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就這般訂下,溫氏對姑爺很滿意,不僅生的好看,對女兒也是專一且疼愛。
宴會結束,阮家和褚家的婚事傳的京城皆知,提起褚知言抬去的一百五十抬嫁妝,讓不少女子都羨慕。
宴會結束後,阮御史請褚知言去了趟書房。
他耳提面面的將新婿訓了一頓,警告的對褚知言說道。
“靖雯的過去,你也是知道的,你知曉她是二嫁,倘若介意,婚事解除我阮家不會追究,倘若成婚後,將此事當做羞辱我女兒的把柄,別怪我不認你學生!我偌大的阮家,養個女兒還是養得起的。”
阮御史心疼自家女兒,尤其是他已經知道方大山就是拋棄他女兒的混蛋,還好靖雯回京城尋親,不然真要在杏花鎮那窮鄉僻壤磋磨一輩子了。
褚知言當即單膝跪地,聲音鏗鏘有力道。
“倘若我負了靖雯,便不得善終,她是我之所求,倘若我讓她有半分難過,都是我罪該萬死。”
溫氏與時卿在書房外站著,溫氏听到這番話,心里的不安漸漸消失。
“知言果真是好孩子,靖雯,往後你與知言要相互扶持,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同心同德,他心里有你,以後也不會待你不好。”
時卿笑言,“娘,我也信自己選的人,您不必為我的婚事操勞,往後只管享福。”
溫氏母女去了長亭坐下,看著滿池的蓮花,溫氏疑惑道。
“倒是奇怪,你祖母與姑母與我們從來不對付,今日竟然偷偷離開了。”
過去,阮老太必然會掀起風浪,要不,也是不讓她們母女好過的。
時卿輕笑道,“她們也是自顧不暇了,怎麼可能還有心思管我們,劉家的庶女要嫁去將軍府,阮老太和阮夢雲要處理自家事呢。”
溫氏也覺得有理,“今日的事,那小姑娘清白都搭上,但願方家信守諾言,不然劉家的小庶女,只怕難活。”
“母親莫怕,此事不少人看到,倘若劉知意被暗暗處理,劉家與方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她們只能乖乖的迎劉知意為妾室,且此事要大方的解決。”
大戶人家看重臉面,劉家與方家的臉面,就是二皇子與淑妃的臉面。
哪怕是看在二皇子的臉面,劉家都要將劉知意嫁去將軍府。
“但願如此。”
等褚知言從書房出來時,天邊霞光一片,煞是好看的模樣。
他走到時卿身側,笑容淺淺,眸中只容得下眼前人。
“卿卿,可否與我一敘?”
時卿點頭,去了梧桐苑中。
褚知言說話言簡意賅,他直言道。
“皇上病的不輕,這兩日太醫用遍了藥,只是皇上的身體太虛弱,如今連朝政都不能治理了,內閣大臣去宮里密談後,提議皇上立二皇子為太子,請皇上提前寫下聖旨。”
時卿挑眉,冷笑道,“宮里的太醫都是二皇子端木涯的人,皇帝的病當然治不好,內閣自然也有端木涯的人,不知你打算何時認回身份?”
二皇子為了奪權,也許會提前讓皇帝下線,她倒是有藥能治皇帝,可也得見到人才行。
最重要的是,她要看看皇帝是否有功德加身,倘若是該死的人,她絕不會出手相救。
“母後的意思是,明日你我入宮,等父皇清明後,當著內閣大臣的面認回我的身份雖說我不在意自己的身世,可只要能護你周全,我願手握權勢,為你殺一條血路出來!”
時卿听完覺得妥帖,到底是皇後,考慮實在周全。
“好,那便依計行事,你我的婚事,倘若日後是你得絆腳石,便解除婚約。”
她拿得起放得下,反正男人只是助她完成任務的工具人。
雖說褚知言生的俊美,且行事端方,是她夢中人,不過,若為自由故,美男皆可拋。
褚知言氣的摟著她的腰身,二人的距離拉近,他的氣息縈繞著,她無處可逃。
霸道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他掠奪著她口中的甘甜,氣悶的說道。
“你我的婚事定下,沒有任何理由取消,我只要你在我身側,倘若你不喜權勢,我願與你歸野山林!”
他的眼眸清亮,語氣更是堅定不移。
時卿臉頰微紅的推開褚知言,輕聲道。
“好,明日我與你入宮。”
皇城的養心殿中,燈火通明。
皇後在榻前悉心照顧著冥承帝,為他喂食湯藥,只是冥承帝的情況並不好,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他已經吐了三次血。
太醫來密診時,神情灰敗,如喪批考。
“皇後娘娘,皇上的病癥越發嚴重,藥物堪堪只能維持三日,倘若能尋來回魂草和靈泉丹,皇上的命或許能救回來,可這兩種藥失傳多年,只怕難尋啊。”
柔嘉皇後的玉指緊握著冥承帝的衣衫,她與皇帝攜手二十多年,共創盛世太平,山河無恙。
如今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皇兒也尋到,誰知,皇帝竟然倒下了,看著皇帝不復年輕的容顏,
柔嘉皇後收起痛苦的神色,神色平靜,仿佛所有事不曾發生,她神情凌厲,冷然道。
“姜太醫今日之事不許告知任何人,倘若你想要活著,此事必須秘而不宣,若是被本宮知曉有人知道這些事,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姜太醫忙跪下道,“是,老臣遵旨。”
姜太醫才走,殿外傳來淑妃妖嬈嬌俏的聲音。
“臣妾求見皇上,還請姐姐應允,莫要霸著皇上。”
淑妃這話說的很不客氣,柔嘉皇後從容淡然,沒將她放在心上。
倒是身邊的婢女,打抱不平道,“淑妃真是大膽,竟然不敬娘娘!奴婢去教訓她!”
柔嘉皇後攔下,她服了服發髻邊的鳳釵,神色凌厲,忍讓淑妃多年,是為家國太平。
如今她的皇兒回來了,淑妃,也該知曉長幼尊卑了。
“不必,本宮去會會她。”
殿門大開,柔嘉皇後從殿中走了出來,淑妃想強行進入殿中,被皇後的婢女攔下。
皇後揚手給了淑妃一巴掌,聲音冷然道。
“淑妃如今倒是越發的沒有規矩,這里豈是你能隨意過來的地方,來人,將淑妃帶去長街跪下自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