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方若天一直都在天德書院念書。
天德書院是皇家開辦。
里邊的學子大都是王公貴族。
他雖說是國公府的少爺,可生母卻是姨娘。
平日里,他就總會被人瞧不上。
今日,丞相府方心月的丑事。
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京城。
書院里的同窗听了這個消息。
更是有不少人紛紛看他的笑話。
“若天兄,恭喜恭喜,這一回你倒是真成了恭王殿下的大舅子了。”
“不對,皇上說了,方家二小姐,終其一生,只能給恭王殿下為妾。”
“這妾……哈哈哈……終究不是妻。”
“……”
面對眾人調笑,方若天只能訕笑回應。
他只是一個庶子,根本沒有底氣反駁。
這書院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他一個庶子得罪不起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學,方若天便飛奔回府。
他守在邀月苑,等著方心月回來,好質問她。
他倒要問問,讓他如此跟著受辱,她是否良心過得去。
可沒想到方心月卻傷得這般重。
他倒是不好,立刻發難了。
呂幔青則是手忙腳亂地叫來丫鬟和婆子,將方心月抬進了臥房。
無論怎麼說,方心月也即將成為恭王的妾室。
日後,要是再誕下個一兒半女,那便是和皇室捆綁在了一起。
能成為皇室中人,就算做妾身份也是高貴的。
呂幔青順了順氣。
她看著女兒,臉色煞白。
在昏睡中也是滿臉痛苦表情,不禁很是心疼。
魏流鶯之前在丞相府毆打方心月的事,她也听說了。
心月還懷著孩子,該不會是被那賤蹄子,打出了好歹來了吧?
“還不快去看看府醫為何還不來?”
她抽出帕子,幫方心月擦額頭上的冷汗。
“是。”
一個小丫鬟忙領命,跑了出去。
“魏流鶯我饒不了你,你還我孩子。”
方心月忽然大叫一聲,瞪大了眼楮。
同時,一股溫熱從她體下傳來。
她知道,自己這是小產了。
她閉上眼楮,淚水從眼角滑落。
她懷孕後,一直胎象都極穩。
若不是魏流鶯對自己下那樣重的狠手,她怎麼可能會小產?
呂幔青見方心月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心下一沉,
“月兒,你怎麼了?你可別嚇娘親。”
“府醫…府醫為何還不來?”
呂幔青有些驚惶失措。
方心月卻平靜下來。
她緩緩睜開眼,
“讓她們都退下,只留竹枝。”
呂幔青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忙讓屋子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竹枝留了下來,低著頭,安分地站在一邊,不敢多發一言。
她太了解自己主子了。
她平日里只需听主子吩咐做事。
若主子不發話,她一定不可多動多問,只當自己是個木頭人便是。
“娘親,我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你幫幫我,幫我先隱瞞下來,等我入了恭王府,再做打算。”
呂幔青听了這話,驚得瞪大了眼楮,
“怎麼會保不住的?是魏流鶯還是方菱害你?”
方心月咬牙,
“是魏流鶯。”
呂幔青還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她不停搖著頭,安慰女兒,
“不會的,孩子一定還好好的。”
“等府醫來幫你瞧瞧,開些安胎藥便好了。”
“實在不行,咱們去找恭王,讓他去請宮里最好的太醫來……”
方心月連連搖頭,淚如雨下,
“娘親,已經不中用了。讓竹枝去端熱水來幫我清洗。”
“千萬別讓府醫進來,更不要去找恭王殿下。”
呂幔青這會子也聞到了屋里彌漫開來的血腥味。
她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自己女兒真的已經小產。
她帶著哭腔吩咐竹枝去準備。
竹枝听到方心月說自己已然小產,還試圖隱瞞恭王。
她也是嚇得瑟瑟發抖。
她知曉了自家主子的秘密,這可怎麼了得?
方心月向來做事小心謹慎。
重要的,需隱瞞之事,從來不會向她透露半分。
雖然,一直以來,她未能成為方心月的心腹。
但至少,不必擔心自己的安危。
可現下方心月無奈之下,讓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那她還能安然無恙地活多久,就未可知了。
她也不敢多想,立刻出去準備熱水。
“心月啊,今日不是安排得很是妥當嗎?”
“為何,最後反而是你出了事?”
呂幔青哭著,拉著方心月的手。
方心月不敢說是自己臨時改變主意。
她是被方心月氣急了,才想著,不僅要方菱身敗名裂,自己也要向大家公開和恭王的關系。
丟臉無所謂,憑借著肚中的孩子,她先進了恭王府再說。
她只好對呂氏謊稱,是魏流鶯壞了事。
“那個賤蹄子也不是個好東西。”
“這會子好了,咱們費心安排,最後方菱倒是退婚了。”
“只是便宜了那個小蹄子。”
“呸…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呂幔青恨得咬牙切齒地謾罵魏流鶯。
“姨娘,府醫來了。”
屋外傳來方若天的聲音。
雖然,呂幔青是方若天的生母,可她一直都只是個妾。
她位份未提,方若天不敢在外人面前稱她為母親。
方心月立刻抓緊了呂幔青的手,
“娘親,千萬別讓府醫進來。”
呂幔青抽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水,
“放心,有娘在,今日誰也別想進來。”
她起身往外走。
“姨娘,府醫來了,快請進去給月兒瞧瞧。”
方若天見呂氏出來,急忙道。
“不必了,心月已經醒了。她無大礙,只要多加休息便可。”
“若讓府醫進去瞧病,反而打擾了她休息。”
呂幔青說著,反手便又將房門給關上了。
方若天很是疑惑,
“方才月兒都昏厥過去了,真的無礙嗎?”
“無論如何,也該讓府醫瞧瞧, 把個平安脈再說。”
呂幔青見兒子不听勸,拉下臉來,
“我說無礙便無礙,要真有什麼,我會讓人去求恭王殿下請太醫來。”
方若天撓了撓頭,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呂氏既然已經嚴詞拒絕,他也只好請府醫回去了。
府醫走後,方若天想進屋去看看方心月。
“你也回去吧,好好讀書,別為這些瑣事傷神。”
呂幔青攔住了他。
方若天只當呂氏怕他進屋後又指責方心月,也就應下了。
他給呂氏行了一禮,便要走。
一轉身卻見方殊明滿臉怒氣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