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魏流鶯的心性,劉心月怎會不知曉。
魏流鶯現在必定對自己恨之入骨。
她也絕不會願意自己生下洛哥哥的第一個孩子。
或許,迫于洛哥哥的壓力,她不敢親自前來對自己不利。
可若自己送上門去,並用言語,明里暗里激她一激。
她必定會按捺不住出手。
只要她出手,那自己小產的事,她便休想再置身事外。
“去讓門房備馬車,我要去丞相府。”
劉心月說道。
“請主子三思。”
金嬤嬤和小翠齊齊跪在地上勸說。
劉心月還未再開口,門房卻來了,
“主子,魏家小姐來府上,說要見您。”
劉心月聞言,心下大喜。
自己送上門來了…
“請進來吧。”
她說著,便雙手叉腰,自己走到太師椅旁,緩緩坐了下去,
“你們兩個起來吧,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
“魏姐姐自己來了,也省得我跑一趟。”
金嬤嬤和小翠起身,對視一眼。
兩人臉上都是擔憂之色。
兩人交流了一下眼神,小翠便福了一禮,
“主子,奴婢去讓人準備些茶點。”
她們兩個是恭王殿下,派來貼身照顧劉心月的。
宅子里原本也有幾個粗使的丫鬟和婆子。
劉心月哪里不知小翠的意圖。
她必定是擔心,魏流鶯對她的胎不利,給殿下遞消息去了。
“去吧。”
劉心月柔聲道。
“是。”
小翠福了一禮,快步退了出去。
金嬤嬤則是走到劉心月身邊,站在一旁守著。
片刻後,魏流鶯便被門房帶了過來。
魏流鶯一身大紅衣裙。
身後跟著丫鬟白鷺。
白鷺手上拎著個食盒,就是之前細柳送來的那個。
“姐姐,您怎麼來了。”
劉心月雙手叉腰緩緩起身。
金嬤嬤見狀,忙扶著她起來。
“姐姐,妹妹有孕在身,殿下特意交代過,要我好好養著。”
“殿下的命令,我不好違背,便未出去迎姐姐,請姐姐不要見怪才是。”
劉心月似笑非笑地說道。
金嬤嬤听了這話,不由心下納悶。
方才主子還說要親自去魏府向魏家小姐賠罪。
現在魏小姐親自來了,她這言語間哪有要賠罪的意思?
分明有些挑釁的意味在里頭。
魏流鶯听了劉心月的話,倒是未生氣,
“妹妹說得是,養胎要緊。”
“妹妹在這住得可還習慣。”
“殿下是否前來探望過妹妹?”
劉心月聞言,臉上似有尬色,
“殿下…他…事務繁忙,還未前來。”
魏流鶯听了這話,臉上露出嘲諷的笑。
不過只是一瞬而逝。
“是了,殿下忙,咱們得照顧好自個身子才行。”
魏流鶯說著,便自己徑直上前,坐在了主位上。
劉心月由金嬤嬤扶著,退到一旁。
“妹妹,你也坐吧。”
魏流鶯抬了抬下巴,一副主子的模樣。
劉心月暗暗咬牙,
“多謝姐姐。”
她福了一禮,之後坐到側邊的椅子上。
“白鷺。”
魏流鶯看向自己的丫鬟。
“是。”
白鷺福了一禮,便弓著身子,走向劉心月將手中的食盒輕輕放在她邊上的桌子上。
之後,又低著頭退到了魏流鶯身邊站定。
劉心月看了一眼食盒沒有說話。
魏流鶯便先開了口,
“這是皇後娘娘,今日差人賜給我的點心。”
“皇後娘娘說,我受委屈了,還讓身邊的人,特意寬慰了我一番。”
“我想著,我也沒什麼委屈的。”
“一個人享用娘娘賜的點心,心里倒過意不去了。”
“便將點心留下一半,剩下的便送來給妹妹嘗嘗。”
“我想著,如此娘娘才會知道我們兩個之間並無嫌隙。”
“這也算是我們做晚輩的對娘娘的一點孝心不是?”
劉心月靜靜听著魏流鶯虛情假意的一番話。
魏流鶯送來的食盒竟是皇後娘娘賜下的。
她原想著,魏流鶯應該是在送來的吃食里下了落胎藥。
可既然是皇後娘娘賜下的糕點。
魏流鶯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糕點里下藥。
否則,豈不是會把皇後娘娘也牽扯進來?
既然不是想給自己下落胎藥。
那她此舉是何意?
應該是為了討好皇後娘娘。
特意做給皇後和恭王看的。
她想在他們心里立一個大度的形象。
如此想著,方心月心下便有了主意。
不管,魏流鶯有沒有在皇後娘娘賜的糕點里下藥。
她都要讓魏流鶯,當下一個下藥謀害皇家子嗣的罪名。
她早就有打算。
所以,隨身都帶著落胎藥。
女子吃了那藥,無論是否有孕在身。
半個時辰之後,便會見紅。
癥狀和脈象都會和落胎一樣。
如此想著,她起身做出一副惶恐模樣,
“這可是皇後娘娘賜給姐姐的糕點,我哪有資格吃?”
魏流鶯則是大度地笑了笑,
“無妨,都是姐妹。”
“皇後娘娘要知道我們姐妹和睦,必是會欣慰的。”
她可是在每一塊糕點里頭都加了足量的落胎藥。
要是劉心月不吃,那豈不浪費。
“妹妹便恭敬不如從命。”
劉心月福了一禮,重新坐下。
金嬤嬤打開食盒的蓋子。
里邊的糕點很是精致。
金嬤嬤也並未懷疑糕點有問題。
皇後娘娘賞賜的東西,魏流鶯恐怕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在里頭動手腳才是。
劉心月不動聲色地從袖帶里拿出一顆事先準備好的落胎藥。
然後又伸手拿了一塊糕點,小口吃了起來。
她吃糕點時,趁機將手里的落胎藥送進了嘴里。
接著,她又連著吃了兩塊糕點。
“妹妹,你現在有孕在身,一人吃兩人的量,你再用些。”
魏流鶯開口勸道。
她怕藥量不夠,到時起不了效果。
劉心月也不推辭,極為听勸地又用了兩塊。
魏流鶯這才滿意了。
“妹妹,我這便不打擾了。”
魏流鶯起身告辭。
“姐姐,在這用過晚膳再走也不遲。”
劉心月起身,貌似極真心地開口留飯。
魏流鶯哪里肯留。
劉心月吃了她的落胎藥,半個時辰左右便會發作。
她可不能留在這里。
又寒暄了幾句,魏流鶯便帶著丫鬟走了。
劉心月將兩人送至府門口。
看著魏流鶯的馬車漸漸遠離。
她臉上露出得逞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