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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轉角,卞舞華又問宿無逝︰“你師從何處啊?我始終看不出你到底有多厲害,莫非……你修煉的是不老之術,其實已經有七八十了?”
宿無逝道︰“八十與二十又有何分別?”
卞舞華本想說當然有分別,分別就是如果他當真只有二十歲,那她待他的感覺,就不用抑制不發了。
只是話沒說出,宿無逝便停下腳步,只見他回頭轉身,看著大約只有幾步遠的夙溪,目光柔和,等到夙溪到了身邊了才繼續走,這回腳步放慢了許多。
卞舞華心想,不過只是幾步路的距離,沒必要非得停下來等,更何況等的時候還轉身看著她,難道宿無逝心里早就已經有人了?還是這個喜歡冷著臉的?
三人到了南廂房,池免已經讓下人先一步過來,給夙溪與宿無逝收拾房間。
只是有些奇怪,宿無逝與夙溪住的竟然是同一間,只是廂房較長,中間有客廳,兩旁則都是臥室,由屏風與珠簾遮住,這種設計倒是古怪。
卞舞華瞧見他們住的地方,心里自然已經明白了過來。
夙溪倒是有些不習慣,和宿無逝住一間房那還是五年前的事兒了,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又是男孩子的身份,自然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兩個人都長大了,孤男寡女的,師兄還正處于血氣方剛的年紀里,倘若來個什麼月圓之夜化身狼人,她還要不要貞操?
雖然想的可能太遠,但夙溪可是親眼見過與宿無逝並不很熟的卞芙第二天早上衣衫不整地從他房間里走出來的事實!
房事這種事嘛,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她要是不想,師兄也不會逼迫,就怕到時候氣氛調節得剛剛好,師兄那無敵美顏又對著她笑,不想……也變成半推半就了啊。
夙溪神游太遠,反倒是宿無逝開口問︰“只有一間?”
站在外的僕人道︰“這原本是卞家的客房,請的是江湖上有名的男子,不過家主見兩位既然是一對,想必住在一起也是無礙的。”
夙溪被這句話扯回了神。
池免是眼瞎才會覺得她和宿無逝是一對吧?
夙溪朝宿無逝瞧去︰“師兄。”你快告訴他安排錯了,要兩間!
宿無逝收到了夙溪的眼神,朝她安慰似的笑了笑,夙溪頓時松了口氣,隨後他開口道︰“有勞。”
然後轉身,走了進去……
夙溪還站在門口,眨了眨眼楮,她覺得腦子有點兒懵。
卞舞華走到了夙溪跟前,上下打量了她兩眼,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前,眉尾挑起,了然似的點了點頭,也跟著那下人一起出去,臨走前道︰“兩位好好休息。”
夙溪轉身走向自己住的那一邊,撥開珠簾,穿過屏風後,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平是平了點兒,但也不至于沒有啊。
隨後倒在了雕花梨木床上,合上了蟬翼紗,一手捂住了眼楮,對近來的劇情發展,有些有心無力了。
劇情變化得太多,她根本預料不到下一步啊!
一覺醒來,天已經快黑了,外頭橙黃色的陽光透過紙質窗戶的縫隙照了進來,灑在桌案上。
夙溪這才發現自己是筆直地躺在床上,靠著枕頭,身上還蓋了被子的。
她恍恍惚惚睡著時,整個人小腿還露在外頭,鞋也沒脫,難道是宿無逝?
她即刻起身,朝客廳方向走,站在珠簾外頭輕輕喊了一聲︰“師兄。”
並沒有人回應,宿無逝向來淺眠得很,隨隨便便一個動靜就能吵醒他,更何況他是元嬰期的修仙者,即便是睡覺也保持修煉狀態,叫一聲沒反應,應當是不在了。
夙溪剛轉身,便看見站在門口好整以暇的池免,嚇了一跳,當即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舉動被池免看在眼里,隨後見他笑了笑說︰“晚餐時間到了,我來叫二位去用餐。”
夙溪點頭,池免又朝宿無逝床鋪的方向看去,隨後道︰“看來宿公子不在,那就請姑娘隨我一同過去吧。”
夙溪垂眸回︰“我不餓。”
其實都快要餓扁了啊,早上吃了稀飯包子油條之後,就再也沒吃東西了,在幻境中被困了半天,現在她都已經快要前胸貼後背了。不過她听見卞舞華對池免說的那句話,顯然池免的黑化提前了,這麼說眼前的人是危險的,她不傻,不會為了一頓飯讓自己去這趟鴻門宴。
池免嘆了口氣,說︰“姑娘何必這麼防備我?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
“我師兄呢?”夙溪直接問。
池免一驚,這才恍然︰“原來宿公子是你的師兄,我還以為你們……”
見夙溪依舊冷著一張臉盯向自己,池免便轉口說︰“他與燕兒在一起,現在恐怕在後院內賞花吧。”
夙溪听見這回答,呼吸一窒,隨後想明白,像這種打怪升級的女尊文中,男二號就是用來喜歡女主角的,宿無逝和卞舞華賞花,也沒什麼不對。
“不如你與我一同去叫他們,你師兄在,應該就不用有什麼擔憂了吧?”池免說完,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己率先朝南廂房外走去。
夙溪跟在了他身後,保持一定距離。
不論如何,先找到宿無逝再說,即便她不同意跟出去,在屋子里,只要池免想動手也她也依舊沒什麼反抗力。
跟著池免出了南廂房,便直接順著鵝卵石鋪的小路一路往後院去,吃飯的地方在前廳,往後走,至少表明他的確是來找宿無逝和卞舞華的。
夙溪知道池免一直深愛卞舞華,看見她和別的男人一起賞花心里總會不痛快,拆情侶這種事兒肯定得要有僚機啊,夙溪成了這個存在感微弱的僚機。
卞府是個書香門第這個夙溪早就知道了,但看到後院郁郁蔥蔥一排青竹之後,夙溪才在心底感嘆了一聲,得是多有傲骨的一家才會在院子里種竹子啊?
這想法讓夙溪突然想起來,海角天邊左殿里,宿無逝的住所也是這樣,雖然沒種整排的竹子,可種了滿院子的梅花。
果然什麼樣的人,種什麼樣的花兒。
到了後院,池免便停下腳步了,夙溪朝圓形的拱門里看了一眼,只見宿無逝與卞舞華兩人坐在假山旁的涼亭內,一個廣袖藍裙裙擺風中翩躚,一個白衣素紗上仙鶴靈動,坐在一起就像是一幅畫兒,讓人不忍打攪。
池免就是這樣一個人,遠遠地看著,雙手握緊成拳都快握出血了,那一雙眼楮還無辜地仿佛自己被拋棄了一般。
夙溪涼颼颼地在他背後翻了個白眼,隨後看向假山旁的兩人。
說實話,配一臉。
他們手對著手,似乎是在交談什麼事,卞舞華時不時仰起頭對宿無逝笑了笑,便能看見宿無逝那張臉多了幾分生動。
分明都是女人,卞芙纏著他,他愛答不理,卞舞華還沒開始纏呢,他就如沐春風了。
夙溪嘖嘆,所以說女主角的金手指才是正篇小說最厲害的一點,誰也逃不過宿命這種東西帶來的結果,雖說過程不太一樣,可終歸會相愛的兩個人,還是走到了一起。
池免慢慢轉過身來,頭也沒抬,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著肩膀往外走,他道︰“我們還是不要打攪他們了吧。”
夙溪瞧他這副沒精打采的模樣,好像沒了卞舞華就沒了全世界一樣,問︰“不再看看?”
池免這才有些好奇地朝夙溪看去,在她臉上瞧不出什麼後,抿著嘴說︰“再看下去,還不知道得把自己氣成什麼模樣呢。”
說到這兒,夙溪撇了撇嘴,池免突然牽起她的手說︰“隨我來。”
夙溪盯著自己被牽的手,心里有些怪異的感覺,這還是她踫到的第二個男人,實質意義上的踫到而已,第一個就是宿無逝了。
池免將夙溪拉到了後院的另一處,那里地理位置較高,立在許多巨石之上,旁邊種了不少黃蘭,此刻正開著,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黃蘭之中有個石桌,旁邊四個石凳,池免將她帶到石凳邊就松手了。
他做了個手勢︰“坐。”
夙溪坐下,朝右手邊瞧去,穿過黃蘭,便是卞舞華和宿無逝所在的院子。
夙溪這才明白過來池免帶她來這兒的目的,就是想看見卞舞華,卻又不想被卞舞華瞧見,故而找了這麼個隱秘的地方,只是……拉上她做什麼呀?
池免道︰“以前我也經常來卞府的,我是說在與弄影成親之前,那時候我就與燕兒在這處玩。她從小就不受家里人寵愛,是在冷言冷語中長大的,可她很倔強,從來都不服輸,有時候被人欺負了,就會欺負回去。”
夙溪眼角跳了跳,這節奏有些不對勁啊,這種私房話怎麼好對外人說呢?更何況她和池免沒有任何關系,更沒見過幾次面,沒有交談,談不上信任吧?
夙溪隱隱覺得,自己怎麼即將要變成有婦少男的閨蜜的趨勢?
池免說︰“本來我爹娘希望我娶弄影的,不過我極力反對,他們就答應我娶燕兒了,卻沒想到……”
“你負了她。”夙溪很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啊,誰要听那些她早就知道了的陳年爛谷子的事兒啊,而且听了會不會死啊?畢竟眼前這位小哥已經往黑化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了啊。
池免听見這四個字,深受打擊,本來想張口反駁,聲音啞在喉嚨里,卻無力反駁。
“是,是我負了她,可我的心從來只屬于她。”池免朝假山旁的卞舞華瞧去,目光柔和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嘴角牽起的笑容萬分苦澀︰“但是她的心,先負了我。”
夙溪心里沒來由的一陣酸澀,這話說得,好像卞舞華已經和宿無逝心照不宣互相愛慕了一般。
夙溪也朝假山旁的兩人瞧去,只見卞舞華認真地抬手往旁邊的石頭上拍了一下,再收手時,上面印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隨後便笑著朝宿無逝說了些什麼。宿無逝的臉上顯得很欣慰,朝卞舞華點了點頭,抬頭似乎是看向周圍的風景,目光一圈轉過來,落在了夙溪這個方位。
他臉上的笑容還是很和煦,只是那眼神再也沒從這一處移開,溫和的目光帶著幾分凌厲穿過層層黃蘭與她對視,那一瞬,夙溪幾乎以為宿無逝看見了自己。
若不是一旁的池免毫無察覺,她當真要立刻站起來逃掉了。
只是雖然沒逃掉,還是瞥開了眼神。
奇怪,約會的是他,她心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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