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夜郎!
一人拱手說道“在下且蘭國婁必逸,向各位英雄討教。”田文靜道“劉大哥旅途勞頓,不需要休息一下嗎?”婁必逸下巴微仰,淡淡地說道“用不著。”這副表情早就讓大家不爽,孫宇堂問道“不知是單打、雙打,還是八人齊上?”婁必逸道“先單打單吧!”婁必逸打的好算盤,欲八戰全勝。
孫宇堂恭敬地說道“久聞且蘭國實力雄厚,高手如雲,不知這第一戰是誰上場?”婁必逸道“就我吧!”他想來一個下馬威。孫宇堂假裝思索半晌,說道“這個……這個,誰有資格和婁英雄交手呢?唉!恐怕只有潘大哥可以試一試了。婁英雄請下手輕一點,潘大哥正在談女朋友,傷了臉就不好看了。”眾人暗笑,但婁必逸卻不知潘玉誠的厲害,自信地說道“我會手下留情。”隨即走到演武場中間。眾人看向潘玉誠,潘玉誠微微一笑,說道“我看單打單就免了吧,免得傷了和氣。”婁必逸道“莫非潘大俠看不起在下?”潘玉誠卻不言語,只是微笑,婁必逸自然更加惱怒,孫宇堂忙辯解道“婁英雄太厲害了,潘大哥怕丟臉。”婁必逸道“我下手自有分寸,不讓他難堪就是了。”眾人心里均是不爽,且蘭國就可以這麼狂妄嗎?
朱妍悄悄在潘玉誠耳邊說道“潘大哥,你越不出手那人就會越傲,一會矛盾就會越深了。”潘玉誠道“好。”越眾而出,抱拳說道“在下潘玉誠,請婁英雄指教。”婁必逸道“拔兵刃吧!”顯然默認了“英雄”這種稱呼。
潘玉誠說道“刀劍無眼,還是拳腳比較安全。”舉起右拳,等待對方出手。婁必逸也不客氣,一拳狠狠砸來,砰的一聲,潘玉誠後退一步。婁必逸有一點喜悅有一點失望,喜的是對方果然不敵,失望的是沒能一拳將對方打趴下。于是第二拳接踵而至,雙拳對撞,潘玉誠仍然退了一步。婁必逸再次運足內力,轟然砸去,而潘玉誠仍然再退一步,如此步步後退,婁必逸看似佔了上風,卻也無可奈何。婁必逸暗恨,為何要在演武場動手,找個擂台多好,幾拳就將對方轟下台去了。
潘玉誠細細感受婁必逸的力道,初時兩拳幾乎是硬踫硬,不過潘玉誠借勢後退卸力,所受反震之力不如婁必逸大,自然有余力思索應對方法。第三拳以大禹神功的路線將內力運出,再以朱雀門神功的路線回歸,第四拳打出時精神更加飽滿,朱雀門神功的療養補充功能瞬間就顯示出來了。潘玉誠內力越使越小,仍然游刃有余。婁必逸越打越是惱怒,幸好終于將對手逼到了場邊。
潘玉誠突然加力,震的婁必逸氣血翻涌,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心里大驚,對方看似力竭,難道是回光返照垂死掙扎?然而潘玉誠下一拳又砸過來了,婁必逸揮拳抵擋,又退一步。場外眾人暗笑,早知潘玉誠厲害,對方偏偏輕敵,焉能不敗?只見婁必逸臉色漸漸漲紅,隨後又漸漸變白,雖然潘玉誠出手漸輕,但婁必逸內力已衰,卻感到越來越重,退至場中,婁必逸再以支持不住,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且蘭國眾人大驚,忙上前查看,發覺婁必逸並未受傷,只是脫力暈過去了。推拿一番,婁必逸悠悠醒轉,哇的一口淤血吐出,胸悶的感覺稍稍減輕。婁必逸說道“你們不要輕敵,將剩下的七場拿下來。”
朱妍悄悄對潘玉誠說道“潘大哥,你好厲害。”潘玉誠道“這個婁必逸很厲害,要不是他狂妄自大,要勝他很不容易,如果沒有學你的神功,我還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呵呵,其實我剛到郎岱的時候就是他那個樣子,當然敗得也同樣狼狽。”朱妍說道“啊?什麼人這麼厲害?”潘玉誠苦笑道“你看看卓博和田文靜,天賦都比我好,我不過是年級大一點,內力稍微雄厚一點而已,還有馬騰雲、孫宇堂等人都不可小視啊!且蘭國那些人有苦頭吃了。”
眾人將婁必逸扶到場外,婁必逸盤膝調息,眾人見他無恙,研究了一番,一人緩步走出,拱手說道“在下雲松濤,向夜郎英雄討教。”言語之中再無一絲傲氣。孫宇堂叫道“馬大哥,請出手。”馬騰雲慢吞吞上場,也是拱手一禮,“在下馬騰雲,請雲兄指教。”雲松濤刷的一聲抽出寶劍,平胸刺來,明顯就是試探,再也不敢托大。
馬騰雲是曲靖高手,是趙雨龍和鄧玉珂親手調教出來的,再加生性沉穩,武功雖高,卻不驕不躁,平時十分低調。見對方刺來,順手一招“撥雲見日”,將雲松濤的寶劍架開。雲松濤又是一招“力劈華山”砍下來,這次可是失足力量的,力圖一招建功,馬騰雲還了一招“舉火燎天”,將對方寶劍架住。兩人的招式均是一脈所傳,毫無意外之處,但雲松濤心驚的是自己手臂發麻,馬騰雲似乎游刃有余,明顯內力更勝一籌。
馬騰雲平時其實難找對手,找竹三筒吧,純粹是找虐,找潘玉誠等人吧,打來打去都熟極而流,沒什麼意思,多數都是自己苦練,總不能找差勁的人顯擺吧?此時踫到且蘭國二號高手,內力差自己一點點,正好練練手。于是劍法陡然一變,劍尖星星點點,閃電般刺向雲松濤全身各處。雲松濤大驚,不知對方要刺哪里,只得將寶劍揮舞得風雨不透,論劍法之迅疾,金鼎諸俠中自然是鄧玉珂第一,馬騰雲得其真傳,雲松濤怎能抵敵?一味防守就被動了,一旦何處松懈,馬騰雲的快劍就刺過來了,雲松濤又只得運足內力揮舞,否則不足以抵擋,如此下來,內力消耗何其劇烈?雲松濤漸感力乏,大叫一聲“我認輸”,加緊格擋幾下,收劍退開。馬騰雲自然不能追擊,也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