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夜郎!
沉默半晌,謝曉萱道“還有一個法子,不知可不可行。我們平時都是七人一起使用的。”白雲飛道“說來听听。”謝曉萱道“就是把左手搭在前一人左臂上,將內力運至左手,灌入前一人左肩,或內力貫通後任前一人提取。”白雲飛大喜道“這種連體並功的法子本門也鑽研很久了,一直沒有成功。不過,你教我會不會讓你師傅生氣呀?”謝曉萱道“都什麼時候了,我師傅豈會生氣?”
于是先教白雲飛抽取腸胃能量,讓白雲飛想象熟練,並非真的運功,畢竟食物不夠,要關鍵時候才用。然後又摸索並體連功的法子,簡而言之,就是將真氣從手陽明大腸經運出,從左手食指的商陽穴注入前方一人左肩的肩井穴,前一人再從肩井穴引導進入足少陽膽經,從而注入丹田。使用時再從丹田運至右手即可。肩井穴屬足少陽膽經,系手少陽、足少陽、足陽明與陽維脈之會,所謂肩井,就是肩上的井,真氣猶如從此穴注入井中,自然極其便利。白雲飛感嘆一聲“我派歷代摸索,均未想到從肩井注入,而輸出的經絡穴位也試驗了無數種,都沒有好效果。只有從百會穴注入效果較為明顯,但在戰斗中使用卻又不行。不得不說創造這套功法的前輩是個曠世奇才。”兩人慢慢試驗,居然進展頗順。
事不宜遲,謝曉萱將左手搭在白雲飛左肩上,白雲飛如遭電擊,左肩微微下縮,謝曉萱問道“怎麼了?我還沒運功哩!”白雲飛苦笑道“沒什麼,突然麻了一下。”謝曉萱驚訝地說道“我們運功無數次,從未遇見這種情況。”她哪知白雲飛從小苦練武功,從未與女子接觸,極其敏感而已。
白雲飛突然問道“若是很多人將真氣運給一人,那人豈不是有通天徹地之能?”謝曉萱冷笑道“哪有這種好事,那人立即爆體而亡。”白雲飛大驚,驀然感到肩井穴一熱,忙緩緩引導真氣注入丹田,丹田漸漸鼓蕩起來,只覺四肢百骸力量無窮。他手握寶刀,運力在牆上一插,居然插進半尺有余,然後用力一旋,一個大洞就出現了。謝曉萱道“不用挖得太深,能爬上去就行了。不如用我的劍平插進去,踩著劍刃上去。”白雲飛大喜,踩著大洞,將寶劍平插向上方,此時脫離了謝曉萱的手,內力大減,立足之處又虛,根本沒能插進。
謝曉萱將白雲飛拉下來,接過寶刀,將它平插入洞中,叫白雲飛踩在刀面上,隨即輕輕一躍,也踏上刀面,站在白雲飛身後,右手抓住他右肩,左手按在白雲飛左肩上。白雲飛輕輕挖了個小洞,用左手抓著,畢竟要使大動作不容易站穩。
白雲飛右手用勁,當的一聲,不但沒能插進,兩人還掉了下來。謝曉萱問道“怎麼回事?”白雲飛苦笑道“我引內力入體,左手就抓不住牆了,右手一用力,突然感覺要倒,急運力抓牆,就不能引你的真氣進入丹田了,慌張下又引力入體,結果右手劍一反彈,就掉下來了。”謝曉萱沉吟道“哦,一心不能三用。”想了片刻,說道“還有一個法子,我站在你後面,用右手抓牆,將你擠在牆上。”白雲飛說道“不太好吧,太委屈你了。”謝曉萱道“別婆婆媽媽的了,我還要急著救我父王哩!不知他們現在怎樣了。”白雲飛聞言也急了,說道“那就依你所言。”于是躍上刀面,貼在牆上。謝曉萱也躍上去,右手從白雲飛右腋下穿過,抓住小洞,將白雲飛緊緊壓在牆上。左手運功注入白雲飛左肩,白雲飛引入丹田後,右手用劍,卻發現用力不便,劍身太長,手握住劍柄要伸很長才能刺到牆壁,感覺就是“鞭長莫及”,鞭子太長反而打不到馬腹。
白雲飛苦笑道“如果慢慢挖洞,恐怕餓死都辦不到。”謝曉萱突然說道“不要慌,我小腿上有一把短劍,你用左手幫我摸出來。”白雲飛伸手去摸,一下子摸到了謝曉萱小腿,又是全身一震,幸虧謝曉萱不知道。
短劍材料極好,極其堅固鋒利。挖好小洞,再將長劍插入其中,然後躍上劍面即可。只听見白雲飛嘆了一口氣,“又犯錯誤了,我將洞挖在頭頂,一上去就要被劍鋒割傷。”謝曉萱道“重來吧,挖在右上方。”于是重挖一洞,平插長劍。謝曉萱松手,和白雲飛互換位置,刀面太窄,免不了又摟抱一番。謝曉萱左手抓住小洞,右手伸出,白雲飛腳下微微用力,同時左手在謝曉萱右手上一按,頓時騰身而起,站在劍面上,迅速在上方挖一小洞用來抓手,此時無內力援助,又不易站穩,很花了一番功夫才挖好。
白雲飛左手抓住小洞,右手伸出接應謝曉萱,謝曉萱卻又說一聲:“糟了,怎麼取刀呢?”白雲飛問道“在旁邊再挖個洞踏腳吧?”謝曉萱道“只怕內力不夠。不如我倒立,你提著我的腳。”說罷真的倒立在刀上,白雲飛伸出右手,抓住謝曉萱左腳踝,將她懸空提著。謝曉萱輕輕拔出寶刀,叫白雲飛拉她上去。
謝曉萱叫道“再提高一點,盡量提到你身後。”白雲飛將她倒提到右側,提到身後畢竟難度太大。謝曉萱左手摸到白雲飛背上的刀鞘,右手刷的一聲將寶刀插了進去。然後雙手按著劍面,叫白雲飛放手,用右前臂擔著謝曉萱腹部,謝曉萱慢慢放手,抓著白雲飛的衣服,緩緩翻過身來,站在劍面上。兩人均已累出一身大汗,畢竟太過于緊張。
有了經驗就好辦了,刀劍交替,兩人艱難上行,終于摸到頂部了,試了試,雖推不開,估計比挖牆要容易得多,畢竟沒有任何人想到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