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旋風與母親瑪麗在手術室門外等候父親手術結束,雖然是小手術,但也存在風險。
瑪麗的手握緊兒子的手,目光堅定,但也露出一絲不安,沒辦法,是個人都會對丈夫躺在手術台上接受手術時候的那份焦急與不安。
“媽,別擔心,爸爸會沒事的。”古旋風試圖用這樣的話語安慰母親,同時也是在說服自己,望著手術室的緊閉的大門,回憶起自己在老爸棍棒教育之下的種種的場景,不由在心力感嘆,再強大的獅子王,也有老去脆弱的時候。
瑪麗點了點頭,輕聲回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會沒事的,你爸爸一向都很堅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手術室的門終于緩緩打開。醫生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疲憊但又釋然的笑容。
古旋風和瑪麗立刻站了起來,緊張地等待著醫生的答案。
“手術很成功,你們可以放心了。”
醫生的話如同一陣春風,吹散了母子倆心中的陰霾。
瑪麗在胸前畫十字架感謝上帝的庇護,“你爸這道坎算是度過去了。”
古旋風也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他深切體會,沒有什麼事情,比一家人整整齊齊比什麼都重要,親人就是人生最大的港灣,一起面對,一起幸福的感覺真好。
古誠海被護士緩緩推出手術室,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因為還在麻醉之中,所以暫時沒有醒來。
陪著父母回到病房,古旋風給伊萬卡報平安,然後看一眼睡著安穩的父親,會心一笑,老頭子經此一事,或許變得平和一些了吧。
輕輕地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父親的床邊,目光在父親的臉上游移,尋找著那些歲月留下的痕跡。
古誠海的眉頭不再像以前那般緊鎖,呼吸均勻而深沉,仿佛所有的煩惱和病痛都隨著這一夜的安眠而消散。
安排老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她這幾天為老爸病情,幾乎沒怎麼合眼,最煎熬的反而是她了。
病房的窗外,夜色漸濃,城市的燈火開始閃爍,像是無數星星落入人間。
古旋風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回想起小時候老爸帶他看星星的情景。那時的父親,總是嚴肅而沉默,父子間交流不多,寥寥數語,卻充滿溫馨和深沉,父愛如山正是如此吧。
從口袋里掏出一本舊相冊,那是他從家里帶來的,里面記錄他們一家人的點點滴滴。他一頁一頁翻看,每一張照片都承載著一個故事,每一個瞬間都充滿了愛。
看到自己第一次騎自行車的笨拙,看到母親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還有父親在公園里教他放風箏的場景。
這些快樂的時光,如同珍貴的寶藏,被他小心翼翼地收藏在心底。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古旋風沉浸在回憶中,直到護士輕聲進來檢查父親的情況,他才回過神來。
護士微笑著說︰“維特先生,你父親的情況很好,你不用擔心。”
古旋風點了點頭,感激地對護士說︰“謝謝,我父親什麼時候能醒來。”
“算了一下時間,應該快醒了,到時候再叫我們。”護士的臉上帶著一絲努力克制的激動,上帝啊,我竟然和風神這麼近距離交談,太神奇了。
護士離開後,古旋風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的夜景。
就在這時,古誠海的聲音在病房里響起︰“小子,你還在呢,你媽回去了嗎。”
古旋風迅速轉身,看到父親已經醒來,正用一種溫和的目光看著他,笑了笑。
“老媽這幾天沒休息好,我先讓她回去休息一下,我助理在陪著她,放心吧。”
走到床邊,輕聲問︰“爸,感覺怎麼樣。”
“就是小病,沒事,我能應付,你也休息一下吧,”古誠海依舊是那個努力給家人撐起一片的天的鐵漢農場主。
即便此刻躺在病床上,也要保持應有的剛強姿態。
“沒事,我剛也眯一會兒,”古旋風心里一陣無奈,看來自己老爸還是老樣子,不過也說明,他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
“伊萬卡和孩子們都好嗎?”
“他們都很好,只是這幾天都有事,所以沒過來。”
“又不是什麼大事,不要勞師動眾的,就不要讓他們過來了。”
古旋風知道自己老爸的性格,所以只能點頭應下來。
父子倆又陷入彼此熟悉的沉默氣氛之中,這就是父子倆相處方式,彼此交流不多,卻彼此心意相通。
古誠海畢竟還是有些虛弱,所以很快又睡了過去。
天邊漸漸泛白,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隨著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病房里充滿溫暖的光芒。
古旋風從沙發站起身,望一眼還在熟睡中的老爸,輕輕走出病房安排人去準備早餐。
卻看到自己老媽出現在樓道里,身邊還有劉莉莉,看樣子兩人很早就醒了,看來還是沒睡好。
“媽,怎麼不多睡說一會兒。”
“你爸醒了沒有,”瑪麗還是更擔心丈夫,雖然夫妻倆經常拌嘴,但彼此是如此的依戀。
古旋風扶住她的胳膊,說道︰“昨晚就醒了,只是還有點虛弱現在還在睡,我正讓人給他準備早餐。”
“嗯,先去看看他,這個老家伙,一輩子倔 ,估計是不想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裝睡呢,”瑪麗很了解丈夫的心思。
果然,此時病房內,古誠海听到兒子開門出去後,就睜開眼楮,松口氣道︰“幸虧沒被臭小子發現在裝睡,唉,這次真成病貓了。”
“親愛的,起來吃早餐了,還睡,”瑪麗大大咧咧走進來,一點也不顧及病人還在休息。
這是高級病房,所以不會打擾到其他病人,只是古誠海正好順坡下驢,故作郁悶的說道︰“這里是醫院,說話小聲一些。”
“昨晚睡得好嗎,”瑪麗來床邊仔細觀察著丈夫。
“嗯,氣色不錯,很快就能出院了。”
古誠海笑道︰“本來就沒什麼事,你們太緊張而已。”
“是啊,你是一家之主,我們不緊張你,緊張誰,先吃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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