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呂如霜病倒了。
呂幔青一時之間都不知如何是好。
府醫診斷之後,更是說她是中風了,且極為嚴重。
估計從此之後都要癱在床上,不僅不能言語,連大小便都不能自理。
呂幔青听了,更是如五雷轟頂。
呂如霜是她的親姑母。
雖然平日里對她也會呼來喝去的,可是至少也算是她的靠山吧。
她原想著自己缺銀子,可以從她這里借一些。
可沒想到,她竟直接敗在方菱手上。
方菱那個死丫頭,真的是變了。
變得口齒伶俐不說,還一點也不好糊弄。
竟硬硬生生將姑母氣得中風了。
不過,有這樣的結果,應該要怪方殊明。
都是他過于偏幫方菱,才讓她如此強勢。
而且,現在連中饋都要交由方菱來管。
再這麼下去,這國公府哪還有他們母子三人的立足之地啊?
不過,這些還不是她眼下最擔心的。
她得湊足兩萬兩銀子才行。
否則到時候自己還真不知道如何向老爺交代了
還有心月的事估計也會瞞不住。
那可是會毀了女兒的前程的。
她哪里還顧得上給呂如霜侍疾。
交代了幾個下人好生服侍老夫人,她自己溜之大吉。
她打算先回去將自己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一些金銀細軟拿出去典當。
要還是不夠的話,她也只能回娘家求助了。
再不行,就只能找心月和若天的生父幫忙了。
她如此打算著,卻不知,這就是方菱想要的結果。
只要,呂幔青敢去找姘夫,方菱便一定有把握將那人揪出來。
皇上這邊,一直派人監視著長公主。
方菱替長公主看診的事情,皇上也已經得到了稟報。
長公主同方菱走得如此近,讓本就生性多疑的皇上不得不多心。
他是想讓長公主將方菱推向恭王秦洛。
可別最後,長公主和方菱聯手反過來對付他這個皇帝。
他正如此想著,便有小太監進來稟報,
“稟陛下,長公主殿下求見。”
“宣!”
“是。”
很快,長公主便大步走了進來,
“臣妹給陛下請安。”
長公主行了一禮。
皇上屏退左右,只留了周公公服侍在側。
長公主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臣妹願意助陛下,讓方菱不得不入恭王府。”
皇上听著,卻並不十分相信她說的話。
他也不接話,只是用深邃的眼神看著長公主。
不辨喜怒。
“陛下也是知曉,方菱懂一些醫術。”
“而我多年來子嗣單薄,得了嫣然一女後,便再難有孕。”
“我便借著這個由頭,請方菱幫我診治。”
“以此同她親近。,待時機成熟,再做打算。”
皇上听她直接將方菱給她看病的事稟報了,心中的防備便松了些,
“那你可有計劃?”
“等過些日子,我在侯府辦一場游園會。到時會請恭王殿下和方菱都來參加。”
長公主站在下首,態度極為恭敬,連說話都表現的小心翼翼。
她如此做,讓皇上極為滿意。
看來金嫣然就是他這個長姐的軟肋。
有長姐相助就不愁方菱不入恭王府。
而且,他還可以置身事外。
想到不僅能得了敬王的兵權,且方菱最後卻得成為洛兒的妾。
他便通體舒暢。
“希望事成之後,皇上兌現自己的承諾。”
“若南離國王想要同我大梁和親,那還請皇上看在我的面子上,另選更合適的人選。”
長公主說這話的時候,是微微弓著身子的。
皇上看了,更是滿意。
他一直都喜歡這種皇權至上的感覺。
他想要方菱嫁入恭王府,卻被方菱和秦慕聯手退了婚。
他若就這樣放任方菱成為敬王妃。
那他皇帝的威嚴何在?
他開口卻不提會另選他人去和親的允諾,
“那游園會何事舉辦?”
長公主知道皇上在和自己打太極。
她不經慶幸自己同方菱聯手了。
否則,倒時自己昧著良心做了錯事,自己女兒依然得去和親。
那時,她才真是毀斷腸子也無用了。
“臣妹覺得當然是越快越好了,我會盡最大的努力,盡早舉辦。”
“只是,辦理這游園會需要請的賓客眾多,花銷也是巨大。”
長公主抬頭看著皇上,
“這費用陛下是否能…”
她話還沒說完,皇上便擺了擺手,
“需要多少銀子,到時直接從朕的私庫里撥銀子便可。”
要是能把事情辦成,花點銀子,又算得了什麼?
長公主福了一禮,
“多謝陛下。”
她辦這個游園會可不是為了設計方菱。
而是設計秦洛的。
她剛開始並不打算跟皇上要銀子。
畢竟是算計皇上的親生兒子嘛。
再找他要銀子,實有些不地道。
可方菱卻勸她說,想要將事情辦成,就必須讓皇上出了這銀子才行。
否則,以皇上多疑的性子,最後甚至連這游園會都辦不成。
國公府這邊,方菱親自帶著家丁將呂如霜庫房里的東西都清點出來。
庫房很大,里邊收著的東西也是極多極好的。
不過那些東西基本上都是母親留下的嫁妝。
呂如霜出自商賈之家,娘家人也算是富貴人家。
可當年她到國公府坐繼室時,卻並沒有帶什麼嫁妝過來。
而且,這麼些年來,她娘家人卻還借著類似于生意上需要銀錢這樣的理由,來向呂如霜要銀子。
呂如霜無兒無女,一直都指著娘家能成為她的依靠。
所以她手上只要有銀錢,便會毫不吝嗇地貼補娘家人。
她貪沒中饋也都是為了娘家。
她還時不時會從孫氏留下的嫁妝中挑出一些稀罕物往娘家送。
還有,孫氏嫁妝中位置好的鋪面,也基本上被呂如霜偷偷轉贈給了自己兄長。
庫房里的東西都清點完畢後。
方菱讓家丁將東西都送回自己院里的庫房中。
而至于那些被呂如霜送出去的東西,方菱心里也清楚著。
她必須盡快去呂家將東西要回來。
自己母親的東西,豈容他人染指?
東西送回自己院中後,又是好一頓收拾。
等忙完後,天都黑透了。
方菱打賞了下人,便先讓他們退下了。
她自己則是連用晚飯的胃口都沒有,簡單梳洗後在床榻上躺著,準備休息。
母親的東西何其珍貴。
里頭包含了多少母親對她和兄長的愛意?
可卻被呂如霜霸佔了這麼久。
她翻來覆去許久,卻無法入睡。
忽而她听見窗戶被人緩緩推開…
聲音極小,可她的耳力好,卻可以听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