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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我回來晚了……”鹿正音匆匆趕回來。
“回來啦,有什麼趣事讓你留戀與此時啊……”鹿勁清寬言問到,並沒有剛才對鹿正弦那般冷麼。
“父親你是不知,要是我說到此事,你定會感興趣。”鹿正音邊說邊坐到了飯桌前,正準備侃侃而談事,發現鹿正弦還站在那里。
“咦……大哥為何不坐,快坐下吃飯啊?”鹿正音不知所謂直言說道。
鹿正弦面帶難色的看了看鹿勁清這邊:“坐下吃飯吧,沒看到正音都回來了嘛,還站著干嘛。”
“是……”如此鹿正弦才敢坐下,而一旁的鹿正音早已經是吃了起來。
“跟為父說說看喜從何來?”鹿勁清不忘問及兒子的事情。
“孩兒無禮了……”鹿正音這才想起自己原來忘記說事,只顧吃東西了。
“父親音舫宮新來了一個曲家幫,其中的頭角,曲悠兒小姐更是了得,一首《醉花顏》更是天籟……”鹿正音一一說到,手舞足蹈的樣子。
“哦∼∼音舫宮來了新的曲幫?不錯啊∼這還真是少見。”眾所周知鹿勁清是一個十足的曲迷,可以說其一生沒什麼別的愛好,最好的一口就是這歌曲,當然少不了美色,只不過這麼多年來由于復氏的原因導致其不得不收藏自己的心思。
“是的父親,改日我帶父親你一同前去,到時候你定會贊不絕口!”鹿正音心中歡喜,自己這個父親最是疼愛自己,作為兒子的無時無刻不想自己的父親開心,父親喜歡曲樂之音鹿正音自然知曉。
“音兒有心了……”鹿勁清這下是真的開懷。
“對……音弟真是體貼入微。”父子兩個有說有笑,完全忽略了鹿正弦,但並不代表鹿正弦自己就真的不出聲。
“哪里大哥,我在政務上不像大哥能夠幫到父親,實力也不像大哥那般天賦,只能做這些無用之物來討父親開心罷了。”鹿正音是一個較為單純之人,說其話來直言直語,不帶任何別的意思,這點鹿正弦也是知道的,自己的弟弟能說這樣的話,倒是很欣慰,畢竟父親不在的這些日子復鹿城的大小事務自己多有費心。
不過鹿勁清的接下來的話,卻能無情打臉:“你要是努力修煉,不將時間都花費在上面,實力並不會比你大哥差,再說他較為年長,做點事情那是本分,不然我養他這麼多年有什麼用……”
這樣字字戳心窩的話,即便是鹿正音都听出了什麼滋味,更不要說別人了。
“父親大哥他……”
“父親教訓的是,正弦自當緊記。”鹿正音正想提自己大哥說些什麼,可卻被鹿正弦搶先說到。
“嗯……正音有什麼想說的嘛……”並沒有過多的理會鹿正弦,反過來卻是問剛才鹿正音沒說完的話。
“沒……沒什麼父親。”鹿正音啞然不知說些什麼好。
“那就吃飯吧……”
“是……”鹿正音拱手說到。
飯桌上再無一人說話,只有碗筷踫撞的聲響。
…………
東廂房主臥,一面像極為普通的婦人,端坐與圓桌旁,雖然婦人樣貌普通可其衣著華貴,頭上的金簪子手上的銀器皆是當前稀罕之物,婦人氣場十足儀態萬千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常年養尊處優之人,這樣的人應該妝容端莊,不過此刻她卻惱怒不已。
“你說什麼!你說鹿勁清他居然無視我說的話,直接去用膳去了?”暴怒的婦人不是別人,正是鹿勁清唯一的妻子復氏。
“是是……是的,城主確實是這樣說的……”跪伏在地的丫鬟,面露驚恐,她在鹿府多年自然是知道這個女主人的脾氣怎麼樣的。
啪!——————
復氏氣之不過,一巴掌打在了丫鬟的臉上。
“夫人……”被打之人,手握臉頰,淚眼汪汪,極為可憐。
“你還哭是吧!”
啪!啪!啪!
復氏直接拿起桌上的雞毛撢子,拼命的抽打著。
“叫你哭!叫你哭!鹿勁清叫你回家不來直接見我!叫你不來見我。”復氏出死力狠狠的抽打著丫鬟。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丫鬟聲淚俱下,慘叫聲不絕于耳,傳達多個院落,卻無人敢上來阻止。
不少人就圍觀在東廂房的院外,不時的搖頭,面色糾結,好似打在他們身上一樣。
“都在看什麼呢∼!”
“啊……拜見家主……”圍觀的人不知道鹿勁清突然到來,嚇得紛紛下跪稱謂。
“我說都在看什麼呢?”鹿勁清哧聲微怒,嚇的眾人更是不敢說話,渾身顫抖。
“夫人……夫人她在……”為首的一名家奴被鹿勁清鎖定,虛汗直冒不敢不說。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就在這時里面欺慘的叫聲再度漲了一個分貝,不用家奴說出,鹿勁清就明白了過來,眉宇微皺,冷哼一聲朝里面徑直走去。
“叫你不來見我!叫你不來見我!”復氏熟悉的聲音,鹿勁清是再熟悉不過了。
呼————
砰——————
咯吱——————
只見鹿勁清大手一揮直接是將緊關的木門沖哧開來。
“誰!啊————老——老爺你回來啦∼”復氏打的正盡興,木門被人突然打開,怎是不氣,揮撢就想打,可沒想到居然是鹿勁清,頓時皮軟,怒氣全消。
“城城主大人……”被打的丫鬟渾身皮漲,面色紅腫,已是沒有了人樣。
“下去吧,去賬房支取半年的薪水吧。”鹿勁清面色平靜的說著。
“謝謝大人……”說完門外有人進來將她抬走。
“哎呀……老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也不跟我說一聲,吃了沒有啊。”復氏瞬間恢復就跟沒事人一樣,照顧鹿勁清坐下,端茶倒水的,乍一看溫柔賢惠的很,可在鹿勁清看來卻是極其惡心。
“以後不要這樣了……”
“老爺你說什麼呢∼我不就打個丫鬟嘛,有什麼要不要的。”復氏輕描淡寫的說到著。
“難道以前死的二十五個人都不算嘛?”鹿勁清喝著茶水說到著。
“老爺看你,二十五個人怎麼了,以前你我兩家連手,殺的何止千人,怎麼這會轉性啦。”復氏戲謔的抿嘴訴說到。
“放肆!”
乒————砰————
話听至此,鹿勁清動怒將手上的茶盞拍碎在地,相當惱怒。
“你你你————”復氏饒舌一時語塞起來。
“鹿勁清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怎麼現在你有權有勢了就冷落我了是吧,告訴你沒有我們復家你什麼都不是!我們復家能給你的也能拿回來!”復氏終于爆發出來,口無遮攔。
“哼!今晚不在這睡了。”鹿勁清听到這話卻是不動任何聲色,起身離開。
“鹿勁清你給我回來!……”復氏嘶吼著,但這次鹿勁清卻沒有轉身。
“好好你個鹿勁清……來人!”
“夫人……”
“去復府!”
…………
“鹿勁清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討厭我,我也是你兒子,我做的比正音那小子做的多多了,為什麼就是對我不理不睬!好————這都是你逼我的!”回到自己住處的鹿正弦一陣猛砸,心中的怒意徹底爆發,面部猙獰顯然還是耿懷剛才的事情。
“影!”
“主公!”
“計劃提前開始!”
“喏……”鹿正弦話音響起一道黑影突然閃出,然後消失,好似不從出現過,剩下的就是鹿正弦狂熱的面龐。
…………
音舫宮依舊是人庭若市。
“哎呀……這悠兒小姐的《醉花顏》是越來越好听了啊。”
“是啊是啊……”
“妙哉妙哉啊!”
台上曲悠兒舞姿曼妙,歌聲婉轉,而一旁撫琴之人卻是一個俊朗少年,定神一看居然是鹿正音,原來這幾日盡是鹿正音撫琴,曲悠兒舞唱,彼此配合默契,兩人的感情更是蹭蹭上漲,達到了郎有情,女有意,眉目傳情都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