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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部長還在觀察花盆，盤算著拿去做個檢測，都需要檢測什麼項目。
甦七看了一眼，辦公桌上，飛刀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個大洞。
她思路又開始跑偏，“這東西殺人越貨可太方便了，都找不到凶器!”
楊棠嘴角一翹，很快收了回去。
張部長放下手中的放大鏡，有些不滿，“你能不能有點‘正形’？天天想些什麼？”
甦七“呵呵”兩聲，“以前，有個老頭，天天沒個‘正形’，我們都被帶壞了。”
張部長現在和以前還挺不一樣的，甦七一直都記得，老頭子賤嗖嗖的給張不凡出主意，告訴他耍賴算什麼，只要有便宜可佔，就什麼都不要怕。
這才過了幾天，就開始一本正經的說，要有點‘正形’。甦七低下頭，在心里嘀嘀咕咕。
是從楊棠心竅之疾痊愈後，修為提升到《八卦》開始的？還是從《五行》的修行最終確定下來，並步入正軌開始的？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在有了底氣之後。
老頭子再也沒有了以往那賤嗖嗖的氣質，說是他錦城的門面擔當，完全符合。
什麼精神矍鑠、仙風道骨、鶴發童顏，這些詞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
甦七突然有點心酸，以前大概是特事處沒什麼實力，老頭子為了那麼一點點資源，不得不去周旋、去扯皮、去厚著臉皮的爭搶。
現在，底氣十足，巴結他的人都排不上隊，自然不需要他去插科打諢。
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好在苦盡甘來。
張部長見甦七神色放松，緩緩開口，“最後一個問題，小甦啊，你可以選擇不答，但是這個問題比較重要。”
甦七心里一緊，還是來了。
“甦啟智是以一種什麼樣的身份跟在你身邊？”張部長盯著甦七的眼楮問道。
“……”甦七有些為難，甦啟智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雙方都把氣氛烘托到這個份上，再說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過意不去？
“你不知道。”張部長看著甦七，非常肯定的說出答案。
甦七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直接說甦啟智是個系統？
她心一橫，正準備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甦啟智在旁邊回答:“我存在于甦亦琦的識海中，或者說寄存在她的精神力中，是類似助手的輔助工具。至于為什麼只出現在她的識海中，我也不清楚，大概是隨機安排的。”
張部長腦子急轉，難道是高科技？不，應該是外星科技，藍星沒這個科技水平。
秦明安的懷疑不是空穴來風。
“你們經常提及的甦毅直，嗯，可能我以前認識他，但是我格式化後，什麼都不記得。”甦啟智有點難過，“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既然存在于識海，那為什麼你有軀體？”楊棠上下打量甦啟智，並肩作戰過，他的輔助技能，用的花樣百出，讓人驚艷。
甦啟智看著辦公桌，沒有說話。
張部長順著甦啟智的眼神看過去，突然擺擺手，示意甦七出去，“行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拿走拿走，自己心里有數就好。”
甦七情緒有些低落，抱著花盆出了小辦公室，一路沉默。
甦啟智察覺她情緒不對，手足無措的跟在身後。
快到訓練場，甦啟智有點不適應，呵呵笑著，沒話找話，“七七，你們張部長，人還怪好的。”都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走在前面的甦七突然蹲了下去。
甦啟智在甦七身後，見她如此，心中有些難過，便想上前安慰幾句。
正想著，只覺身後一陣風撲來，一個人影，從他身邊躥過去，直奔甦七而去。
五音不全的聲音喊著:“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一邊喊，一邊按住甦七的後背，一個飛躍，在甦七上方來了個一字馬，“唰”的躥到甦七前面。
回過頭，看著甦七，嘴里喊著:“喧囂看不見……”
甦七抬起頭，紅著眼，捏緊拳頭，一聲怒吼:“張不凡，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說著，“唰”的起身，對著張不凡撲過去。
張不凡反應也挺快，“隨風”立刻發動到極致，連滾帶爬的跑開，一連串的喊聲在訓練場回蕩。
“好男不跟女斗!你別以為我怕你啊~”
“你再這樣我還手了!以大欺小，我沒心理負擔啊~”
“我錯了，你跳回來就是。你別動手，我乖乖的蹲著讓你跳!”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知道錯了，給個補救的機會~”
甦七踩著“隨風”，把張不凡絆倒在地上，按住他之後，便收回真氣，單純以體力揍。
以張不凡《五行》的修為，最多是疼點，連皮外傷都不會有。
張不凡看著甦七一邊流淚，一邊打他，收回嬉笑打鬧的表情，心中有點惴惴不安，拼命回想剛才的過程:“我今天欺負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我這不和平常一樣嗎？她以前都沒生氣。難道是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不高興？”張不凡連連道歉，“七七，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讓你跳回來!”
訓練場上看辦事員，都聚集在休息處看熱鬧。
“媽呀，甦七是真生氣了啊!”這是徐曉東的感嘆，他剛才目睹張不凡“跳山羊”的整個過程，覺得自己挺幸運的，雖然一直挑釁甦七，但沒惹毛她。
“敢于直面夜叉大人，我許千勛敬你是條漢子!”許千勛咂咂嘴，隊長不用真氣動起手來，比姜松華也是只強不弱。
二樓也有站著看熱鬧的，宋辰把手里的資料遞給杜心慧:“這些帶回滇南，能用上。張不凡怎麼惹到甦七了，我看甦七都氣哭了。”
杜心慧把資料按著順序點了點，抬頭說道:“八成是甦七心情不好，趕上張不凡上她眼前晃悠了。再說甦七也沒真打他，打架不帶真氣，那還叫打架嗎？!”
宋辰倚在欄桿上，“貓一爪狗一爪，還跟小孩似的，什麼時候能長大？”
“小孩多好啊，說明被保護的挺好的。”杜心慧突然感慨一聲。
宋辰扭頭一笑，“你也可以當小孩。”
杜心慧學著甦七翻白眼的樣子，“老黃瓜刷綠漆？”
“呵呵，我可沒說。”宋辰笑眯眯的回去，杜心慧還倚在欄桿那，看著甦七打張不凡。
她突然輕嘆一聲:“心態老了，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