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人生之活成寵兒!
“這位姑娘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明智!”
于寧是滬市于家的姑娘,于家在資本方面是個龐然大物的存在,家族的每一個子孫有著天生的驕傲和貴氣。
于寧來京市不久,很少出來走動,可是知道今天要來的是蘭芝大酒店,她想來踫踫運氣,最近可能是太無聊了吧?
也是鄭家二小姐請了好幾遍,實在也不好推辭,本以為會交上幾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沒想到只是一些驕傲的花孔雀。
“于寧,你還想不想在京市圈子里混了?這個窮酸根本就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鄭雨嬌歇斯底里的叫著。
“很可惜呀!要是京市圈子都是你這樣的,本小姐還真不想在這混!”于寧一點也沒給對方面子。
“有骨氣!”
“那個口出狂言的小丫頭,你是誰家的孩子?代表了哪個圈子?京市的這一代都這樣,岌岌可危呀!”鐘老看了一會熱鬧,實在听不下去了!
鄭雨嬌雖然驕橫跋扈,畢竟是大家庭里長大的,言傳身教,對于一些人惹不起的氣勢和威壓還是很敏感的,瞬間變得乖巧,“這位爺爺您好,我是鄭家的!”
“鄭百鳴家的?”
“是的,我爺爺就是鄭百鳴!”鄭雨嬌輕快的語氣難掩驕傲。
在京市,有幾個家族能大過他們?識相的都會主動貼上來,甚至當牛做馬,貼不起的,就會繞著走,避之不及,怕礙了對方的眼,有幾個敢硬踫硬的?
她的乖順也只是給眼前這老頭點面子罷了!
鐘放看著眼前這個看似乖巧,實則眼神里裝滿不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哼!就知道鄭百鳴那個狗東西教不出什麼好鳥來!”
鄭雨嬌面色古怪,她再三打量,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崔衛,把鄭百鳴那個老小子的電話給我找出來!”
崔衛看著有點新奇,跟了鐘老好幾年了,活的淡然,與世無爭,甚至有點蔫蔫的,大事也多是看破不說破,更別說,還從沒見過他興致盎然的插手小輩們的爭端,突然有了種識得人間煙火的感覺。
他撥通電話,把手機遞過去,“喂,鄭百鳴,我姓鐘!”
對面的人明顯一頓,然後立馬恭敬起來,還用上了敬語,“鐘老嗎?您好啊!”
“哼,不會教孩子就別放出來搗亂,仗勢欺人的嘴臉太難看了!”不等對方開口,啪的掛了電話。
鄭雨嬌這下知道真的闖禍了,京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食物鏈頂端,一不小心踢到鐵板的幾率並不大,很不幸,她出腳即中。
世界突然變得安靜,幾個嘰嘰喳喳的女孩子都看直了眼楮,錢琪琪、黃愛妮、董碩涵都是二三流家族的小輩,平時都是鄭雨嬌的跟屁蟲,溜須拍馬的功底不錯,見世面的大場合就鮮少有資格去,在她們眼中無所不能的鄭雨嬌節節退敗,幾個姑娘也只能尷尬的站在一邊,不敢造次。
叮鈴鈴,電話鈴響了,連環奪命催,鄭雨嬌手心冷汗涔涔,“爺爺,是,好,馬上,我馬上回!”
掛了電話,憤憤不平的瞪了程瑾一眼,扭頭跑了。
程瑾摸摸鼻子,看著鐘老,“我怎麼感覺自己才是仗勢欺人的那一個!”
“我的勢願意讓你仗著!大不了下回我再晚點出場,爭取不掃你的興!”程瑾滿頭黑線,真是要敗給他了。
張院長在一旁看的樂滋滋,真是西洋景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呀!
于寧看明白了,眼前這幾位都不是凡夫俗子,主動上去彎腰鞠躬,行了晚輩禮,“兩位爺爺好,各位好,我是滬上于家的晚輩,我叫于寧,在這里給各位見禮了!”
于寧端的是一副大家閨秀的好教養,不卑不亢,眼中沒有探究,沒有饞媚,恭敬又自信的好氣度。
“你是于泰成一脈,還是于環啟一脈?”
于寧端立一旁,微微低頭,“于泰成是我祖父!”
“那小子還不錯,也70有余了吧,身體還好?”
于寧有些震驚,更加恭敬了,“托您的福,我爺爺的身體還過得去!”
“夏天好過,冬天難熬!告訴他,出個好價錢,我給他推薦個高人,幫他去去根兒!”鐘老眼楮亮亮的瞥著程瑾。
“是,于寧一定帶到!”于寧心中的震驚已經無以復加了。
“走,瑾丫頭,帶著于丫頭一起吃大戶去!”
張老院長溫文爾雅的笑著,“走,鐘老,這里新換了掌勺人,包您滿意!”
于寧沒想到程瑾這麼小,她已經22了,對方還不到17,“看著你的沉穩,老練,我還以為是同齡人呢!太具有欺騙性了!”
程瑾二人走在後面聊著天,很快就熟絡起來。
當程瑾要進入包間時,一個有些熟悉的側臉進入隔壁包間。
程瑾心中嘆氣,不想見,還躲不過,真是冤孽呀!
張院長早有準備,讓助理拿來了珍藏的好茶。
“稍等,我聞聞!”
鐘放打開茶葉罐,輕輕地嗅了一口,“還不錯,頂級的福鼎白毫銀針!看這狀態,一葉采摘,得來不易呀!”
張長庚伸出大拇指,“確實得來不易,您還看得上眼!”
“不錯,要是沒有小友的茶,你這就是寶貝了!”
哎!這老頭,又開始賣弄,越來越調皮了,程瑾不得不把手伸進背包,拿出一罐小茶。
“我可沒有雨前新茶啊!嘗嘗我這個不知名的野茶,品嘗起來可有野趣?”
程瑾坐在一旁的茶海邊,嫻熟的開始洗杯燙盞,悠然自得,突然,一股幽香飄散,這香氣介乎于大紅袍和正山小種之間,比那種味道更純粹。
于寧也主動當起了茶童,為兩位老人家端茶送水。
嗅一嗅,品一品,兩位老人滿臉享受。
張院長有感而發,一首清代周亮工的詩句頌出
雨前雖好但嫌新,火氣難除莫近唇。
藏得深紅三倍價,家家賣弄隔年陳。
于寧又一次詫異,這種野茶?簡直世間少有,這純粹的沁人心脾的回甘,在祖父多年珍藏的佳品種,她從未體會過。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程瑾,這哪里是窮酸土包子?真是應了那句話了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隔壁包間的程衍今天是被周家的公子約過來的,最近他們都參與了三環內大型生活商圈的投標,這種規模的總體規劃工程很難得,干得好就會成為地標性建築,在京市心髒附近再次豎起程氏集團的旗幟,現在就剩下程氏和周氏兩個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周源說掌握了最新內幕消息,不利于兩家投標,後天就要開標了,他可不想在這兩天有節外生枝,只能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