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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魏禪絲毫沒有感覺出有任何的不妥,仍舊滿臉堆笑的向裴淮之示意,身旁的小太監,低著頭在一旁邊提醒,“太子殿下,接風宴馬上就要開始了,金陵的大小官員也陸陸續續到了前廳等候,您要不要更衣”
“哦!”
太子魏禪的掀了掀眼皮,隨後又沖著,“看來孤要先失陪了,咱們等到宴席之上,再不醉不歸!”,說完便要走出花廳。
“好 !”
裴淮之也隨著站起身來,看上去似是要恭送太子禪、 擦身而過的瞬間,他手掌如刀, 袖袍無風而動,砍在了那太監一側的脖頸處,將人徹底了披暈了過去。
“放肆!裴淮之你干什麼! 你這是想要造反不成,來.....”’
太子魏禪,心中大駭,淒厲的喊聲卻戛然而止。因為裴淮之直接一個手部動作,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如行雲流水。太子魏禪根本來不及反應。
太子魏禪早在他與韃靼人對戰的時候便見過裴淮之的本事,那可是因為那韃靼使者一句話,便不顧忌陛下的阻攔,一刀砍了那韃靼使者腦袋的人啊。
今日因著天高皇帝遠,他一時得意忘形,居然心存僥幸,得罪了面前這一個瘟神, 他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整個肥胖身子,不斷扭動,卻無法逃脫裴淮之的手中的牽制,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卻因為下巴已經被卸了下來,語不成句。
只能牙呲目裂,目紅如豹的盯著裴淮之。
裴淮之反鉗他的胳膊,將他整個臉壓在案桌上, 他見裴淮之臉上依舊掛著笑,心中越發害怕,只覺的身子一抖, 竟然失禁在了裴淮之的面前,一股子難聞的氣味,充斥了花廳里。
裴淮之嫌惡的蹙起了眉。看了一眼他的手,壓低聲音,“太子殿下這雙手,如果不能定乾坤,只能干那些齷齪的事,不如廢了的好!”
聞言,太子魏禪,渾身抖如篩糠。極力說成句子,“孤什麼也沒做,淮之你要冷靜啊,不要亂來,孤與你無冤無仇!”
他極力撇清自己。
裴淮之冷笑出聲。在廣袖中掏出一柄冒著寒光的匕首,輕輕的抵在太子魏禪的油膩短胖是手背上。
“啊,嗚嗚...”
太子魏禪渾身冷汗直冒, 身子扭動掙扎的更加厲害,額頭上冷汗涔涔,“嗚嗚。孤可是當今大魏帝國太子,一人之下, 萬人之上,要是孤出了任何問題,裴家定然滿門抄斬,而且孤一定會,將宋傾城充為官妓,千人騎萬人壓!”
手起刀落!
“啊~~~~~~~~~~~ ”
一句淒厲而又壓抑的悶哼聲從魏禪嘴中發出。
太子巍禪沒想到裴淮之真敢對他動刀子。
“不知死活!”
裴淮之唇角掀起一抹嗜殺的冷笑。
“巍禪,你記住了,你算個什麼東西,在你登上皇位之前, 你在我眼中便是狗都不如,而你想要登上皇位,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 ”
裴淮之一邊說著,一邊手掌用力,將匕首一寸寸的研磨到掌心。
太子魏禪已然因這劇痛,身子不斷痙攣,險些要一命嗚呼。
“噗嗤!”
裴淮之又將匕首拔了猛然間拔了出來。用帶著鮮血的匕首啪啪太子魏禪的肥臉,“太子殿下應該慶幸自己現在還有些用,否則其實我不介意送太子殿下一程。”
太子魏禪透過滴落在眼中的冷汗,見面前的人,不懷疑他是真的敢殺了他。
他瘋狂的搖著頭,瀕臨死亡的窒息感,讓他已經顧不上什麼體面不體面, 含含糊糊的喊道︰“淮之,孤再也不敢了打令夫人主意,饒我這一次!”
裴淮之嫌惡的看著一攤爛肉,毫無氣節,德不配位,享受著利祿繁華,卻屢屢因噎廢功的酒囊飯袋,眼底嫌惡至極。
太子魏禪已經再也不堪重負,疼暈了過去。
裴淮之神色恢復平靜,眸子中的戾氣也收斂殆盡。
咚! 的一聲
將人隨便扔在地上。
拿出懷中的帕子,擦了擦手和匕首上的血跡,做完這一切,信步走出花廳,此時,前院的官員已陸陸續續到齊了,遠遠的是江南節度使坐在席面左上位上。
已經過了開席一刻鐘的時間,眾人卻不見太子的蹤影,不由的騷動。
裴淮之面無表情,出了花廳,穿過廊亭,對這太子親衛說道︰“翼王遣人刺殺了太子,太子殿下受傷了,你們去看看,順便叫個郎中來。”
扔下這話,裴淮之便冷淡的離開了。
院子里一眾官員,听聞太子遇刺了,瞬間人人自危,生怕成為嫌疑犯。
江南節度使曹義豁然站起身來,這太子剛來金陵便遇刺,顯得他節度使治下不嚴。他派人去打听太子的情況。其實太子的死活他也根本不在乎,但是絕對不能在金陵城出事。
因為太子遇刺,晚上接風洗塵的宴還沒開始,便就此散了,只留下江南節度使曹義和兩江總督,在外等候太子魏禪醒來。
而侍衛听了裴淮之的話,根本來不及細想,畢竟太子若是這出了什麼事,他們這些個侍衛,一個也活不了,都得為太子陪葬。
翼王和太子殿下在京城的時候便不對付,如今卻是沒有想到,這翼王的人,如此膽大,竟然真敢刺殺太子。
侍衛進了花廳,看著躺在黃色尿漬和血漬混合的穢物中的太子後,大驚失色,一邊慌張的將太子扶到干淨的地方,一邊將自己的主子的看上去脫臼的下巴合攏上。
須臾,太子痛醒。
環顧四周,見花廳里面只有自己的親衛,瞬間怒火中燒,大罵裴淮之狗東西,藐視皇威,目無尊卑,侍衛一頭霧水。
“太子殿下,裴侍郎說此次行刺您的是翼王殿下,難道不是翼王殿下,是裴。。。!”
話說了一半,太子突然住下了謾罵的嘴巴。
眼中神色未明!
要說在大魏朝堂,他這個太子最大的隱患,便只有翼王,翼王母族勢強,又手握重兵,而且比他這個太子更加得魏帝的信賴,屢屢在朝廷上與他分庭抗禮, 現在顯然已經有了西風壓倒東風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