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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她上世研究出來的長生藥，流入市場的話，那就糟糕了。
若若睫毛微微顫動著，托著下巴想了會兒，給顧千琛打了視頻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視頻里的顧千琛面無表情。
她眨了眨眼楮，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試探著問顧千琛︰“我剛剛在極藥網上看到有個長生藥，那是個什麼藥啊？吃了能長生不老？”
顧千琛目光在若若臉上停留了幾秒，若有所思，“還有心思問這些呢，快抓緊弄藥。”
這長生藥可是好藥，他花了大價錢弄來的，想發筆大財呢。
“我就問一下，我們是一個團體，我覺得我有必要知道這些。快跟我說說，你是從哪里弄來的這長生藥。”若若眨著眼楮，一臉期待地看著顧千琛。
“不，你沒必要知道這些。”顧千琛抬起眼，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你只需要研制好你的藥就行了。”
這個人怎麼這樣，嘴巴那麼嚴實，竟然一個字都不願意透露給她。
“千琛哥哥∼你就告訴我嘛，好不好？”被逼無奈，若若什麼招兒都用，捏著嗓子喊了一聲。
哪知道，顧千琛滿頭黑線，白了她一眼，“霍若若，你好好說話。”
若若嚴肅起來，正色問道︰“顧千琛，你是通過什麼渠道拿到那批長生藥的，你跟我說說，或者透露點別的消息給我，說不定哪天我也能做出長生藥，你不就省了一筆批發的費用了嗎？”
“你說得有道理。”顧千琛同意地點點頭。
若若還沒開心兩秒，顧千琛緊跟著說︰“但我不需要。”
若若還想再問，但顧千琛不願再說，再次提醒她，“趕緊研制新藥。”
若若忍不住皺眉。
顧千琛鳳眸微眯，“皺眉做什麼，你不會告訴我你做不出來吧？天才制藥師。”
若若無語，“大哥，你知道研制一款新藥需要的原材料有多難找嗎？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顧千琛也無語，極藥網最近的營收有所下降，他們必須源源不斷地補充新藥，才能獲得消費者的持續關注和支持。
“你就這點水平？”顧千琛看向若若，“我對你有些失望啊，再研制不出新藥，咱們可就得重新算分成了。”
只會剝削的資本家！
若若氣得差點當著他的面，把只敢在背後罵的話罵出來，被她生生忍住了。
“誰說我研制不出來的，只要我想，就沒有研制不出來的藥！”若若氣急了，不由得回懟。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夸下海口了。
“是麼？”顧千琛的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給了若若一份病例，問她︰“這樣的病，你能研制出來治療的藥嗎？”
她這才知道自己中了他的激將法。
若若看著病例撇嘴，該死的顧千琛，這些年給她的待遇雖然算不上差，但剝削得也太厲害了。她常常覺得自己的付出給努力不成正比，明明自己才是最辛苦最累的那一個。霍褚旭什麼都不做，都可以拿到三的分成，自己累成狗也還是三。
若若認真地看病例，她不知道這其實是顧千琛母親的病例，他們家有一種遺傳病，到了50歲後，就四肢不靈活智力也受影響，所以他想給母親治，他自己到了這個年紀也會這樣。
發現顧千琛的臉色有點不對，若若奇怪地問︰“你在想什麼，該不會又在想著怎麼克扣工資，剝削我吧？”
顧千琛沒理她，結束了視頻通話。
電話一掛，小狸就跳了出來。
若若伸手去打它，“哼！”
“又怎麼了？”小狸動作敏捷地閃開，忽而恍然大悟，“又是在顧千琛那里吃了虧吧？”
若若不想跟這只狐狸吵架，這個系統有些玻璃心，一會兒吵哭了還得它花時間來安慰它。
見若若不理它，小狸自說自話︰“我可是把你媽媽的照片給你了哈，這段時間我努力收集信息。你呢，也好好掙錢。只要錢到位，我會給到你想要的線索的。”
若若正煩著呢，這智狐狸又一直在這嘰里呱啦，“好了好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小狸一閃，便沒了影。
若若定了定神，繼續看病例。看了不知道多久，困意潮水一般襲來，她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睡了一會兒，樓下傳來開門聲和說話的聲音，她被吵醒。
應該是爹地回來了，若若心里想著。揉了揉眼楮，整理了下衣服，她翻身下床，下樓去。
下了樓，看到是霍雲宸回來了，高興得跑過去，“爹地，你回來啦！”
“是呀，爹地回來了。”霍雲宸寵溺地摸摸若若的頭，問她︰“怎麼這麼晚還不睡？明天早上還要去上學。”
若若抱住霍雲宸，撒著嬌道︰“因為爹地還沒有回來，我睡不著。”
霍雲宸笑著說道︰“你啊，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黏人，長不大似的。”
若若撒嬌說︰“若若就是要一輩子黏著爹地，永遠當爹地的小公主。”
她扶著霍雲宸到沙發上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爹地，喝水。”
霍雲宸很高興，心想這個女兒沒白疼。
聞著霍雲宸的滿身酒味，若若知道他定是喝了不少酒，“爹地你出去應酬了嗎？喝這麼多酒……”
她正要叫人，“咚咚咚”，耿冬樺跑出來，過來一把把若若推開，“你什麼都不會，讓我來。”
“雲宸，頭痛不痛？我先扶你回房間，一會兒把醒酒茶給你端過來。”耿冬樺搶著扶霍雲宸，小心翼翼地邁上樓梯，把他扶回房間。
看著耿冬樺扶著霍雲宸上樓的畫面，若若的眼眸籠上一層陰郁。心想若不是自己這些年從中做梗，什麼童憐惜呀，耿冬樺呀，花花草草的，早就當上後媽了。
霍雲宸走到一半，忽然轉過身來定定看著若若，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若若長得真像媽媽。”
不知道怎麼的，若若有點感動，長長的睫毛上不知不覺就籠上了一層薄霧。
她抿了抿唇，輕聲開口︰“如果媽媽回來，你還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