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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溪晃了晃神,覺得喉嚨有些干燥,她張口想問宿無逝的眼楮怎麼會是金色的,人類不會擁有這種顏色的瞳孔,但是話語到了嘴邊,她問不出口,改為︰“師兄的傷怎麼樣了?”
宿無逝目光柔和幾分︰“多虧夙溪,我又大難不死了一回。”
夙溪呼出一口氣,這眼神,這口氣,與她認識的宿無逝並沒有區別,即便樣貌上有些微的出入。
她站了起來,將衣服還給了宿無逝,湊近了反而不敢看宿無逝的臉。
這人本就生得好看,如今湊近了才發現,他除去瞳仁變成了金色的之外,就連睫毛也是銀色的了,容貌少了幾分溫柔,多了幾分妖異。
夙溪才坐在椅子上,便听見外頭一陣躁動,卞舞華似乎是與誰打起來了,漆黑的夜空中頓時亮起了一道閃電,那閃電剛好劈到了這房子的窗沿上, 里啪啦炸開了火花。
夙溪嚇了一跳,連忙準備朝外走,誰知道剛路過宿無逝的身邊,手便被人握住,一個用力,夙溪腳下滑了一下,整個人倒在了宿無逝的懷里。
她猛地抬頭,心想自己還挺重的,這突然倒下來,不知道有沒有壓痛對方,結果看上宿無逝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眸時,夙溪突然覺得背後一陣涼意。
宿無逝的手指尖冰涼,握著她的手將她的左手背在了腰後,另一只手慢慢抬起來,順著夙溪的臉頰輕輕滑過,他眼底的金光流轉,漂亮的瞳孔倒映出她有些無措的臉。
“師……師兄……”
這是什麼怪異的姿勢?這是什麼怪異的舉動?!
宿無逝抬手便將食指貼在了夙溪的唇邊︰“噓,別管他們,讓我好好看看你。”
有什麼好看的,前幾日不是還見過嗎?
夙溪覺得這一覺醒來,宿無逝不單容貌變了,就連性格也有些古怪,以往即便與她靠近,但也從未有過現在這麼近,從那雙眼楮便能看出他眼底似乎有一團炙熱正在燃燒,夙溪覺得,那火要燒到自己的心上了。
夙溪礙于現在這個姿勢太過尷尬,她整個人除了一雙腿還在外頭,其余部分都是被宿無逝雙手圈在懷中的,這人還將她一只手背在了身後,對于從未與男子過多接觸的夙溪來說,她的心髒都快從口中跳出來了。
宿無逝的拇指在夙溪的臉頰輕輕摩挲,目光從她的眉眼逐漸落到了她的唇上。
夙溪剛覺得這眼神不對,應當有什麼即將發生了,結果下一秒,果然宿無逝突然毫無預兆地貼近,兩人的臉距離近到對方眨一下眼楮,都有可能被睫毛踫到的地步。鼻尖環繞著彼此灼熱的氣息,夙溪的臉頰一瞬通紅,她的腦中一片嗡響,耳朵幾乎失聰,只感覺呼吸越來越重。
“師兄……你這是做什麼?”她眨了眨眼楮,果然,兩人的睫毛踫到,夙溪的雙眼僅能看到對方金色的瞳仁,那雙眼楮之中只有她,再容不下其他。
宿無逝沒回答,摟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就這一點點舉動,夙溪整個人便朝他貼過去。
那一瞬,夙溪覺得自己傻了。
她的唇上貼著宿無逝的嘴角,一只方要掙扎的手懸在了半空僵硬地無處安放,夙溪一雙眼楮睜得很大,這一刻她忘了呼吸,幾乎都忘記自己還活著。
宿無逝輕輕舔舐著夙溪的嘴唇,張嘴露出了帶著些許尖利的虎牙,他不輕不重地咬在了夙溪的下唇上,睜開眼瞧見對方那一臉驚訝的表情,頓時用鼻子呵笑出了聲。
舌尖挑開了對方的口齒,原本曖日未的吻加深,夙溪只覺得一股電流從自己的尾椎骨一直沖上了天靈蓋,她的腦袋依舊是懵的,整個人都酥麻了。
夙溪覺得呼吸困難,這才回神自己因為太震驚而忘了呼吸,她抬手在對方的肩膀上推了推,宿無逝的唇這才放過她,夙溪抓住機會猛地吸了一口氣,腦子里亂成一團。
這、是、在、干、什、麼!
一覺醒來話還沒說兩句,怎麼就被宿無逝抱在懷里狂親了啊!!!
夙溪剛想說話,宿無逝見對方喘夠了氣,不給機會地又俯身上去,這回蜻蜓點水地親了親嘴,隨後那炙熱的鼻息便順著她昂起的下巴落在了喉結上,甚至伸舌舔了舔。
夙溪開口,聲音帶著些微顫抖︰“師……師兄,你你……你別。”
夙溪只一個勁兒地往後倒,想要躲避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結果因為她後仰得太厲害,重心不穩,結果噗通一聲躺在了地上,宿無逝一手抵在了她的腦後,以免她受傷,另一只手困在了她的臉側,阻止了逃跑的機會。
屋外又是幾道閃電,卞舞華的聲音響起︰“原來是你這家伙解開了封印害的我們掉了下來,快想辦法讓我們出去!”
夙溪一听,知道卞舞華是與李南櫟起了爭執了,她撐起手肘剛想要起來,宿無逝便整個人壓了上來。
夙溪︰“……”
師兄你干什麼啊!外面都打起來了你听不見嗎?!
宿無逝緊盯著夙溪,也沒再向方才那樣不管不顧地親她,夙溪眨了眨眼楮,低聲道︰“外頭打起來了。”
“那又如何?”宿無逝慢慢勾起嘴角︰“別人的事與我們何干?”
“可是……”可是這些天,若不是有卞舞華他們一路照顧,單憑夙溪與重傷的宿無逝,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雖說以前都是兩看兩相厭,但經歷了幾番波折,他們也算的上共患難的朋友了。
“卞舞華是我朋友。”夙溪如是說。
宿無逝挑眉,似乎是若有所思,但依舊沒讓開,過了會兒他又笑道︰“那打起來更好,你不需要朋友,有我就夠了。”
夙溪︰“……”
這是什麼邏輯啊!你是南儀仙人的弟子啊師兄!說話不要這麼歪門邪道好不好!
“師兄你怎麼了?”夙溪的目光帶著疑惑與驚愣。
宿無逝臉上的笑意一瞬收斂了起來︰“怎麼了?我好的很,從來沒這麼好過。”
夙溪明顯能感覺到對方有些不正常,至少……和以前相差大多。
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撞開,木頭門 當一聲倒在了地上,揚起了一陣夜風,卞芙捂著胸口咳嗽幾下,對著天空大喊︰“打我做什麼!我多無辜啊!”
她才剛拍著衣服站起來,吸了幾口氣揉著胸口,一轉身,便看見趴在夙溪身上的宿無逝,兩人衣衫都有些凌亂,四目朝她瞧來。
卞芙長大了嘴巴,許久才回神,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指著夙溪道︰“你你你……”
夙溪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猛地想起她與宿無逝現下的姿勢很不好看,于是立刻抬手推了推宿無逝的肩膀,對方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悅,站起來的同時,將夙溪也扶了起來。
夙溪有些無措地將衣服整理好,宿無逝倒是沒什麼,依舊儀表堂堂的。
卞芙幾步跨過來,站在夙溪面前張口就問︰“你是不是勾弓|無逝哥哥了?!”
夙溪歪著頭不解︰“?!”
宿無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點頭道︰“是啊,無時不刻,只要她看了我一眼,我都覺得是在勾弓|。”
夙溪扭頭看向宿無逝︰“!!!”
師兄是在胡說什麼!她怎麼完全听不懂啊!
卞芙又是深受打擊的樣子,眼眶泛紅,扁著嘴,朝夙溪瞪了一眼,小聲道︰“虧我還把你當朋友,你……你太過分了!”
她干什麼了就過分了啊?!
卞芙伸手擦了擦鼻子,心口又因為受傷疼痛,頓時眼淚就掉了下來,心里的委屈無限放大,她捂著臉,哇得一聲哭著朝外跑了去。
夙溪心里頓時伸出了爾康手,大喊一聲︰妹子,別走!
然而現實只能看著卞芙離去的背影,眉頭深鎖,卞芙那句把她當成朋友,說實話,讓夙溪的心里很不好受,分明沒有對不起,但依舊覺得好似虧欠了對方什麼。
隆遙不知從哪兒飛了進來,化作了一只烏鴉模樣,落在桌案上看向夙溪。
“怎麼了?”夙溪問他。
隆遙道︰“卞舞華拉我去打架,說那妖欺負了你。”
夙溪︰“……”
卞舞華你能不能靠點兒譜,這不是欺負隆遙腦殘拉他去當壯丁嗎?李南櫟是妖仙,即便去了百年道行又如何?他身上到底背了多少年的道行也未可知呢,貿貿然就打起來了也太不明智了,還害得隆遙化作原形。
夙溪提著裙擺就要出去,恰好此時卞舞華落在了門口,她回頭朝夙溪瞧了一眼,又看見醒來的宿無逝,想也沒想便開口︰“醒了正好,一起收拾了這妖!”
夙溪無奈︰“住手!”
牧崇音好不容易喘一口氣,手中的扇子正䥅䥅直響︰“這妖害的我們在此地逗留許久,你昏迷的這幾日我與舞華找了無數次,都沒找到出口,好似被關入了一個巨大的牢籠,若不逼他讓我們出去,難道要一直關在這兒嗎?”
夙溪皺眉︰“他是妖仙,若非手下留情,你們倆個根本不是對手。”
在場的這麼多人加在一起,都未必是李南櫟的對手,仙與人的殊途,又豈是結丹期與元嬰期的人能跨越的?
卞舞華雙手叉腰︰“你想老死在這兒我還不想陪你呢!”
夙溪搖頭︰“這地方是被封印的時間,我們只有找到將此地封印的法器才能離開。”
李南櫟見牧崇音與卞舞華不打了,于是也理了理袖子從屋頂上跳下來,他白了那兩人一眼,隨後道︰“只會蠻干的毛頭小兒。”
卞舞華豎起眉毛︰“說什麼呢你!”
夙溪攔在了兩人面前,開口道︰“這地方是過去的某一個時空,至于是何時我也不知道,只有找到時空法器,解開法器上的封印我們才能離開,否則再怎麼找出路都是空談。”
卞舞華嘆了口氣,但依舊看李南櫟不順眼,只對著夙溪道︰“你既然知道這麼多,那你知道那時空法器在哪兒嗎?”
夙溪搖了搖頭。
李南櫟哼了一聲,夙溪朝他瞧去,那一臉擺明著他知道的模樣,夙溪都懶得開口問了。
李南櫟彎下了些腰,歪著頭對卞舞華道︰“看在夙溪的面子上,我勉為其難幫你們一把。”
說這話時,手正打算拍一拍夙溪的肩,還未落下,便听見一道聲音︰“別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