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秦慕伸手寵溺地摸了摸方菱的後腦勺,
“北狄,多年來一直對我大梁虎視眈眈。”
“恨不得將我大梁整個吞下。而他們之所以不能得償所願,不只是因我手上的兵。”
“而是因為那些兵是听我號令。”
他說得極為風輕雲淡。
可話語中那不容置喙的氣勢方菱听得分明。
同時也極為認同。
秦慕乃大梁國戰神,戰無不勝,是北狄聞之膽寒的存在。
“所以,用不了多久,皇帝便會求我收回兵符。”
“更何況,我不交出兵權,皇上怎麼可能對我放松警惕。”
“更不可能放我回封地。”
看著方菱面露疑惑,他又繼續解釋,
“我一直都有封地,在雲洲。”
“是父皇在世時賜予我的。”
“父皇去世後,當今皇上忌憚我便將我拘在京中。”
“當年父皇去世極為突然,也很是蹊蹺。我懷疑父皇的死同當今皇上有關。”
“我現在還在調查中,事情也已經查出了一些端倪。”
“總之,我必須先回到封地,才方便之後行事。”
秦慕直接將如此重要的事,說與自己听。
方菱自是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她伸手輕輕撫了撫他的背表示安慰。
秦慕則是輕輕順著她的發,繼續柔聲說著,
“所以用手上的兵權交換我們的婚約,是在我計劃之中的。”
“你不必有任何負擔,反倒是我,欠你一條命。”
“我就算用一生寵你,愛你,都無法償還。”
不得不說,這些話真的很動听。
方菱不由微微勾唇。
“所以,允我納妾,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說。”
方菱點了點頭。
秦慕這才滿意地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些。
他在方菱額上落下一吻,動作輕柔。
方菱抬頭微笑著看著秦慕那張俊美無雙的臉。
情不自禁地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秦慕眼眸一亮,受寵若驚地回應起她的動作。
……
果然,真誠是最容易打動人,也是最容易讓感情升溫的利器。
秦慕的自制力還是極好的,在成親之前,他絕不會更進一步。
他點到為止地停住了動作。
方菱低下頭,一時不知該如何繼續接下來的話題。
秦慕則是輕咳一聲貼心開口,
“听說呂老夫人貪墨了國公府一大筆中饋,並將銀子補貼了娘家。”
方菱點頭。
她也不驚詫于秦慕如此消息靈通。
他可是戰神,手上的消息網必是極為龐大的。
“繼祖母已經癱瘓在床,受到了她應有的報應。”
“不過,她貼身伺候的嬤嬤,主動交給我一本她的私賬。”
“賬本上清清楚楚記著,她私底下給了多少銀錢等物給呂家。”
“不過呂家拿走的東西,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方菱語氣堅定。
“是否需要我出手幫忙?”
秦慕開口道。
言語中透露出極想為自己王妃討公道的渴望。
方菱想了片刻,點頭應下了他的好意,
“阿慕,我需要你派人手幫我去查封呂家人手中屬于國公府和我母親嫁妝的那些鋪子。”
秦慕听到我需要你這幾個字時,不由從眼底溢出笑意來,
“遵命。”
方菱笑著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子。
堂堂戰神在自己面前竟然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接下來,兩人徹夜長談。
秦慕還同她說了,安頓好了替方心月去把脈的孕婦。
還將呂幔青派出去的兩個家丁關押起來了。
方菱表達了謝意,並表示讓他將人繼續留在他那。
到時候自有大用處。
天都微亮了,秦慕才不舍地從窗戶離開。
方菱失笑,戰神王爺竟然為了見她而爬窗。
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會信。
她摸著自己怦怦直跳的胸口,情緒久久不能平復。
秦慕,你用真心待我,我必以真心報之。
第二日,京城中便鬧得沸沸揚揚。
呂家的二十幾間店鋪同時被敬王府的人查封了。
說那些店鋪是屬于國公府的,理應歸還。
呂如霜的兄長呂懷安氣得牙癢癢,卻不敢去阻攔敬王的人。
“真是不知所謂。”
他在外頭不敢發作。
回到府里,便當著夫人吳氏的面將臥房里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吳氏知道呂懷安每次動了大怒,便習慣性地砸東西,也不敢上前阻止。
只好低聲寬慰,
“也就是幾個鋪子而已,他們方家要拿回去就拿回去吧。”
“咱們自己的鋪面也不少,好好經營便罷了。”
呂懷安听了,頓時找到了發泄的口子。
他瞪著一雙銅鈴眼,照著吳氏的臉就是一巴掌,
“你說的倒輕巧,那可是二十多個鋪面。”
“你大方,我可沒那麼大方。”
那一巴掌吳氏挨得結結實實,嘴角瞬間滲出血來。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卻強忍著不敢哭出聲。
否則,挨的就不止一巴掌了。
她又能如何呢?
那些鋪面本就是方家的。
而且,這一次來查封鋪面的,還是晉王府的人?
他們呂家只是生意人,怎麼可能跟皇權相抗衡呢?
再說,他們本就不佔理。
不過,這些話她是不敢說出口的。
呂懷安平日里心情好時,對她還算不錯,可一旦心情不好,便會拿她出氣。
臭罵一頓是常有的事,毒打也是家常便飯。
呂懷安見吳氏不言語,又自顧自地咆哮開來,
“那些鋪面是家妹心甘情願送給我們呂家的。”
“送出去的東西,方家人還有臉再要回去,真是有失體面。”
他越說越氣,
“必定不是方殊明。”
“是方菱,沒錯一定是她。”
據他所知,方殊明向來對這些身外之物並不在意。
國公府的中饋一直也是全權交由繼母打理,從不過問。
這突然鬧這麼一出,又是借著敬王的勢。
看來是方菱那個死丫頭從中作梗準沒錯了。
前些日子,他就听女兒回娘家抱怨。
方菱一改以往行事。
不僅不把她這個姨娘放在眼里,連對心月的態度也不似從前。
心月在丞相府丟了名聲和臉面,也都是出自方菱的手筆。
他如此想著,尋思著該如何反擊。
便有家丁進來稟報,
“老爺,國公府差人送來書信。”
呂懷安一听國公府,臉上的怒意更濃了。
他一把奪過家丁手中的書信。
拆開一看,是方殊明的親筆信。
他快速地過了一遍信中的內容。
竟然是一封追繳欠款的信。
信中稱,呂家欠方家白銀二十萬兩,加上利錢,共需還二十一萬兩。
限他們三日內還清,否則便要報官處理。
豈有此理!
他氣得直跺腳,怒火無處發泄,便又一巴掌甩在吳氏臉上,
“看看你的好女婿,獅子大開口,竟敢一封書信便要我二十一萬兩白銀。”
“真是好樣的啊!”
這一巴掌打得比方才還要重些。
吳氏一個踉蹌,直接跌坐在地上。
同時,手掌被地上的瓷器碎片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