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毀容剜眼,重生大殺四方!
皇帝秦景言,只用片刻,便將賜婚聖旨寫好。
周公公捧著聖旨呈給秦慕。
秦慕接過,仔細看過聖旨上的內容,才滿意收好,
“多謝皇上。”
皇帝也不再隱藏喜悅之情,他一揮手,
“不必言謝,敬王能覓得佳偶可喜可賀。”
秦洛黑著臉,一瞬不瞬地盯著方菱看。
他咬牙切齒,終于忍不住,開口謾罵,
“方菱,你這賤人,必早與敬王有首尾,是你負本王在先。”
方菱被罵卻沒有任何怯懦之色。
她淡淡開口,
“恭王殿下,祝你與方心月百年好合,喜得貴子。”
此話一出,方心月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同時用陰沉的眼神看向魏流鶯。
魏流鶯正沉浸在恭王和方菱成功退婚的喜悅中。
絲毫未察覺到方心月那不善的眼神。
“你別得意,早晚有一日……”
秦洛還想繼續輸出,
“放肆。”
皇帝怒斥。
他真是氣惱自己的兒子竟如此沉不住氣。
喜怒如此輕易便示于人前,以後還如何當大任?
秦洛這才又乖乖地低頭站好。
“你就是方家二女方心月?”
皇帝平復了心情,才看向方心月沉聲問。
方心月忽而被皇上點名,一時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她跪在地上,拜了一拜,
“臣女正是。”
“你本犯了大錯,今日之事究其緣由,都因你而起。”
听了這話,方心月不由全身打了個寒戰。
“不過看在你懷有恭王骨肉的份上,朕便允你入恭王府為妾。”
“只是你有錯在先,日後,無論你是否為恭王誕下公子,都只能為妾,永不得提位份。”
“如此,你可服氣。”
皇帝後宮妃嬪無數,他自是知道女子為了爭寵,耍的那些手段的。
方心月這般的女子,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
想必她是想做恭王妃。
可她一個庶女,憑何做恭王正妃?
方心月听了皇上的話,瞬間便如墜冰窟。
永不得提位份,永遠為妾。
那她的兒女,便永遠都只能是庶出。
想到這,她心如刀絞,卻不敢提出任何異議。
之前在丞相府時,她算計了秦洛。
已惹得他不悅。
現下,皇上開口讓她入王府為妾,至少她達成了入王府的目的。
至于以後的事,她還可以慢慢籌謀。
“臣女領旨,謝皇上隆恩。”
方心月磕頭謝恩。
秦洛對方心月入府為妾倒是欣然接受。
畢竟方心月還懷著他的骨肉。
而且她雖說不是嫡女,至少也是方殊明的親生女兒。
留她在王府,方殊明無論如何也會有所顧忌女兒的安危。
魏流鶯見方心月如此輕易便入了恭王府,委屈地嘟著嘴,都快哭出來了。
憑什麼,方心月可以得到洛哥哥,而她卻不能。
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真想沖上去,直接撕爛方心月的臉。
看這小狐媚子還怎麼勾引她的洛哥哥?
“魏愛卿,朕若將你愛女賜給恭王為妃,你可願意?”
皇上忽而開口,把在場的眾人又給驚得不輕。
魏流鶯更是驚得嘴巴都合不攏。
這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差點將她當場砸暈。
要不是,婚姻大事需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真想直接沖上去,立刻應下這門婚事。
魏文晨則是驚得急忙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跪在地上小心回話,
“微臣從小對家女管束不力,養成她驕縱跋扈,傲慢無禮的性情。”
“實配不上恭王殿下。”
魏流鶯氣得都快跳起來了。
父親這是怎麼了?
哪有如此貶低自己女兒的?
她這邊正著急,而秦洛更是不想娶她為妃。
“父皇,魏家小姐性子囂張跋扈,兒臣不想娶她為妃。”
秦洛直截了當地表達了對魏流鶯的不滿。
“無妨,性情是可以調教出來的。”
“待你們成婚後,朕多派幾個教養嬤嬤去好好調教她及方家女。”
皇上說完,毫不遲疑,提筆寫下了秦洛和魏流鶯的婚約。
待秦洛拿到賜婚聖旨時,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吃到了死蒼蠅一般,極度扭曲。
他和方菱的婚約就這麼退了,父皇還把魏流鶯賜給他。
這魏流鶯不僅樣貌比不上方菱,而且性情也是極度囂張跋扈。
娶這麼一個東西回府,就算他只是將她放在府中作為擺設,也會覺得膈應。
真不知父皇在憂心什麼?
就算他現下娶不了方菱,可秦慕已將兵權交出。
拔了牙的虎,又有何懼?
就算賜了婚,婚期也至少要在六個月後。
在這麼長的時間里,他完全可以想辦法再將方菱奪回。
父皇又何須急著立刻同他與魏流鶯賜婚。
父皇就算想要拉攏魏流鶯外祖苗家的勢力,也不應該讓他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他一肚子怨氣,卻也不敢發泄出來。
只好緊緊捏著手中的聖旨,跪拜謝恩。
魏流鶯更是高興地給皇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秦慕一只手拿著聖旨,一只手緊緊握著方菱的手。
方菱現下,很是心安。
她終于和秦洛退了婚。
不必嫁入恭王府,就意味著她已經擺脫了之後那些悲慘事情發生的源頭?
這一世,她應該能護住身邊親人。
這還得感謝敬王秦慕。
她緊了緊秦慕的手,並用感激的眼神看著他。
秦慕轉頭,微笑回應。
“都退下吧。”
皇上重新將兵符拿出捏在手中,臉上的笑意漸濃。
眾人行禮退下。
“皇姐留下。”
皇上開口道,同時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
長公主秦婉悅停住腳步,退了回來。
她知曉,今日她算是得罪了皇上。
依著他的性子,必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她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方菱見長公主被皇上叫住。
也停住了腳步,擔憂地回頭看向長公主。
秦慕見狀,在她耳邊低聲勸說,
“長公主乃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姐,是太後唯一的女兒。”
“太後將長公主視若珍寶,就算皇上對她有所怨懟,也不敢做得太過。”
方菱點了點頭,可臉上的擔憂之色依舊不減。
長公主確實有太後護。
可要知道前一世,皇上為了避免與南離國產生沖突。
執意要將長公主唯一的女兒金嫣然嫁給南離老國主時。
長公主當時跪求皇上不得。
便跪在太後的壽康宮外,三天三夜,滴水未進。
可太後卻以江山社稷為重推脫,最終也沒能為她做主。
所以,太後就算要護住長公主,也是要以皇上為前提。
若皇上那邊不松口,就算讓長公主受了委屈,太後也無能為力。
秦慕看出了她的擔憂,繼續安慰,
“若皇上真為難長公主,那本王會出面幫她。”
方菱這才稍稍放了些心。
她走出御書房,看著不遠處,一只靈鳥站在樹梢上,歡快地跳躍著。
她只一個眼神,那靈鳥便立刻會意。
撲稜了幾下翅膀,飛到了御書房窗邊,靜靜地站在窗沿上,歪著腦袋听里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