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吳氏一路回到呂府。
她一回臥房,呂懷安便急匆匆來了,
“你探听到了什麼消息?”
“那方殊明是鐵了心要我還銀子嗎?”
吳氏則是連眼皮都不抬,淡淡開口,
“你也只是關心銀子的事。你妹妹的情況,你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呂懷安一愣,片刻後理所當然地開口,
“如霜是國公府的老夫人,操勞了一輩子,現下病倒了。”
“他們國公府的人不敢不好好服侍。”
“方殊明要是不照顧好她,到時候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不會放過他。”
吳氏輕蔑一笑,
“無論如何,如霜也是因為你才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你不應親自去看望她嗎?”
呂懷安哪里經得住吳氏的輕蔑。
他快步上前,抬手就在吳氏臉上甩了兩個大嘴巴子,
“你竟敢如此同我說話,你是活膩了不成?”
“讓你去國公府探听消息,可探听到?”
“別跟我廢那麼多話,否則沒你什麼好果子吃。”
吳氏被打得頭暈眼花,她咬牙恨不得現下便跟呂懷安同歸于盡。
可想到方菱交代的話,她忍了下來。
“是我錯了,不該多嘴。”
說著,她像往常認錯一樣,順勢跪了下來。
呂懷安這才消了氣,
“方殊明,果真要我還那二十一萬兩白銀。”
“還有他手上可否有什麼憑證?”
吳氏跪在地上低著頭,將事先準備好的話說了出來,
“方殊明並未在府上。”
“我此去只見到了青兒。可青兒也因中饋之事受了牽連,不受待見。”
“從她那我也探听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呂懷安听了,一甩袖,
“真是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說罷,他也不在屋里停留,轉身出去了。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方殊明也只敢往他府里送書信而已。
他都不敢親自前來要賬,可見他還是要臉的。
既然,他顧及臉面。
那他自己便臉皮有些,就是賴著不認賬。
那他方殊明就休想要回一個銅板。
吳氏見他走了,松了口氣。
並下意識,摸了摸袖袋里的迷藥。
更堅定了要送呂懷安入獄的決心。
方菱這邊送走了吳氏,便去了父親的書房。
“見過父親。”
方菱恭敬福了一禮。
方殊明見方菱來了,大概也猜到她是為了何事而來。
他讓女兒坐下,便先開口了,
“菱兒,你是為向呂家要債的事而來?”
方菱點了點頭,
“父親,我知道你給呂懷安還是留有余地的。”
“若他賴著,就是不肯還錢的話,您是否就打算不追究了?”
她了解自己父親,向來重情義又是個心軟的。
否則也不會只寫封書信給呂懷安,而不是親自上門去要錢。
而呂懷安又是個極不要臉的人。
不動用非常手段,他怎麼可能就範?
他極有可能抓著父親的弱點,將這事打馬虎眼便過去了。
父親向來就是這樣,對錢財並不是很上心。
可是就算父親大方,也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呂懷安不是?
“咳咳……”
方殊明被女兒看出了心思,有些尷尬地輕咳兩聲,
“現在你繼祖母中風在床,也算受到了懲罰。”
“至于呂懷安,我自然是痛恨的。”
“可你繼祖母這些年來送去娘家的銀子,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說全是他得了去。”
“就算有你繼祖母私底下記的賬,那也是不夠的。”
“再說了,呂懷安是心月和若天的外祖父。”
“我不想為了銀子將事情鬧得太難看。”
“實在不行的話,那些銀子便算了。”
“日後我們國公府再不同呂家往來便是。”
方菱听父親如此說,並不覺得意外,但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要知道,呂懷安手上有的那些銀子,可是會在日後將父兄推上斷頭台,添上一把火的。
她起身給父親深深一禮,
“父親,呂懷安欠我們國公府的,我們一定要討回來。否則,傳出去,人人都會覺得我國公府好欺負。”
方殊明面露難色,
“可是若天和心月日後可都是要成親的。”
“若此事鬧將開來,他們倆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他們倆的外祖家落了個如此不好的名聲,日後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人家願意將女兒嫁給若天。”
“而心月去了恭王府,更會被人低看一眼。”
方菱听了這些話,心中的酸澀更濃了。
方心月,方若天,這兩個可是在日後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會要了父親命的存在。
父親卻如此護著他們。
方菱還清楚記得,前一世方心月用尖刀對著自己胸口時,口口聲聲說,父親是老匹夫。
說父親偏心,對她不好。
可父親,現下卻願意連二十多萬兩銀子都不要,也要保全她的名聲。
是啊,父親一直都是極好的人。
就算平日里偏愛自己和兄長多一些。
可對于庶出的孩子也是疼愛的。
這是父親的純良本性。
只是,父親不知,方心月和方若天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他們兩個只是國公府的禍害罷了。
不過不怕,她再去給呂幔青加一把火。
她必定會按捺不住,到時候真相很快便會浮出水面。
方菱知道,現在她不能再多說什麼。
她不想傷了父親的心。
她若再同父親爭辯下去。
父親會認為她是一個連姐妹兄弟之情都不顧及的無情之人。
一定會失望難過。
方菱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又恭敬地給父親行了一禮,
“現下已深秋,父親要記得添衣裳,莫要著涼。”
方殊明臉上滿是欣慰的表情,點了點頭。
方菱轉身出去。
她想著該如何給呂幔青再添一把火,讓她主動去聯系姘夫。
剛出去,迎面便遇上了方錦航。
“兄長。”
方菱福了一禮。
“菱兒,這是父親讓我給你列出的嫁妝單子。”
方錦航說著將手中的嫁妝單子遞給了方菱,
“你先過目,有不妥的或者需要再添些什麼,盡管說。”
方菱也不推脫,接過單子,打開看了。
她看著單子上列的東西不僅將母親留下的嫁妝盡數羅列在內,而且另外還給她添了許多。
她不由濕了眼眶,抬眸看向兄長,啞著嗓音開口,
“你把母親留下的嫁妝都給了我?”
“你將來娶親的聘禮該如何置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