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看見宋傾城,冷眼說了一句,“你還知道過來?’
語氣帶著沒好氣。
宋傾城,“裴大人,我可沒招惹你哦,你有氣不要發在我身上。”
“我之前說過什麼,有沒有說過不要亂跑?剛剛你去哪了,有空跟魏邵眉來眼去,沒空過來。”
裴淮之開口就帶著火藥味。
宋傾城無語,大概是被魏帝訓斥了,又傷了手,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算了不跟她一般見死。
宋傾城見裴淮之的手,還在滴滴答答的滴著血,傷口完全沒有要凝固的跡象,可見傷口一定很深。
裴淮之不是神醫嗎,就任由傷口這樣。
“無話可說了!!!”
裴淮之嗓音中帶著明顯的嘲諷。
宋傾城白了裴淮之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裴大人還有閑情說這些無厘頭的事,有這個功夫,不如想想怎麼給自己的手掌的止血吧!”
她拿起裴淮之的手,在他的胸前晃了晃,示意這只傷手的主人,看看,“不疼嗎?”
“廢話!”
裴淮瞥了傷口一眼,深深的傷口又深又猙獰橫亙在掌心,血肉外翻,看上去怕是在深上幾分,這只手非廢棄了不 可。
宋傾城想起自己掌心那只剩下淺淺一條傷痕,不認真看已經看不出來,是被裴淮茹的簪子劃傷的。
那種鋒利利器滑掌心的感覺的痛感,她仍舊記憶猶新。
好了現在裴淮之也弄的自己手心血肉模糊了,倒像是夫婦信物了。
裴淮之放下手, 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我又不是那金剛不壞之身,怎會不疼???”
依照宋傾城對裴淮之的了解,裴淮之什麼時候是弱過,不都是打落牙齒往肚子咽嗎。
“嘶啦!
裴淮之看著自己少了一塊布料的襯衣,皺皺眉頭沉聲問道。
“你做什麼?”
宋傾城看都沒看裴淮之,干脆的說,“包扎!!”
裴淮之噎了一噎,難得有些呆愣,傻傻的問道,“那為什麼要撕我的袍子?”
“給你包扎,不撕你的,難道撕我的???”
說著從抬手從裴淮之的懷中上下摸了兩下。
裴淮之一時間隨著宋傾城的動作,紅了耳朵,“現在不行!!!”
聞言,宋傾城抬眸,看著紅了的裴淮之,見鬼了,看到裴淮之的害羞了,“裴大人,您想什麼呢?撒手!”
裴淮之松開在他胸口游走的手。
宋傾城從他的懷中摸出一個白玉小瓷瓶,“這個是金瘡藥嗎?”
只見她眉眼一彎的,裴淮之自然看出了她的調侃。
“咳咳!是!”
宋傾城只是想著,只能先簡單的處理了,消消毒,若是感染了, 不是小事。
“陛下! 不讓包扎!”
裴淮之又恢復面無表情的模樣 。
宋傾城看傻子一樣看著裴淮之,“裴侍郎什麼時候這麼循規蹈矩了,我怎麼不知道,裴侍郎你看看,那昏君值得你這麼听話嗎???”
“裴侍郎,就算是你忠君愛國,也先止血吧,等會說不定有你英勇護駕的時候!”
都這時候了, 那刺客還沒有行動,宋傾城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她的記憶又混亂了出了什麼差錯,記錯了時間。
還是說那刺客,是個笨蛋,或者是個膽小鬼,面對如此的混亂的局面也無從下手了。
總之,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宋傾城認為刺客一直沒有出現。
“好了!”
宋傾城腦子想著刺客的事,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的,拿起裴淮之的手上藥,看著掌心除了新的傷口,還有一個舊傷,是一年前,那韃靼使者侮辱她,裴淮之抗旨不尊,砍了那韃靼人的腦袋,自傷留下的貫穿傷。
宋傾城本來動作不怎麼輕柔,這陳年舊傷倒是她有些心虛,不自覺的輕了手中的力道,最後還細細的打了一個蝴蝶結。
裴淮之明顯感覺出宋傾城前後的情緒變化,“怎麼了?”
“無事!只能先將就著了,等出了宮中在做仔細的處理吧,萬一留下後遺癥,握筆都有可能成問題,到時候,那文書怕是要堆成山!”
“擔心的太多了,我左手亦可!”
他默了默說道。
“嗯.....嗯....裴大人最厲害了!”
宋傾城扯了扯唇角, 像是哄孩子的一樣的語氣。
裴淮之,“..........”
最後用那沒受傷的手的摸了摸宋傾城的頭,“莫要擔心,就算是手廢了,護你周全也是沒有問題的。”
宋傾城看過去,裴淮之的漆黑得重瞳里,像是含了星星點點的笑意。
宋傾城心顫了一下,什麼時候, 裴淮之長嘴了。
“怎麼不信?”
裴淮之皺眉問道。
“信......自然是信的......裴大人的話怎敢不信!”
裴淮之看了宋傾城的臉色沒有異樣才放下心來。
主位上。
魏帝還在跟自己的兒子掰扯賜婚的事。
“淮之!”
魏帝遠遠的投來視線,看到裴淮之已經包扎好的手,他不允許裴淮之的包扎的,金口玉言也相當于聖旨。
現在,裴淮之相當于抗旨不尊。
不過魏帝也只是掃了一眼,魏帝心中也知道,現在還不是處置裴淮之的時候。
裴淮之不卑不亢,“陛下!”
“淮之,以為朕的賜婚,如何?”
“回陛下! 臣覺的陛下聖明!”
翼王惡狠狠瞪了一眼裴淮之,“你!”
“殿下, 為何百般推脫! 殿下難不成,有什麼打算!”
“裴淮之,你少在父皇面前挑撥本王與父皇之間的父子關系,你居心何在!!”
“閉嘴! 吵的朕頭疼,就這麼定了,下個月十五 就是好日子,讓禮部著手準備吧!”
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禮部尚書可在!”‘
魏帝眼神渙散的看了看四周。
“回陛下,臣在!”
“在便好,一切婚儀不得有一絲馬虎!”
“ 是,陛下!”
“好了,退下吧! 無趣極了,朕也乏累了!”
魏帝明明剛才還瘋瘋癲癲的,這會兒又像是正常了一樣,剛才的一切癲狂就像是沒有發生一樣。
魏帝發了話,眾人皆是松了一口氣。
“淮之,你也成親一年了,膝下仍舊無子,需不需要朕給你做主,在給你賜個婚?”
魏帝轉身都要走了,突然停下腳步, 突然問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