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劉心月,面色蒼白地躺在床榻上。
金嬤嬤和小翠用熱水幫她清洗干淨身上。
“多謝。”
劉心月低聲道謝。
“主子,您好,生歇著吧,這些都是奴婢該做的。”
金嬤嬤說著,給劉心月掖了掖被子。
劉心月閉上眼楮,不再說話。
小翠福了一禮便端著盆,往外走。
她剛走到門口,便見王府的管家帶著幾個小廝迎面走了過來。
小翠忙放下盆,給管家行禮,
“見過管家,您怎麼來了?是否王爺有吩咐?”
管家的臉皮抽了抽,沒有接話,只揮了揮手。
便有兩個小廝上前,二話不說,拿出繩子,便把小翠給綁了。
“管家?這是為何?”
小翠也不敢反抗,看向管家,顫抖著聲音問道。
管家依舊不接話,並看向站在床榻旁的金嬤嬤又一抬手。
又有兩個小廝拿著繩子快步走到金嬤嬤跟前。
金嬤嬤已然猜到了今日自己恐怕是沒命活了。
她腿一軟跪在地上給劉心月磕頭,
“主子,奴婢是盡心盡力伺候你的。”
“您替我跟王爺求求情,讓他饒了我們吧。”
“日後,奴婢定會更加盡心盡力地照顧你。”
劉心月仰面躺著,對金嬤嬤說的話,毫無反應。
她現在別說去秦洛面前替兩個奴婢求情了。
秦洛現在恐怕連她也想一並殺了才對。
一個丟了國公府小姐身份,孩子也沒能保住,並且不能再生育的女人,對秦洛而言還能有何利用價值。
小翠已被結結實實綁好了。
金嬤嬤也被兩個小廝給禁錮住,正被用繩子綁手腳。
“主子救我,我不想死。”
金嬤嬤拼命掙扎起來,
小翠听了金嬤嬤的話,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難道說,王爺要賜死她們。
她才十四歲,還不想死。
而且她也沒做錯什麼,她實在想不明白。
為何皇後和魏家小姐做錯了事,最後卻是她們兩個奴婢要去死?
“管家,是王爺要賜死我們兩人?”
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問話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管家閉上眼,點了點頭。
“不…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小翠失聲大叫,
“王爺憑什麼濫殺無辜?”
管家又抬了抬手,
“把她們倆的嘴給堵上。”
“是。”
小廝找來兩大塊破布,將小翠和金嬤嬤的嘴結結實實地堵上了。
“嗚嗚嗚…”
小翠和金嬤嬤,除了低聲嗚咽之外,再也不能說出一句話。
“帶下去。”
管家低沉著嗓音道。
“是。”
小廝,直接將兩人拖了出去。
劉心月听著屋里的動靜,自始至終未發一語。
待兩個奴婢被抬走了,她才緩緩起身。
她拿出帕子拭了拭嘴角,柔聲開口,
“管家,您稍等,我收拾些隨身衣物便會自行離開。”
管家聞言愣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劉心月很是聰明。
既如此,也不必他再多費口舌了。
“那我便帶人在外頭候著。”
“多謝管家。”
劉心月又福了一禮。
管家則是帶人退了出去,並將房門給關上了。
這劉心月現下雖然失了王爺的寵愛。
可她畢竟是王爺的女人。
他們做下人的可不敢在她面前太過放肆。
管家帶人出去後。
劉心月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她緊緊咬著嘴唇,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秦洛,你好狠的心。
從前同自己濃情蜜意的時候。
分明說過,會一輩子對自己好。
說什麼,他最愛的人就是自己。
可一旦自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他便連個落腳處都不願為自己留了。
哈哈哈!
恭王殿下還真是夠無情的。
如此想著,她還是強撐著,下了床。
她穿好衣裳,給自己梳了一個百合髻。
然後才開始慢慢收拾衣物。
也是自己失策了。
她高估了,自己在秦洛心中的分量。
她以為,將小產的事重新推回到魏流鶯身上。
又讓秦洛親眼看見自己小產時的悲慘模樣。
他會對自己心生憐憫,會對自己更加愛憐一些。
而魏流鶯就算不會被退婚。
那也是會被秦洛記恨上一輩子的。
正妃又如何?
只要秦洛憐惜的是她,那以後在恭王府,她的地位照樣不會低。
可惜,她估算錯了。
現下秦洛都不願意再收留自己。
思來想去,最後她也只能去投靠生父劉大虎了。
她收拾衣物足足用了兩個時辰。
管家則是帶著人在外頭,耐心地候著,並不敢催她。
待她帶著兩個大包袱走出來時。
管家見了忙帶著人躬身給她行禮,
“外頭有馬車,姑娘要去何處,小的可以差人用馬車送您過去。”
管家最是了解秦洛的性子。
他的脾氣向來陰晴不定。
雖然現下對劉心月很是厭惡。
可過些日子又想起她的好,又想把她找回來,也說不準。
所以,在劉心月跟前,他也不敢做得太過。
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他同劉心月說話時,甚至臉上都帶著討好的淡笑。
“管家可知我生父,劉大虎現下的落腳處?”
劉心月也沒什麼好矯情的,直接開口問了。
她的生父是劉大虎,在京城是盡人皆知的事。
她自己現下都走投無路了,去投靠自己的生父她不覺丟人。
而且直接同恭王府的管家說了,至少還能證明她被趕出去後,並未淪落到進入那些勾欄之地的地步。
到時,若自己還能入恭王府,也不會有人說閑話。
管家弓著身子,連連點頭,
“小的自是知曉的,姑娘請。”
這劉心月可是皇上欽點給恭王的妾室
他作為恭王府的管家,對她的事情自是要了解清楚才行。
管家退到一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多謝管家。”
劉心月福身一禮。
“小的,不敢當。”
管家將身子俯得更低了些。
“你很好,我記下了。”
劉心月柔聲說道。
管家則是沒有表露出任何特殊的表現,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並讓小廝幫她拎包袱。
劉心月緩緩走了出去,上了恭王府的馬車。
馬夫在管家的示意下,駕著車,往城南劉大虎之前養外室的宅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