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杰、秦正更是親手將幾枚結婚戒指的圖紙帶了過來,如果妻子看上了,他們會盡快準備好,只可惜,藺和壟也是這麼想的,這幅畫太華麗了,完全不像是訂婚宴上應該有的嚴肅,她更傾向于簡單。
中午的時候,一只漂亮的箱子送來了。
一枚陰陽石靜靜擺放于內,旁邊則是一封書信,內容是恭賀定親之詞。
很有可能,這是一種祝福。
這枚獨一無二的指環是藺的意外之喜,因此必須要保守秘密。
白杰奇怪地問道︰“你是說,純手工制作?我們雷城曾經出過一位有名的煉器大師,叫墨鳳陽,墨家的子弟,不過後來他就搬到了一座山上的別墅里,很少做生意了。”
“把你的位置告訴我,我要去拜訪他。”
這件事很嚴重,他還欠雪兒一個人情,而且目前還沒有魔道和景家的消息。
“讓我好好調查一下。”
白杰花了一個多小時,把一份地圖發給了我,我住在雷城西南部的一座大山里,那里是白家新開的一處風景區,風景很好,很容易就能進去,听說那里的村莊都還保存著比較完整的文化。
“方大哥!你們不是要到風雅鎮嗎?我可以陪你走一趟麼?”
突然,藺開著車趕了過來,一臉的焦急。
壟心中暗怒,白杰根本就沒听進去,他還以為會有什麼意外之喜!
“我一個下屬的一個女人,她去看望她的男友,已經三個多月沒有回家了,她的家人還給她打過電話。”
“員工?”他愣了一下。
不是因為那枚戒指。
可是,他們消失了三個多月,這也太離譜了,城衛軍根本就沒有來找他們。
“雷城的衛兵也去查了,但是沒有找到,村子里也沒有幾個人,所以我要自己過去,至少要弄清楚他的去向。”
他這個做老大的,還是很有責任心的,看她這個樣子,要是她不同意,沒準她就自己去了,還不如跟她一起去。
白家在風雅鎮下了不少功夫,將這里打造成了一個古老的建築群,充滿了古樸的氣息。
藺一把扶起,有些忘了自己來這里是為了什麼,激動得連連拍照。
“方大哥,我們可以在這個地方度過我們的新婚之夜嗎?”
“好。”
田奇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因為是淡季,所以客人並不多,董學斌和謝慧蘭找了一家徽州風格的賓館,聊起山上的事,飯店的老板神秘兮兮道︰“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再往里走了,听說最近很亂,到處都是紙錢。”
“此話怎講?”田壟感覺有些不妙,他嘆息一聲︰“听說是一個村莊被人給屠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總之我們已經做了警告,禁止游人進入西南區,必須簽訂生死狀。”
“這個村莊,叫做什麼?”
那店主沉吟片刻,道︰“白石村,大概五六公里的樣子。”
藺手中的筷子啪的一聲掉落在桌子上,那個工作人員不就是跑到白石村去了嗎,一走就是三個多月!
但是,雷城的衛兵說的很清楚,這次的遷徙,就是為了轉移的!
店主一擺手︰“說是要搞破壞,當然要說是正常遷徙,我們又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兩個就在這兒隨便逛逛,不要進來。”
“我要走!”
藺有點驚訝,也有點生氣,這一趟她可是來尋人的,要是就這麼灰頭土臉的走了,以後如何向那些工人的家人解釋。
田田馬上聯系雲真,問他是怎麼回事。“白石村的確很奇怪,我們之前找到那個工人的時候,發現整個村莊都荒廢了,村民們都瘋了,他們說這是一種詛咒,牆壁上還用鮮血寫著‘還我一條生路’,我們怕事情鬧大,就把這件事壓了下去,對外宣布要移民。”
“荒唐。”他吐出兩個字。
只要你足夠強大,就可以為所欲為,
若是如此,八成就是魔門所為!
雲真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說不定是我們無意中發現了他們,然後將所有村民都殺光了,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了,我可以護住雪兒,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是!”眾人齊聲應道。
掛了電話,田東看了看地圖,墨家人的別墅在白石村的兩端,正好在 Y字的兩端,正好可以過去,所以他決定先過去看看。
“方大哥,人家都已經到這里了,總不能讓人家走吧。”
藺有點急了,他怕田單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兒,田單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你听到了沒有,那里很危險的。我去去就回。”
“你來了,我什麼都不怕。”
藺慌了,擺擺手,像是在耍脾氣,他也沒辦法,只好同意了。
此時已是中午,天色似乎也暗了下來,藺叫來了工作人員,讓他們簽訂了一份免責協議。
“你們確定?”
那管事一愣,看著那道傾斜的山脊,也不敢多說什麼,命人把馬來給拉了過來,這條路太窄,一般的車是進不去的,好在白石村距離村子只有數里地,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兩人共乘一輛車,原本應該很浪漫,但是美說,如果有什麼危險,藺非會替他擋著。
方丘真的被她打敗了,但只要她高興,那就足夠了。
“好了,我們出發。”
一個身材修長的美女,騎在馬上,雙手叉腰,咯咯地笑個不停。
“如您所願。”
田單騎著馬,沿著西山的小路走去。
西山道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從樹方縫隙中射進來的太陽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暖意,反而讓他們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寒冷。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天空已經黑了下來。
一條寂靜而寒冷的山路上,有淡淡的霧氣升騰而起,天空變得昏暗起來,就像是夜晚一般。
他下意識地想到了地府,那是一片死寂的地府。
馮凝白皙的手臂和雙腿上都起了一層細密的汗毛,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低聲對旁邊的方寒道︰“會不會有點靜?”
除了兩個人的談話,還有那急促的蹄聲,再也听不到其他的聲音。
壟笑道︰“把你的位置讓給我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