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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
手起刀落,閃著寒光的匕首, 直穿掌心。、
原是裴淮之手持匕首直接將自己的手掌,從上至下貫穿了。
說時遲那時快,沒等眾人反應,裴淮之又將插在手掌中的匕首豁然拔了出來。
霎時間, 手背上留下的血洞觸目驚心。
還未坐穩的宋傾城,也被裴淮之突然起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這還是前世那個淡漠冷然的世家公子,這怎麼看著有點子瘋病在身上 ,只見裴淮之身上更是散發出狂狷的戾氣。
宋傾城想,裴淮之在陛下身邊浸淫了這麼久,到底是伴君如伴虎,雖然年紀尚輕,但卻與同齡的男子更加的深沉,但是這種邪魅的氣息為何會出現在一個文士身,性格的養成,定然年少的歲月脫不了關系。
宋傾城後頸一冷,看著有些陌生的裴淮之,她發現,她與裴淮之這人命運糾纏了兩世,竟然也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前世的枕邊人。
只見裴淮之毫無顧忌將匕首隨意的扔在謝晚凝的裙邊。
伴隨著 當一聲 。
隨後便是裴淮之森冷的眼神。
“這樣滿意否?”
謝晚凝畢竟是個姑娘家,這明顯的警告, 然她只覺得脊背一瞬間涼了幾分,之前有只是想用女子的情欲,綁架裴淮之。
誰知道,裴淮之竟然如此狠辣,現在她突然有些拿不準,要是她在糾纏下,這鋒利異常的匕首恐怕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了。
她兩股戰戰, 險些站不穩。
書棋,“表小姐!”
意思在明顯不過。
謝晚凝這會子也不計較了,轉身搖搖晃晃的就要離刻出門而去。
“我裴淮之向來不為難顧婦孺,且也要看對方是否值得?”
謝晚凝出門的步伐一頓,心中陡然升起來,陣陣恨意。
轉頭不甘心的問道,,“既然表哥從未對我有情,為何卻在她嫁過來前,對我頗為關照呢?”
裴淮之本來懶得解釋,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沉聲說道,“我從來不是個善人,但是當年下山之時,師父曾命我,世人該救者當救,那時候我認為你當救 ”
後邊的話裴淮之沒有說出來,算是最後全了她的面子。
謝晚凝心想,所以說她現在不當救了是嗎。
好!
既然她不能如願嫁給他,那她便要嫁給這大魏最尊貴的人,讓他和宋傾城一起匍匐在她的腳下。
今日之恥,必百倍奉還!
剛剛還眼眶發紅的謝晚凝此時卻跟一只驕傲的孔雀一般,驕傲的邁出了書齋的門檻。
等謝晚凝一離開,兩個小廝便也識趣兒的跟著退了下去。
現下宋傾有些慌神了。連忙喊道,“別走,三爺的手,你們不給包扎一下嗎”
可是那兩個小廝像是身後有鬼一樣,宋傾城越喊,跑的越快,還不忘,刷的一下,將書齋門關的嚴嚴實實。
一時間,書齋里便只剩下宋傾城和裴淮之。
無端的,氣氛有些尷尬。
鬧了這一場,剛剛恢復了一點精力的裴淮之,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他將身子側靠在床壁上, 白衣勝雪,右手的血窟窿還沒有處理,無力的搭在床邊。
宋傾城無奈的轉身向裴淮之看去的時, 那耷拉在床邊的手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著血。
只見裴淮之半闔之眼,絲毫不在乎那雙受傷的手。
瘋子!
宋傾城嗔罵一聲,也不管半倚在床上的人听見還听不見。
她又不是大夫,留在這里有什麼用。
裴淮之一直沒有說話。
宋傾城心中咯 一聲, 不會死了吧 。
來不及細想,她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裴淮之的面前,抬起一根手指放在裴淮之的鼻子下。
看還有沒有呼吸。
驀然,一只冰涼的大手,手掌中有微微的繭子,應該是握劍或者握筆的時候留下來的,只在瞬間便抓住了試探他呼呼吸小手。
“還沒死呢,要是你在氣我,說不定明日你便能改嫁了”
裴淮之扯著涼薄的薄唇說道,卻依舊是閉著眼楮的,就像是一眼也不願看她。
宋傾城撇了撇嘴,“明明都是你自己桶的,何來怪到我的頭上,你這手怎麼辦,總不能讓他一直這麼流著血吧”
這時,裴淮之終于舍得睜眼了。
將受傷的手抬到了眼前。
貫穿傷!
有些麻煩,看來要恢復些時日。
“要不要,給三爺去喚個大夫”
裴淮之輕描淡寫是掃了她一眼,又恢復了之前清定的模樣,讓宋傾城感覺剛才瘋狂陰騭人是她的錯覺。
“我就是大夫?”
宋傾城感覺裴淮之有些幼稚,不願意與他在爭辯下去,“那三爺說,那這傷口怎麼辦才好。”
博古架第一層有個木匣子,里面止血的金瘡藥,拿過來吧。
宋傾城依言照做。
將金瘡藥拿到床邊,床邊還有之前處理胸前傷口剩下的絹布。
裴淮之那只完好的手想要拿過金創藥,卻被宋傾城直接拿了起來。
“我來吧”
她先用干淨的絹布將傷口處的血跡處理干淨。沒了血污,傷口全部暴露出來,看上去十分的觸目驚心。
她處理傷口的手,為之一頓。
裴淮之以為是嚇到了她。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還是自己來吧,你去旁邊坐一會”
裴淮之的語氣是難得的溫和。
宋傾城卻固執的沒有答應,只是停頓了那一下,便又利落的處理起傷口。
撒上止血的金瘡藥。
十分熟練的將傷口包扎起來,最後不知道是習慣還是什麼,居然還在打結處打了十分漂亮的蝴蝶結。
裴淮之盯著包扎好的 ,和那個十分不合他氣質的蝴蝶結,微微勾起了唇角。
不管膽子多大,多聰慧,到底還是個剛及笄的小姑娘,不小心便忘了扮成熟,泄露了愛玩的小心思。
“不錯!”
裴淮之不吝夸贊。
宋傾城笑了笑。
但是一向寡言的裴淮之卻一反常態,“看你這手法,倒像是學過的,難道宋府還教姑娘這個”
“裴大人,您好像是忘了,我爹爹可是將軍,這點包扎手段,有什麼好值得驚訝的?”
宋傾城一邊收拾床邊清理下的絹布一邊無所謂的說道。
“哦?那麼說,你還給別的男子包扎過傷口”
裴淮之感覺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這種滋味有些陌生。
“裴大人?”
“嗯?”
“你有沒有聞見這書齋里有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