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里似乎隱含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或陰謀。
司郁輕輕提著裙擺,指尖微微收緊。
卻突然又放松下來,平靜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她凝視著逐漸呈現上半身的畫作,
面具下的臉龐忍不住展現出一個冷厲無聊的笑容,
所有人都戴著面具掩蓋真實面容,
這樣一來,又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更何況,那個被稱為“ician”的人並沒有出現在這個場合,
她其實沒有必要如此緊張不安。
是她自己過于敏感,
搞得大驚小怪,
令自己徒增煩惱。
司郁放慢了前行的步伐,
沿著展廊的邊緣緩緩行走,
向展廊最西邊的方向逐步靠近,
想要再接近一點,
以便更好地觀賞那些畫作,
就在她邁步時,
忽然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位美麗的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里欣賞展覽,需要沒有人陪伴你嗎?”
一個熟悉而戲謔的嗓音突然從她的身後響起來,
一種刺痛而發癢般不自在的感覺從她的尾椎一路升到了後腦勺,
司郁不由得皺眉,不悅地轉過頭查看那個人是誰。
本該一直陪伴在先生身邊的管家居然消失不見了,
只剩下先生孤身一人,
用左手穩穩地扣住了她的肩膀。
司郁逐漸將目光從先生的身上移開,轉到自己的肩膀,
發現他手上戴著一副潔白的手套,與環境格格不入,
隨後注意到他的手臂,
順勢看向他的臉龐,
他臉上的面具畫有一個極其夸張的笑臉,
那笑臉無法掩飾它的怪誕與不祥,
嘴角詭異地上揚,像是兩個鋒利的鐮刀,
甚至一路咧到耳朵的位置,
形成一個幾乎不可能存在的弧度。
為了營造恐怖的氛圍,
嘴角處用濃烈的血紅色涂料大膽地勾勒出陰影的位置,
整個笑臉看起來愈加令人膽寒。
每當燈光微微閃爍,這血色便似乎在動態流動。
面具上沒有鼻子,這讓人更加不安,
因為少了一部分人的五官,顯得這個面具更像是某種冷漠而無情的怪物。
眼楮的位置則是兩條下垂的彎月,弧度異常扭曲,
像是被一種不可名狀的力量強行改變,
它們以一種不規則的方式排列著,
面具的眼楮處僅有狹窄的縫隙供佩戴者觀察外界。
司郁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倒不是嚇得,是尬的,
先生什麼時候這麼中二了。
司郁微微低下頭,目光平靜地凝視著他的手,
然後悄然將手指輕輕地放在他的手背上。
她動作輕柔而堅定,隨後輕輕地把他的手拿了下來。
“這位先生,還請您不要如此輕浮。謝謝。”
她略微抬起頭,用溫和而堅定的語氣說道。
听到她的話,先生發出了一聲輕輕的笑聲。
雖然笑聲中帶著幾分調侃,但他還是依言地將手放了下來,顯得有些順從。
他仔細打量著司郁,因為戴著面具,讓人不知道他面具下的真實情感。
先生的輕笑突然,變成了一陣大笑。
“這位小姐的面具還真是別有一番可愛呢。”
先生這樣說著。
先生稍微向司郁靠近了一些,然後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听到的聲音低聲詢問道
“你察覺到了嗎……”
司郁用十分淡定的語氣回應
“我知道,這都是我。”
先生也不知道是被搶答一時沒話說,還是無語了,
一直跟在司郁的身邊往西走,
他們一路行走,直到終于迎來了本次展覽所要呈現的終極目標——
那完整的人像與雕塑。
雕塑的面部五官雖然有些模糊不清,
但那獨特的氣質、完美的身材、別致的著裝以及標志性的白發,
使人無法不聯想到著名的ician。
倘若有人對這畫中人的身份毫無頭緒,
那就真得算盲目了。
當然,能夠認識這幅畫中人物是誰的人,
必然對ician有深刻了解。
看著周圍人們交談的情景,
司郁意識到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認得出ician的身份。
往積極的一面考慮,
這個展覽現場或許只有三個人認得ician,
她本人、先生,以及展覽的主辦者。
"知道還不走?在這一直待著干什麼?"
先生的聲音中透出一絲不耐煩,
明白事情已經不容樂觀,為什麼還要留下來?
實際上,先生的話讓司郁自己也忍不住想笑。
怎麼會有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停留在這呢。
"鴻門宴啊,你是傻子嗎?"
先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他聳聳肩略帶嘲弄地說道。
先生真的忍不住想笑,笑聲差點沒有從他的嘴邊流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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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郁這家伙的智商是不是下降了?
"來之前又不知道是鴻門宴,來之後既然已經是鴻門宴,那就輕易走不掉啊。"
司郁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解釋道,聲音仿佛在陳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這簡直是狡辯。
先生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司郁那張臉上依舊保持著無所畏懼的神情,
但此刻卻不是無所畏懼的時候。
因為新的問題馬上被司郁提出來了——
"關于我的海外賬戶,先生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司郁話鋒一轉,突然間提出了一個敏感的話題。
她原本以為先生會不認賬,或許會顧左右而言他,用其他話題來轉移注意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先生根本沒有閃躲,十分真誠且自然地回答,
並且毫無愧疚心地坦誠相告"對,沒錯,是我,怎麼樣?"
他的態度似乎暗示著這件事並不值得他過多的煩惱,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司郁無言以對,只能發出一聲無奈的輕笑
"……哈哈哈,很好。"
這樣的回答可太好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想辦法走吧。”
先生打了個哈欠,小聲說道
本來他是不想來的,
但是這麼精彩的鴻門宴豈能放過。
先生看了一眼東邊出口的位置,
那個出口其實也不是出口。
走過這個門,會沿著另一條走廊,
再次回到西邊入口的位置。
這里就是一個“四通八達”的循環走廊。
“出去的辦法只有走你進來的那個大門。”
先生怪笑了一下,似乎是想看司郁狼狽的表情,
但是她的表情都藏在面具之下,
先生又覺得沒意思,
視線放在她的禮服上,簡單素淨,和這里的大部分人一樣,
照理說,一般人,不會認出來這一位是誰,那一位是誰。
但是很難保最後的主辦方,會不會一眼認出來。
就像先生能在所有的白色里,認出叫司郁的那個。
而這個宴會的主人,很有可能,比先生對她的關注還入魔,
不然就不會有這樣的一個展廊,
廣闊冗長的展廊,只為了一個人。
說實在的,
不是純愛就是變態。
但是前者看起來應該不太可能了,
這個宴會搞得鬼鬼祟祟一點不大方一點不體面。
先生的步伐穩健而自信,帶著司郁走向大門的中心位置,那是他們進來時經過的地方。
燈光柔和地灑落在地板上,映照出兩人緊密同行的影子。
就在他們即將踏入中央區域時,守候在附近的管家微微轉動身體,
將沉默已久的目光投向他們。
在這一瞬間,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令人窒息。
不是僅僅來自于管家,還有那些散布在房間各處的人。
這些白色面具的主人動作驚人的一致,
機械化地轉動身體,視線紛紛聚焦到司郁和先生身上。
那種仿佛經過精密計算後的集體動作,竟然產生了一種別具一格的詭異協調感。
司郁不由得心頭一緊,腳後跟似乎罩上了一層冰霜,
透出一股寒意,微微有些發酸。
先生察覺到了她的不安,優雅地伸出手,輕輕扶住她的後腰,
他始終從容,無視身邊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繼續領著司郁朝著出口的方向。
然而,隨著他們越過一個個無聲又嚴肅的面具,
那些目光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愈發凝重。
最終,這些目光的主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司郁和先生隔絕在中央。
這種集體行動的默契,更加增添了此刻的怪異氛圍。
面對越來越近的壓迫感,此處空間的氧氣似乎都變得稀薄。
“這位先生小姐,宴會結束之前是不可以離開的哦,請您遵守規則。”
很禮貌,但是尊重人嗎?
說不上。
司郁站住了,眼神有些漠然地掃視周圍一圈人。
先生倒是更直接一點。
反唇相譏“都知道我叫什麼了,還敢攔?”
打頭的管家微微一愣,
在場的人誰也不知道誰的姓名……
考量剛才的稱呼,先生就是先生。
既然如此,
確實攔不住。
也不敢攔。
但是,主人的命令十分明確,
今晚將會有一位極為重要的貴賓前來,
而在這些貴賓中,正有主人想要找的人。
因此,這個任務不可有任何差錯。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走任何一個人,不管他們如何想要離開,這都是不被允許的事情。
否則,他們這些負責看守的人將會面臨嚴厲的懲罰,
一想到那些懲罰的手段,
只覺得令人只覺寒意陣陣,瑟瑟發抖,
還未真正經歷便已心生恐懼。
管家回神轉過身來,
只是用一個眼神掃視了一圈,
這種無聲的指示已經傳達得很清楚了,
誰還看不出來,這分明是要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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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心知肚明,生怕殃及池魚,
所有人盡量躲在遠處,試圖避開中心地帶,
司郁則本能地用余光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形,
那些隱藏在面具下的眼神或許是冷漠的,
或許是帶著些許恐懼,
但毫無疑問的是,
他們內心深處已經被這種壓抑的氛圍徹底籠罩。
雖目前沒有任何人敢主動挑起事端,
但此時此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聲的對峙感。
她微微側轉臉龐,目光稍稍偏移,
對著那位先生略微頷首,
在這樣一個大家都無法真實看到對方表情的情況下,
這樣一個頷首顯得十分微妙。
與此同時,她的指尖輕輕觸踫了一下先生的手背。
其實說實話,她也不知道這個動作是啥意思,
就期待一會兒真打起來不要一點配合都無。
“您確定要這麼做嗎?”
她輕聲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輕松的調子,
就像是在隨意地聊些不重要的話題,沒有絲毫緊張。
對方的回答很有禮貌,“當然,親愛的小姐。”
他的語氣也十分自信,他本人認為這麼多人,
這一切足以在掌握之中。
司郁和先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或慌亂,
管家顯然沒有預料到,面對這樣緊張的局勢,兩人竟然還能如此冷靜。
他提高了聲音,語氣變得更加急促,
催促道“我們並不想采取強制措施,希望你們能夠理解並配合我們的要求。”
司郁閉上了眼楮,深深吸了一口氣,
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再次睜開眼楮。
她輕輕撥開了那只戴著白色手套的手,向前邁出一步,
溫和地說道“很抱歉,我想我們是真有急事,必須馬上離開。”
四周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每個人都屏住呼吸,
緊緊觀察著眼前可能會爆發的沖突。
如果先禮行不通,那麼就只能打了。
司郁低下頭,看了一眼腳上的高跟鞋,
稍微思考了一下它的高度是否會在行動時帶來不便,
然後又抬起頭觀察了一下先生的位置和站姿。
判定,
可以一戰。
至于結果如何,那就只能見招拆招了。
先生似乎對被包圍的感覺感到非常新奇。
他四處看了又看,將周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甚至還顯現出幾分興致勃勃。
隨後,他抬起手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略顯詫異地問道
“真的在攔著我嗎?”
真是一種令人敬佩的無畏和勇氣。
意識到眼前的這位先生身份絕非自己所能輕易得罪,
管家後退了一步。
他畢恭畢敬地說道“先生若是想走,自然可以隨意而行。但是,先生身邊的這位小姐卻不可以離開。”
他的態度雖然謙遜。
先生微微一笑“如果我非要帶她走呢?”
這句話讓現場的氛圍驟然變得更加水深火熱。
管家心中權衡利弊,片刻後還是咬牙做出了決定。
他十分鄭重且狠辣地說道“那先生就別怪我們對您動手了。”
四周那些戴著面具的人開始緩緩逼近,形成壓迫。
在這種威壓之下,空氣變得凝滯,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唯恐激起更大的沖突。
司郁和先生依舊站在中央位置,置于風暴的中心。
先生稍作調整,將司郁護在自己身後,那姿態既是保護,也是無聲的宣告。
就在此時,整個場景驟然發生變化,
全場的燈光在瞬間熄滅。
司郁下意識地抬起頭,用目光追尋著熄滅的頂燈,
只看到最後一絲淡淡的余光。
這回是真的出大事了。
先生好笑的問道“不是,你還挺有準備啊,你什麼東西能把這里面的燈光都熄了的。”
司郁也是好笑回道“這可不是我干的。”
先生“……”
“哈哈哈,那你完了。”
確實快完蛋了,人都要放大招了。
司郁又笑了一下。
“沒辦法了,只能……”
話音剛落下,幾乎是在瞬間,
一道更為強烈的聚光燈從頭頂直直傾瀉而下,
對準了司郁的身影。
就像一把鋒利的劍,從天而降,
將周圍原有的黑暗撕裂得支離破碎,把她團團包圍在一道明亮的圓圈里。
巨大的反差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楮,
他們還沒有完全適應這樣劇烈的變化。
當時的燈光驟然增強,變成無可抵擋的強光,
刺入眾人的視野。
特別是在那所有目光焦點的位置,
始終無法逃避的司郁。
最中央,成為了這道光束唯一的焦點。
毫無藏身之地,
所有人的目光與那熾熱的燈光一同涌來,
“溝槽的主辦方是大傻逼嗎?知不知道晃眼了,是想讓我變成瞎子嗎?????¥……¥…………¥…………”
好一陣輸出,輸出到最後先生都扭頭捂住了耳朵。
不過好在或許是控制燈光的人真的听到了司郁的話,
燈光不再有那麼強烈。
先生“……罵的挺好的,怎麼不繼續罵了。”
司郁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雲淡風輕道“罵差不多了,看樣子這家主人應該是听見我罵什麼了。”
先生“……”
哈哈哈,幸好惹司郁的時候司郁還不罵人。
這一頓小輸出誰听了誰淚目。
誰听了誰都得人道主義毀滅。
還沒等下一步動作,
頭頂有人說話了。
“歡迎各位來到今天的宴會。”
司郁“歡迎你……e¥¥¥……((……))”
含全家福的量有點高。
先生揉了揉眉心。
頭頂的聲音都沉默了一下。
“……”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先別激動。”
“我不激動你¥……¥¥¥()”
先生“……”
先生深吸口氣“頭頂那個你要不別說了,雖然罵的是你,但是我離得最近,耳朵有點疼,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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