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也是一言難盡的看著皇後,說起來,皇上近來也只來過兩次景仁宮。
一次是皇後娘娘的生辰,還有次是弘輝阿哥去世的忌日來過,皇後娘娘本就略通醫術,懷有身孕竟是不自知。
別說剪秋驚訝,連宜修也不可置信的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想起弘輝去世時的那段日子,簡直心如刀割。
她已經人老珠黃,皇上的寵愛對她而言無足輕重,只是弘輝離開後,宜修心里也希望自己有子嗣。
雖說宜修是皇後,只是後宮的子嗣稀薄,她並不想替人有孩子,倘若腹中的孩兒能生下,是再好不過的。
她激動之下,竟是眼眶中泛著熱淚。
“張太醫,你所查的脈象可是真的?”
張太醫跪下叩首,語氣認真的說道。
“皇後娘娘,微臣不敢信口雌黃,微臣在後宮診過無數次的脈象,是絕不會出錯的。”
眾妃嬪心中不甘,華妃的身形更是險些穩不住。
松芝扶著華妃,輕聲提醒,以免華妃失態,傳到皇上耳中不妥。
“娘娘,皇後大喜,您不可失態啊。”
華妃冷靜下來,率眾嬪妃向皇後賀喜。
“恭喜皇後娘娘,賀喜。”
宜修嘴角上揚,她撫了撫小腹,平日里總是避讓華妃,這次卻是挑釁的說道。
“如今真是大喜事,本宮竟然有喜,富察貴人腹中的孩子也保住了,真是天大的好事,你們快些平身,本宮身子乏了,你們回去歇著吧。”
宜修命人將此事稟告給皇帝,至少讓這個好消息傳出去,不管怎樣,總要讓皇上知道此事。
眾人離開了景仁宮,誰都不敢說皇後的不是,只是,皇後懷有身孕,這後宮又添了一大喜事。
皇帝很快知道了這個消息,當晚他拋下政務來宜修的宮中,同時帶來了太醫院首給宜修診脈,得到的結論沒有變。
皇帝大喜過望,他手中握著佛珠,閉上了眼楮,虔誠的喃喃自語。
“列祖列宗保佑,願皇後腹中孩兒能順利的生下來。”
宜修眸中心生一計,她知曉皇帝對弘輝的死愧疚,所以趁著這點愧疚,對皇帝說道。
“皇上,倘若弘輝還活著,定然開心自己有了妹妹。”
皇帝心中的情緒復雜,弘輝的死雖是意外,只是也是他的疏忽。
他撫了撫宜修的小腹,目光卻漫不經心道。
“皇後怎知這胎是女孩兒,或許是兒郎呢?”
宜修靠著皇帝的肩膀,她與他雖是夫妻,只是從未靠近過彼此,這些年後宮的佳人不斷,她不在乎。
唯有皇後的位置,不可被任何人搶走,只有她宜修才能穩坐後位,這是烏拉那拉氏的榮耀。
“臣妾更喜歡女兒,乖巧伶俐,最是可人,臣妾愚笨,不知如何得皇上的喜歡,只願女兒能乖巧些,得皇上的疼愛。”
皇帝被這番話取悅,他雖覺得宜修貌若無鹽,只是她生的溫婉端莊,處理起後宮瑣事更是簡單,所以皇後的位置從沒有換過。
“只要是你的孩子,朕都會喜歡,弘輝在天有靈,會護佑皇後腹中的孩兒。”
宜修微微頷首,想起弘輝的死,心里終究難釋懷,對這個孩子,更是多了幾分慎重。
“臣妾如今胎象不穩,後宮瑣事想必沒心思處理,不如請華妃替臣妾暫管六宮,如何?”
皇帝為了讓宜修安心養胎,將此事答應下來,同時,命太醫小心照顧皇後的身體。
華妃當晚沒等來皇帝來翊坤宮,想到富察貴人和皇後接連懷有身孕,忍不住心中酸澀,命人準備好酸黃瓜。
松芝以為華妃想吃夜宵,就讓人去準備,順便備了點華妃喜歡吃的蟹粉酥。
誰知,等酸黃瓜上來時,她不顧平日的儀態,伸手抓著酸黃瓜吃,將酸黃瓜塞滿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