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一番話,將所有事挑到了明面上,皇帝想遮掩華妃也是不能。
華妃驚出冷汗來,連忙跪下為自己辯解。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此事重大,必然會驚動太後,只有事情鬧大了,才不好收場。
華妃當然不會這麼蠢,在自己宮里做這種事,不過是拋磚引玉,讓華妃將矛頭指向皇後。
隔山觀虎斗,自然愜意,等時機成熟,誰是受益者也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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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有些煩躁,只讓華妃近來在宮里自省,或是自查此事,至于景仁宮,自然是皇帝親自調查。
“此事,朕懶得去管,眉兒,朕將此事交給你解決,莫要讓朕失望。”
皇後微怔,皇帝竟然將如此重要的事交給沈眉莊,只是看著華妃落難,她心中自然也痛快。
時卿恭順道,“是,臣妾領旨。”
“皇上,此事不如交給太後……”
皇後心中不安,倘若事情生變故,她的計劃豈不是被人破壞,如此想著,她的情緒越發的復雜起來。
“朕意已決,你且好生養著身體,這段時日,朕會讓太醫院的溫太醫給你診治,不僅你要保重身體,更是要保重皇嗣。”
宜修心如刀割,皇帝關切的只有腹中的孩子,不曾在意她的死活,哪怕她心中已經接受此事,卻依舊煩躁。
況且,景仁宮搜出巫蠱娃娃,皇帝只怕不信自己所言,她必須自保,不然皇後的位置也難保住。
時卿卻是說道,“皇上,臣妾以為,皇後娘娘身子不適,既然和厭勝之術無關,便是太醫醫術不精,臣妾有一人想推薦,不知皇上覺得如何?”
華妃被皇後擺了一道,如今身上罪責難脫,她心有不甘,此刻喊冤皇帝只當沒听見。
皇帝贊許道,“說來听听,不知是推薦何人?”
“當初配出時疫方子的正是溫太醫,婉妃娘娘的身子也是溫太醫在照看,且他的父親也曾在太醫院任職,醫術很是精湛。”
皇後忙打斷道,“皇上,張太醫的醫術也不錯,臣妾只是受巫蠱術影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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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被人詛咒了生辰八字,如今身子倒也沒有問題,娘娘是六宮之主,定是那太醫沒用心醫治,娘娘放心,有溫太醫在,您的病癥必然得到解決。”
听到這里,皇後謹慎的觀察皇帝的神色,發覺他情緒不悅,終究是不好繼續說。
“朕允了。”
皇帝又吩咐甦培盛,讓他去太醫院請溫太醫來景仁宮為皇後治病。
甦培盛連忙匆匆去了太醫院,一盞茶的功夫,溫實初便被請到了景仁宮。
“微臣見過皇上。”
皇帝指著皇後,聲音凌厲,“溫太醫,好好替皇後診脈,倘若你治好皇後,朕重重有賞。”
溫太醫不卑不亢道,“微臣定當盡力而為。”
溫太醫為皇後診脈,皇後的臉色很難看,礙于後宮嬪妃在,此刻不敢多言,看著身旁的溫太醫,心情復雜。
齊妃在一旁看著,心直口快道,“溫太醫,皇後娘娘如今懷有八個月的身孕,就快臨產了,你可得仔細診脈,將娘娘的身子治好了,少不得賞賜。”
溫太醫听到這話,連忙跪下叩首,“皇上,娘娘並沒有喜脈,且娘娘的身體是流產後太虛了,這才身體不適。”
華妃抓到了關鍵詞,此刻正是反擊宜修那賤人的好時機。
“你的意思,難不成是皇後假孕爭寵?”
皇帝臉色陰沉,將手邊的杯盞摔在地上,聲音凌厲道。
“溫實初,不許污蔑皇後,將此事前因後果說來,倘若攀污皇後,朕決不輕饒!”
溫實初似乎早有預料,他神色從容,伸出手指來,堅定不移的發誓。
“微臣不敢胡言,娘娘的脈象很亂,就是早產的跡象,負責皇後娘娘的太醫是張太醫,微臣不敢胡說。”
時卿補刀一句,“皇上,將娘娘身邊的婢女調查一番,倘若娘娘假孕,必然能尋的蛛絲馬跡,此事可要慎重,不可讓娘娘受委屈了。”
這話听著是幫皇後說話,實則不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