有血腥味。
吃完了兩個蛋 ,他放慢了節奏, 不再那麼急了。
袁同福看見男孩子越來越放松的面部表情,知道他是大底有數了,“ 吃飽了就說說吧!”
大男孩兒又灌了一口水 ,指著對面的黑大個,“他身上有血腥味!”
突然被指控,黑大個有點吃驚,緊接著露出憨笑,“我胳膊劃破了,有血腥味,不是很正常嗎? ”
“對呀! 小兄弟 ,他袖子上有血, 用眼楮就能知道!”
袁同福若有所思 ,肯定沒這麼簡單,給了他鼓勵的眼神。
“我是說他身上有兩個人的血腥味, 不一樣的, 雖然那一個人的血粘在他身上的很少 , 但是氣味一直在圍著他轉,那麼大的氣味,對方應該流了很多血,肯定是不行了,你們看他袖子上,除了自己的傷口造成的一片血漬,其他那些噴濺上去的血點是自己的傷口無法造成的,根據我的猜測,他應該用重武器打了對方,然後是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流血而亡的!你們看他的前腳掌,也有沒蹭干淨的血漬!”
他的話讓黑大漢冷汗涔涔, 其他的人露出驚恐的眼神。
所有的人都按照男孩的說法,像探照燈一樣重新審視黑大漢的全身。
黑大漢肌肉緊繃, 眼神猶疑 ,他的手慢慢移向腰部的鐵錘。
“殘害同門, 背叛門規者死!”袁同福先發制人。
那一天用來填坑的 ,成了黑大個。
自那以後,男孩就呆在隊伍里,由袁同福帶在身邊,他的記憶不多,只記得自己名字里有個羅 ,所有人就給他起了外號叫蘿卜。
“蘿卜, 去告訴他 ,給他個明白!”
蘿卜把推出去的錢箱拽回來, 鼻尖微動, 隨手扔出十幾摞錢,“假的 ,氣味不一樣!”
“怎麼可能? ”優瑞斯拿起錢也發現了不對之處, 重量較輕, 紙張較綿軟,尤其幾打中間直接加了白紙。
“這是怎麼回事?約森!”優瑞斯幾乎咆哮。
約森被嚇得一激靈 ,他記得他們還有一個人, 剛才離錢的位置不遠 ,但絕對不能承認。
“這不關我的事 ,剛剛我是第一次接觸到錢箱 ,你再仔細想想 ,誰還接近過你的箱子? ”
優瑞斯眼中的火明明滅滅的燃燒著,“這里還有別人!”
他沖到牆角,掀開塑料布,在里面發現了一張遺漏的美元,提起牆角立著的鐵棍一陣亂敲。
“去 ,給我搜 ,是誰在裝神弄鬼, 肯定還沒有跑遠 ,給我搜出來? ”
後面的四個壯漢互相張望,不為所動。
“ 嗨! 嗨! 嗨! 都給我動起來 ,你們的老板被人打劫了 ,趕快給我動起來!”
就在這時,蘿卜聳聳鼻子,似乎有不同的味道,他不動聲色, 慢慢的退回到袁同福身邊, 耳語幾句。
袁同福一驚,“真他媽的是一幫蠢貨!”
他迅速打了個手勢 ,後面的人沖上來抱起幾個木箱迅速撤離。
趴在高處的秦致看著男孩若有所思。
“ 嗨, 土先生! 你這是干什麼? ”
“蠢貨, 自己找死 ,別帶上我們!”
秦致和鷹眼他在高處的房梁上看了好一陣戲,本來還想等對方黑吃黑的時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結果就這麼散了, 亮子幾個覺得挺沒勁, 正準備行動, 下面居然又干起來。
一個外國壯漢一腳踹翻了優瑞斯, 搶過地上的錢箱就往外沖。
“shit! 約森掏出手槍, 一槍爆頭。
另外三個人對視了一下,欺身而上,在約森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迅速卸掉了他的槍,拳腳相向, 手下功夫一點也不含糊。
約森知道上當了,懊惱不已,本以為是幾個臨時演員,沒想到是土匪,身上居然帶著刀具, 當他感到後腰一痛時 ,低下頭, 刀尖已經從腹部伸出。
戲看夠了 ,秦致的鷹眼從天而降 ,輕松的拿下了所有的人。
優瑞斯看著倒地不起的約森 ,幾乎咬斷了一口牙。
“我要找律師 ,我要找大使館 ,我被搶劫了 ,我的人身受到了傷害 ,我要找 國政府控告你們!”
“ 啊!”
給他戴手銬的海子故意把手銬緊了緊, 弄痛了優瑞斯細皮嫩肉的手腕。
優瑞斯瞪著海子,“我還要控告你, 故意人身傷害!”
“聒噪!”
海子從優瑞斯口袋里搜出一個白手帕 ,塞住了他的嘴, 又給他戴上了黑色的頭套。
這下, 世界終于安靜了一些。
貓眼對著二樓拐角處的一個廢料桶猛踹一腳,桶倒了,一個人高馬大的老外嘰里咕嚕滾 了出來,“別殺我 ,別殺我! 我還錢! 都在這里, 一分不少!”
老外拉開外套拉鏈 ,衣襟內側 ,整整齊齊的排放著十幾沓錢。
“ 呦! 專業的! 這衣服都是特制的 ,有備而來啊!”
老外知道犯的不是大罪,帶著討好,用蹩腳的中文說,“沒有沒有,不夠專業,棋差一招!”
貓眼給大高個戴上口手銬,“哎呦,還謙虛上了,來我們國家混了不少時間 ,成語都用上了!”
“喜歡下棋? ”
“ 嗯 ,棋有意思, 象棋 ,將軍威風, 馬走日象走田 ,有意思!”
“是很有意思 ,還要講究戰略戰術, 我們國家的人可是棋藝的老祖宗 ,就你那不帶拐彎的智商 ,玩不轉的!”
袁同福一行也沒能逃脫 ,被守在外圍的公安干警一鍋端。
秦致出來清點人數 ,眉頭輕觸 ,發現唯獨少了那個大男孩。
“那個男孩呢? ”
袁同福輕抬眼皮 ,散漫的回答,“不知道 ,他本事大著呢!本來就不屬于我們這個團體。”
“ 剛子! 出來的時候就這幾個人嗎? ”
“就這幾個, 我們盯的很緊, 一個也沒落下!”
“海子, 剛才里面的那個男孩, 應該跑不出去, 帶幾個人里里外外再給我搜一遍!”
“是!”
袁同福知道自己被長官盯著,他是真不知道蘿卜跑哪去了,只是剛才蘿卜跑的時候他沒 有攔著 ,他有預感, 自己今天在劫難逃 ,何必再拖個半大孩子。
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讓他總是想起自己死了的兒子,要是他的兒子還活著,也比那孩子大不了多少, 蘿卜才來不久, 能走就走吧! 算是為自己兒子祈福了。
“ 隊長, 沒有發現!”
秦致看著袁同福的臉上也露出嘲諷的笑, 再想想那孩子怪異的嗅覺,“收隊!”
等所有的人都離開現場 ,秦致找了個不遠不近的地方, 決定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