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老大夫揚長而去。
呂懷安依舊疼得生不如死,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多找幾個大夫來?”
“是老爺。”
守門小廝應聲,小跑著去找大夫。
方菱則是輕笑出聲,
“呂老爺,你這又不是病。”
“找大夫又何用?”
“你這是做多了虧心事,說多了虧心話,遭報應了。”
“你把欠我們的銀子先還了,疼痛自然就好了。”
呂懷安跪在地上,緊緊咬著牙,就是不肯松口。
進了他腰包的銀子,憑什麼再還回去?
他偏不信這個邪。
而且,這麼多人看著呢。
若他直接認了賬,以後還怎麼做人?
方菱也不急,讓人搬來兩把椅子給父兄坐。
自己則站在父兄身邊,靜靜看著事態的發展。
一刻鐘後,守門小廝帶了五個大夫,急匆匆趕了回來,
“老爺,能找的大夫我都找來了。”
“快給我治,我快疼死了。”
呂懷安疼得想在地上打滾。
可只要他的腿一動,那疼痛便立即深入骨髓。
他只能盡量跪得端正些,才能減少痛苦。
五個大夫依次給他把了脈,卻都連連搖頭。
“我得了什麼病,快給我治啊,一個個都杵在那里做甚?”
五個大夫對視一眼,拎起藥箱,作了一揖,
“恕我等無能為力,呂老爺,告辭。”
呂懷安這才真的急了,
“你們都別走啊,救救我。”
“呂老爺,我都說了,你這是遭報應了。”
“還銀錢,再給我父兄磕頭賠罪,疼痛自會消散。”
呂懷安哪里肯輕易相信。
可腿上傳來的鑽心疼痛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毫無他法,便嘗試著給方殊明和方錦航磕了一個頭,
“是我錯了。”
只磕這一個頭,他便覺得腳上的疼痛輕了一些。
他一激靈,磕頭的動作根本停不下來。
砰…
“是我該死,不該賴賬。”
砰…
“這十多年來,家妹確實給我送了不少銀子。”
砰…
“是我貪心,故意耍賴不還。”
“方國公和方大公子,大人有大量,便原諒我這一回吧。”
隨著一聲聲砰砰砰的磕頭聲響起。
呂懷安腿上的疼痛減掉大半。
他詫異于磕頭真的有用,便也顧不上額頭早已青紫紅腫。
“是我錯了,我錯了…”
可接下來無論他再如何磕頭,疼痛卻不再繼續減輕。
方菱站在一旁看著不停磕頭的呂懷安。
手里灑藥粉的動作停了下來。
那藥粉是可以給呂懷安減輕痛苦的藥。
藥粉停了,呂懷安身上的疼痛便不會再繼續減輕。
“只是認錯,卻不還錢,看來還是不夠真心。”
方菱淡淡道,轉而看向父兄,
“咱們還是先回府去吧,省得在這浪費時間。”
方殊明點頭。
方錦航更是直接轉身便要離開,
“到時候我們報官處理便好。”
呂懷安忙抬手阻止,
“慢著,我還。我還還不成嗎?”
“管家…管家在何處,快把管家找來…”
“讓他拿二十萬兩銀票來,不,拿三十萬兩銀票來。”
腿上的疼痛感雖然減輕了一些,可依然疼得像要了他的命一般。
都這時候了,他也顧不得心疼銀子。
就當花錢買命好了。
很快,管家來了,手上拿著銀票,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管家看見呂懷安跪在地上,忙上前想要扶他一把。
“別動,離我遠些。”
“將銀票交給方國公。”
“老爺,這可是三十萬兩啊!”
管家有些猶豫。
“叫你給你就給,這是我欠國公爺的。”
呂懷安咬牙道。
那可是三十萬兩銀票,他怎會不心疼?
他的心都在滴血。
可要是能消除腿上的疼痛。
別說是三十萬兩了,就是六十萬,九十萬兩,他都願意給出去。
“是,老爺。”
管家弓了弓身子,上前將銀票遞給了方殊明。
方殊明接過銀票,比二十一萬兩還多了九萬兩。
他看向方菱,眼中有詢問之色。
方菱則是朝著父親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安心收下便是。
這是呂懷安欠他的,是他應得的。
方殊明得到女兒的示意,便將銀票收好,放進袖袋。
他是武將,向來在軍中說一不二。
眼里也容不下沙子。
可到了後宅內院,以及和銀錢相關的事。
他處理起來便沒那麼得心應手。
不過,菱兒比他想的要能干上許多。
他听菱兒的,總沒錯。
方菱見銀子收回來了。
便將剩下的藥粉不動聲色地灑向跪在地上的呂懷安。
片刻後,呂懷安只覺自己腿上的痛真的消失不見了。
他瞪大了眼楮,不可置信地試著自己站了起來。
……站起來也不疼了。
他又在地上蹦 了好幾下,依然不覺得疼痛。
好了,真的全好了。
這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
難道,真是中邪了不成?
“老爺,您好了?”
護院首領上前問道。
呂懷安點了點頭,
“我沒事了。”
天啊!
(?⑸?
難道說方才呂老爺真的是遭了天譴,得了報應?
看來,老天都在偏幫方家。
呂懷安身後站著的護院,看向國公府的人,眼神都變得恭敬起。
看來,國公府的人是得老天庇佑的。
他們可不能輕易得罪了去。
呂懷安揉了揉額頭上的傷。
看向方殊明,
“我銀子也還了,你們可以走了吧?”
他自己也覺得邪乎,心里直犯怵。
想早些打發了方殊明等人。
這次算他呂懷安倒霉。
不過,算起來千防萬防也是家賊難。
要不是吳夏月那個賤人,將人放進來。
他早就從後門溜走了。
怎麼會被逮了個正著。
看待會,他不打斷那賤人的腿。
方殊明也不想在呂府多留,
“航兒,菱兒,咱們走。”
方錦航點頭,方菱則是抬手道
“等等,我還有話要問呂老爺。”
呂懷安聞言,眼眸暗了暗。
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他欠方家的銀子全還清了,而且還多還了幾萬兩。
想到賬已經兩清,他的心便又安穩了。
他微微昂著頭,等著方菱開口。
方殊明見女兒還有話說,便停住了離開的腳步。
同兒子一同站在一旁,陪著女兒。
方菱上前兩步,用凌厲的眼神看著呂懷安。
只把他看得心虛不已。
他高高昂起的頭,不自覺地低了下來。
他強裝鎮定,開口催促,
“你有何話,快說。”
“方才我見呂夫人臉上滿是瘀青紅腫,手上也有傷,那些傷可都是你打的?”
方菱開口問道,語氣極冷。
呂懷安听了不由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