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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里你的長發像海藻一樣散開,腰肢也像海藻一樣柔軟。”
江嶼周湊近柳元的耳邊低聲說道。
柳元推開他的腦袋瞪他一眼,惹得江嶼周低笑著。
江嶼周笑完接著說︰“我說的都是真的。”
“…第二次遇到你時,覺得你的心情像是小孩子一樣,忽然開心忽然低落,那時候我不自覺的去關注你。”
“…第三次是在一個商場,你在買東西…”
“等等...”柳元伸出手打斷他,“我怎麼不知道?”
“你沒看到我。”江嶼周撫摸著那個亮晶晶的耳環。
柳元忽然想到去給甦家伯母挑禮物那次,當時她覺得有人在看她,不過沒找到人。
江嶼周看她似乎想起來什麼,繼續說︰“…後來幾次見面都會不自覺的注意你。之後我離開s市,偶爾也會想起你…”
江嶼周說著說著想去吻住那殷紅的唇瓣,不過被柳元躲開沒親到。
“會被人看到的。”柳元躲開江嶼周湊過來的臉,又伸手推開他。
“…後面的想必你都已經察覺到。”江嶼周沒親到,便退而求其次親上柳元小巧的耳朵。
“我說了,你也說。”
“說什麼?”柳元拉著江嶼周的領帶往一旁扯。
“說你喜歡我的事。”江嶼周放開柳元,看著她說道,也不管被扯著的領帶。
柳元看他離開,把他的領帶給他重新放好,整理著領帶說道︰“你長得帥,身材好,誰見誰喜歡。我是個顏控,也喜歡。”
“是麼?”
柳元看著已經不歪的領帶,抬頭看著江嶼周問道︰“你自己長的多帥你不知道?”
江嶼周定定的看著她,然後俯首吻上去,這次他精準的吻住那柔軟的嘴,伸出舌尖與她糾纏,嬉戲。
一吻過後,江嶼周松開柳元,低聲說道︰“看你的樣子才知道。”
柳元看著江嶼周被染上唇膏的嘴巴,忽然笑起來,笑完說道︰“是啊,你迷人的不行,我啊被你迷的暈頭轉向的。”
說完江嶼周又要親柳元,柳元躲開他,從他衣服口袋里拿出手帕遞給他︰“擦擦嘴,口紅染上去了。”
江嶼周不接,把臉湊過去讓柳元給他擦,柳元也沒拒絕,拿手帕給他細細的擦掉,擦完之後把手帕放他口袋里,說︰“衛生間在哪里?我去看看我的妝。”
“等下我讓人把包給你送過來。”江嶼周知道她的東西都在包里,她嘴上的唇膏已經變得有些亂,看起來好像是吃過辣椒一樣紅腫。
江嶼周拿出手機給李銘發信息,發完之後拉著柳元進衛生間,柳元在鏡子里看到自己的唇妝已經花掉,一看就知道做過什麼,看著鏡子里的江嶼周瞪他一眼,江嶼周笑笑。
李銘很快把柳元的包拿來,江嶼周出門把東西拿給柳元,然後在她身旁看著她認真地補妝。補好妝之後柳元看看沒有什麼問題,看著鏡子里一直看自己的江嶼周忽然問道︰“你有看到是誰推我下去的麼?”
“嗯。”
“是誰?”柳元轉身看著江嶼周,只要一想到自己是被人推下去的,柳元心底就止不住的冒冷氣。
江嶼周上前摟住柳元給她溫暖,用手背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蛋,說道︰“我後面查過,她和你堂姐交往甚密。”
上次去查甦家的時候,江嶼周忽然想起這件事,就把那個女人的樣貌告訴下面的人,派人著手去查,查到之後那個推了柳元的女人很快就意外的被人砍掉一個手臂,然後整個人變得有些不正常,後來被自家送到精神病院再也沒出來。
聞言柳元抖了一下,隨後低頭思索著當時自己回家時柳清容的臉色,但是一點也沒有覺察到異樣,她看起來很正常。
江嶼周看柳元的樣子就猜到估計柳清容並未露出什麼破綻,江嶼周也只查到柳清容和那個女人交往甚密,別的沒有去查,甚至沒有讓人去逼問那個推手,至于是不是柳清容指使的江嶼周並不在意,他不過在玩貓鼠游戲。
“那個推我的人呢?”柳元忽然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沒有?”
江嶼周沉默一瞬,說道︰“她失去一只手臂,後來精神不正常被家里人送往精神病院。”
“怕麼?”
江嶼周把手按在柳元的脖頸處,感受著她的脈搏跳動,忽然劇烈的跳動著,然後咚咚咚的好像在擂鼓。江嶼周收緊手臂牢牢地將柳元禁錮在自己的懷里,生怕她收到驚嚇跑掉。
柳元伸手摸摸心髒,誠實地說道︰“有一點。”
“如果有一天我們分手了,你不會殺掉我吧?”想到這里柳元就又抖了一下。
“不會。”不會分手,也舍不得。
“她是真的瘋了?”柳元看著江嶼周問道。
江嶼周回視她,認真地說道︰“我只要那只手。”
柳元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吐出來,江嶼周摟緊她問道︰“你生氣了?”
柳元搖搖頭,說道︰“我們先出去吧。”
兩人一起出衛生間,柳元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面愈下愈大的雪,心里想著以前的時候,想到爸爸,想到媽媽,想到小時候的柳清容,漂亮又高傲的樣子,也想到甦啟晟,紳士溫柔,進退有度。
小時候柳清容那杯水潑向自己的時候,柳元也想過要反擊,可是寄人籬下的生活壓垮她所有的骨頭,讓她生不出反抗的力氣,只好蜷縮在角落里任柳清容欺負她。那時候她甚至想過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仙女教母該有多好,甚至再不濟有王子或者騎士多好,可以帶著她離開這里。
她也想過自己離開,當她懷揣著自己攢下的所有積蓄站在門口時,那第一步如何都無法邁出去,柳元恨自己的懦弱。
柳元也不知道听到那個推自己掉進海里的人被砍斷一只手是什麼感受,是驚恐,是害怕,還是一絲隱秘的喜悅。柳元的心髒劇烈的抖動著,好像被人挖出來扔在雪地里,止不住的顫抖。
正在柳元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時,忽然感覺到有陰影落下,接著嘴唇就被人咬了一口,然後是瘋狂地進攻。柳元回過神,手臂不自覺的攀上江嶼周的臂膀,抬起頭去迎接他,這是一個如海嘯發動的吻,用力的沖刷著柳元的神經,最後忽然風止浪平,溫柔的讓人想要沉溺在這海水里。
“不要。”
放開柳元之後,江嶼周低聲說道。
剛剛他看著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柳元,心中忽然有無盡的恐慌溢開,他最清楚柳元的個性,看起來若無其事的,可是想要逃跑的計劃已經完全布置好,就等著時機逃跑,就像上次那樣。江嶼周害怕柳元像上次一樣無聲無息的離開,雖然自己可以找到她,可是怕,怕她用那種眼神看自己。
“不要什麼?”
緩過來的柳元問道,想著自己又要補一次妝,一時間有些心累,還是素著臉舒服一些。
江嶼周抬起柳元的臉,直視她,肯定的說道︰“你怕了。”
柳元看著他認真地樣子,忽然笑起來,說道︰“這件事任誰都會怕吧?”砍人手臂什麼的這難道不嚇人麼?
江嶼周俯首重新吻上柳元,溫柔的舔舐,極致的纏綿,想要勾著她和自己一起沉溺其中,不要想什麼要離開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