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楠眼楮一亮——在國外求學時,導師就曾提過藍星國華家的傳奇,說那是中醫界的一座高峰,只是早已避世不出。
    “真能聯系上他們?”
    “一依出面就行。”
    朱飛揚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劉楠心里暗暗咋舌,那些遙不可及的傳說,到了他這兒竟變得唾手可得。
    “中午別忙了,叫上她們幾個,一起吃頓飯。”
    朱飛揚站起身,“曉夢姐剛回來,玲瓏姐也在,正好湊個熱鬧。”
    劉楠有些局促︰“還是你們去吧,我這兒還有事……”
    “咱們自己人,客氣啥?”
    朱飛揚拍了拍她的肩膀,見她臉頰泛起紅暈,又打趣道,“有啥抹不開的,走!”
    一行人來到遠揚社區醫院的食堂,後廚特意備了桌菜,大包房里的圓桌能容下二十多人,除了相熟的醫生護士,還有特意趕來的曉夢、玲瓏等人。
    清蒸魚冒著熱氣,紅燒肉的醬汁在燈光下泛著油光,剛端上桌的糖醋排骨還帶著滋滋的聲響。
    席間,朱飛揚說起建醫院、攬人才的事,寒梅、寒蕊姐妹倆立刻接話︰“楠姐放心,我們一定搭把手!”
    歐陽朵朵晃著果汁杯,笑嘻嘻地補充︰“醫療這塊的事找我就行,我跟玲瓏姐匯報。
    其他事—比如誰跟我哥有啥悄悄話,那可得找玲瓏姐點頭才行。”
    這話一出,滿桌人都笑了,劉楠的臉更紅了,埋著頭夾了塊青菜,耳尖卻悄悄豎起來听著。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斜斜照進來,落在熱氣騰騰的飯菜上,混著說笑聲,像一碗熬得恰到好處的熱湯,暖得人心頭發燙。
    暮色四合,晚風裹挾著初夏的微涼,漫過田家別墅庭院里繁茂的香樟樹,將細碎的光影灑在客廳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
    客廳里暖黃的水晶吊燈懸垂而下,柔和的光線籠罩著圍坐在紅木餐桌旁的眾人,空氣中彌漫著糖醋排骨的甜香與清炒時蔬的鮮爽,一派溫馨和睦的景象。
    朱飛揚坐在田曉夢身側,指尖輕輕搭在她的椅背上,目光不時掠過餐桌對面的田家四口——田父田母眼角帶著笑意,正低聲聊著家常;田曉遠身姿挺拔,右手始終溫柔地護著身旁女孩的腰腹;這個女孩子是他的女朋友柳溪彤。
    她那位被田曉遠護在身側,柳溪彤穿著一件淺粉色的針織連衣裙,裙擺勾勒出微微隆起的小腹,臉上帶著幾分初為人母的羞澀與溫柔,雙手不自覺地放在腹部,像是在感受腹中生命的細微動靜。
    “溪彤這性子真好,溫柔又懂事,曉遠能找到你,是他的福氣。”
    田曉夢放下手中的瓷勺,目光落在林溪身上,語氣里滿是真切的喜愛。
    她早就從弟弟田曉遠口中得知了柳溪彤懷孕的消息,今天初見,更是打心底里滿意這個未來的弟媳。
    說話間,田曉夢起身走到沙發旁,拎過一個精致的米白色禮盒,遞到柳溪彤的面前︰“這是姐姐給你準備的見面禮,里面是一套孕婦專用的護膚品,還有一條手工織的羊絨披肩,早晚天涼的時候能披著。”
    柳溪彤連忙起身接過禮盒,臉頰微紅︰“謝謝曉夢姐,您太客氣了。”
    田曉遠在一旁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親昵︰“跟姐姐不用見外,收著就好。”
    話音剛落,田曉夢又從隨身的手包里取出一張黑色的銀行卡,她輕輕放在餐桌中央,推向田曉遠和柳溪彤的方向。
    “曉遠,你在新加坡工作,一個月掙一萬來新幣,雖說待遇不錯,但現在小溪懷了孕,以後花錢的地方多。”
    她抬眼看向田曉遠,眼神里滿是姐姐對弟弟的關切,“姐姐如今繼承了歐陽家的資產,幾十億美金,這些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這張卡里有100萬,你們拿著,不管是給溪彤買營養品,還是以後孩子出生用,都方便。”
    田曉遠看著桌上的銀行卡,愣了一下。
    他知道姐姐如今的身份不同,但也沒想過姐姐會如此大方。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柳溪彤,輕聲︰“姐姐給的,你就拿著吧,咱們要是推脫,反倒見外了。
    柳溪彤咬了咬下唇,看著田曉夢真誠的眼神,終究點了點頭,伸手將銀行卡收了起來,輕聲道︰“謝謝曉夢姐。”
    朱飛揚坐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幕,沒有插話,只是指尖輕輕摩挲著田曉夢的手背。
    田曉遠的目光卻不經意間掃過別墅一樓的幾個房間,想起白天無意間听到的動靜——那幾個房間里住著十多個保鏢,個個身姿矯健,眼神銳利,走路時腳步輕得幾乎听不到聲音;還有兩個負責照看朱飛揚和田曉夢孩子的外國保姆,不僅動作麻利,對孩子的照料更是細致入微,據說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育兒專家。
    他心里清楚,這兩個孩子是歐陽家的寶貝疙瘩,未來要接替朱飛揚,繼承歐陽家上千億美金的產業和龐大的商業帝國,這份分量,容不得半點馬虎。
    也正因為如此,他沒有過多推脫姐姐的好意,他知道,姐姐的這份饋贈,既是親情,也是對他和柳溪彤未來生活的一份保障。
    餐桌旁的氛圍正暖,陳洛書忽然看向坐在對面的田雲峰,語氣放緩了幾分︰“雲峰,東山省那邊你沒事的時候也得回去看看。
    我听說一山在那邊負責的幾個項目,有時候工作執行不下去,遇到了不少阻力,你回去了,幫他點明一下方向,也好讓他少走些彎路。”
    田雲峰聞言,放下手中的酒杯,眉頭微微蹙起。
    他知道高一山在東山省打拼不易,如今听陳洛書這麼說,心里頓時有了計較。
    “您放心洛書,”他抬眼看向陳洛書,語氣堅定,“那我下周就動身,先去東三省那邊看看情況,一定幫一山把問題理順了。”
    “既然你要回去,那我也跟你一起走。”
    朱飛揚忽然開口,聲音沉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