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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眠眠自顧自又道︰“看是看不厭煩的。我終于明白，為什麼江湖上那些女郎，還有京城里的那些千金小姐，都這麼迷戀哥哥了。是真的好看。”
甦如意道︰“再好看的事物也禁不住天天看，看習慣了也就稀疏平常了。”
穆眠眠聞言，又湊近了兩分，仔細看兩眼，道︰“我只是覺得越看越好看，沒覺得越看越稀疏平常啊。你看陸姨和姨父舅舅，我爹和我娘，他們也是天天看，都沒覺得看久了就不好看了啊。”
甦如意思忖著，聲音低低的，“你拿我們，和我們的爹娘相比麼？”
穆眠眠理所當然道︰“因為他們就是最好的例子啊。”
有時候穆眠眠早上來得太早了，她跟只猴兒似的竄進他屋子里，往他床前一站他人就醒了。
甦如意睜開眼，恰恰對上穆眠眠的視線。
穆眠眠問︰“如意哥哥，你今早想吃什麼，我去讓後廚做。”
“暫時還不想。”
“那我給你洗臉。”
沒等她去，甦如意就一把拉住她，忽然把她拽了下來。
穆眠眠隔著被子，一下趴到了他身上。
穆眠眠瞪圓了眼，听他在她耳邊說道︰“我還想再睡會兒。”
兩人沉默著，穆眠眠听見他胸膛里，有穩實的心跳，听著听著，仿佛自己的心跳也跟著應和。
穆眠眠兩眼睜得大大的，道︰“如意哥哥，你以前不是向來醒很早的嗎，還睡得著嗎？”
甦如意道︰“我記得你以前沒起這麼早，不然你也睡會兒。”
穆眠眠想了想，同意了，道︰“那好吧。”
她還詢問︰“那我能進你的被窩里睡嗎？”
甦如意︰“……”
穆眠眠道︰“雖然我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我也懂，現在不是在異域的時候那麼情況特殊，為了你的名聲著想，好像我應該克制一下。”
她一邊說著，甦如意就一邊揭開被角，將她拉了進來。
等她話剛說完，他便已經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甦如意道︰“你不用克制，該克制的是我。”
穆眠眠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安心地趴在他懷里。
她暗嘆，失而復得的感覺真好。
她漸漸睡意迷糊，問︰“對了，你還沒說早上吃什麼呢。”
甦如意道︰“都可。”
穆眠眠道︰“那就吃鹿肉粥吧好不好？”
甦如意道︰“好。”
甦如意不習慣事事假手于人，更別說穆眠眠這樣處處照顧他。
比如，穆眠眠推來輪椅，對他說︰“如意哥哥，你想出去轉轉嗎，我推著你走。”
甦如意默了默，道︰“我腿應該還沒斷，可以自己出去轉轉。”
比如，穆眠眠端著飯碗，碗里裝好了飯菜，道︰“如意哥哥，我喂你吃吧。”
如意道︰“我應該也可以自己來。”
這叫甦槐知道了，很不爽地對甦如意道︰“她給你輪椅你就坐，喂你吃飯你就吃，你還想怎麼樣？”
甦如意道︰“有娘的精心調治，我恢復得不錯，只是覺得力所能及的事可以自己做。”
甦槐更不滿了，道︰“你不廢個一年半載的，好這麼快干什麼？”
甦如意︰“……”
甦槐道︰“穆眠眠照顧你，你就讓她好好照顧兩年，安心當兩年廢人。”
甦如意頓時明白，他爹是想讓他當廢人留住眠眠。
陸杳沒好氣道︰“如意可沒你這麼多心眼。”
甦槐道︰“我要是沒這麼多心眼，還能有他嗎？”
照甦槐的意思，男當婚女當嫁，趁著兩人有那麼點意思，就把這事定下。
關鍵是，打從穆眠眠踏進他家門開始，他就沒打算放人回去的了。
等她爹娘按捺不住了，跑到京城來，正好兩家就可以商量商量怎麼操辦婚事。
陸杳笑兩聲，道︰“你如意算盤打得響，不如先計劃計劃，看看準備個什麼聘禮單子。說不定眠眠她娘也在計劃，看看打算收些什麼聘禮。”
畢竟這倆貨，半斤八兩。
甦槐道︰“她應該想想，她要準備什麼嫁妝單子。”
陸杳道︰“又要嫁女兒給你家里，又要陪嫁妝到你家里，你覺得她要干嗎？她完全可以招夫上門，這樣既不用嫁女兒，又不用陪嫁妝，一舉兩得。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你才有兒子。”
甦槐道︰“你的這些想法，最好不要讓她知道。”
否則她一定照學。
陸杳道︰“你放心，在錢的問題上，姬無瑕只有比我更精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