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仿佛是在說,省會的邪魔之事與‘黑域’脫不了干系。
亞格拉所獲得的針對曹雨桐的藥物也來自于黑域。
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系?
掌門李一水︰“方小子,玉清訣能掩蓋所有痕跡,若無他懂得玉清決,你是尋不到此人的。”
方寒︰“星宮宮主會玉清訣嗎?”
“她是我的傳人,讀遍了所有流派,就連三川之主都是她的師傅。”
方寒恍然,原來這位星宮宮主,將所有道主、武主、法主的所有知識都學了個遍,甚至連道主之下三大首座的“玉清決”都有涉獵!
曹雨桐身為宮主之徒,學得了這門“玉清決”,倒也並非沒有道理。
念及于此,方寒閉上雙眼。
曹雨桐坐在副駕駛座上,嘟囔道︰“長官,您還是把亞格拉打死算了,這種人就應該碎尸萬段才對。”
方寒疑惑道︰“你為何如此痛恨他,難道他沒有成功地將你拿下?如果事情發展到一定程度,我們可以將視頻傳給西圖斯他們,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們就可以坐山觀虎斗了。”
“哦,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走吧。”
方寒微笑著加速,曹雨桐摸了摸腦袋,一臉懵逼。
齊騰海的家就在不遠處。
曹雨桐一看是齊家人,頓時面色一變,失聲道︰“老板,你怎麼把我弄到這里來了?齊騰海難道沒有在雷城隕落?你和齊家的關系很好。”
“齊藤山是我的好兄弟,他的妻子和兒子都還在,我自然要幫他一把。
方寒親自打開了車門,曹雨桐戀戀不舍地走了下來,挽著方寒的手臂,道︰“大叔,你看看周圍的景色,能不能給我們幾個拍照?”
“好。”王耀應了一聲。
方寒一口答應下來,領著她穿過富麗堂皇的富人居住區。
曹雨桐激動地擺著姿勢,方寒問︰“你不是讓我給你拍張照片?電話在哪里?”
“我的電話用完了,要不你給我拍照?”
她雙手叉腰,看起來像是在撒嬌。
方寒沒有回答,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拍照,儼然一副專業攝影師的模樣。
十來分鐘後,曹雨桐拿著手機一看,滿意地點了點頭,贊嘆道︰“你的攝影水平真高。”
“我們這次過來,是有重要事情要做,還是要去看看雲家小姐才行。”
“好吧……”他無奈地點了點頭。
曹雨桐不情不願地把電話還給他,跟著方寒回到了齊家。
方寒並沒有去開門,他看見一個嬌小的人影站在滿是鮮血的客廳里,雲梅已經被扭斷了,她的孩子也被扭成了兩半,胸口血肉模糊。
殿中之人果然如趙扶搖所言,五短,黑發如瀑,面上帶著半張青銅鬼臉面具,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鮮血。
“大爺,你為什麼不摁一下門鈴?”
曹雨桐撓了撓後腦勺,她的喊聲在大堂內回蕩,可大堂內的人都沒有動,顯然是听到了,但他們並沒有逃跑。
方寒再次望向曹雨桐,然後摁響了門鈴,但屋內的人還是一動不動,面對著門口的那張半張臉,一只褐色的眼珠。
“雲家小姐,可還在?”
方寒一喝,大廳內眾人紛紛擺手,曹雨桐立刻捂住了鼻子,連連倒退,道︰“老大,這股血味兒太濃了!”
方寒一腳踢出,砰地一聲,房門打開,他看到了大廳中站著的人,四人目光一觸,便化作一道黑光,從窗戶跳了出去。
“想逃?”他冷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方寒速度極快,在她還沒有從窗口跳出去的時候,就已經趕上她,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背上,將她打得倒飛出去,飛出三十多米遠,等方寒沖進來,她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個人不見了。
很明顯,她是特意在客廳里等著,就是為了等兩把槍亮出來,然後跑路,用矮小的身軀來掩飾自己?
只是她並不清楚,方寒擁有一雙能夠看穿房間的鬼眼,這才讓她的舉動變得如此滑稽。
放眼望去,昏暗的天空下,依舊看不到一個人,地面上也沒有任何血跡和痕跡。
能夠從鬼瞳手底下逃脫,這家伙的本事可不小。
她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有著一雙白皙的大長腿,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是別人,又是達貝娜。
她走起路來一搖一擺,臀線格外醒目。
見到方寒,她的動作微微一滯,仿佛沒想到會在這兒踫到認識的人。
達貝娜女士,你在這里有什麼朋友嗎?”
“生意伙伴,你要不要跟我走一趟?免得你說我在九州另有所圖。”
達貝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媚眼如絲,勾人心魂。
方寒搖搖頭,做了個請的手勢,但他的目光,忽然瞥見數十米開外的窗口,曹雨桐正望著這邊,俏臉煞白。
方寒返回森林,鬼瞳通過綠色區域,發現達貝娜越走越快,在拐過一個拐角的時候,他猛地吐出一口血,靠在牆壁上,渾身顫抖。
方寒微笑著出現在她的眼前,她驚訝地抬頭,瞪大了眼楮︰“方老板。”
“哪里不舒服?你說是誰做的,我這個地主也好給你一個交代。”
方寒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之意。
達貝娜二話也不說,掙扎著站了起來,捂住了自己的心髒,轉身就跑。
方寒笑罵一聲︰“不要逃,我往地上一躺,你必死無疑。”
達貝娜憤怒地轉過身來,她的眼楮里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嫵媚,有的只是仇恨和怨恨。
方寒在達貝娜身上留了一絲玄龍決,他絕對不會看錯,正是這個矮小的女人,她一定是用了什麼方法,將自己的身體變得如此之大,果然是魔修!
達貝娜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回來。”他吐出一道聲音。
方寒雙手插在口袋里,對她招了招手。
達貝娜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了他的身邊,方辰一把抓住了她的肩頭,解除了《玄龍決》,隨手一揮,塵土飛揚,將地面上的鮮血掩蓋。
“你饒我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