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人死去了,數量之多,簡直難以計算。死亡的人數眾多到如此程度,以至于當我們走到那熔岩池之前時,原本龐大的隊伍中竟只剩下了不到兩百個人。"
    "我們一開始心中所想,是希望能夠改變方向,從而避開那個危險的岩漿池。然而,這種設想變成了奢望,因為所有的蟲子如同瘋狂一般地逼迫著我們,我們被迫向那個岩漿池奔跑,幾乎是走投無路,實在沒有其他辦法。"
    "在我們的背後,是無數可怕的蟲子,而在前方,則是能夠瞬間將人燒成灰燼的恐怖岩漿池。"
    "面對這樣的絕境,所有人都在短短三秒鐘內迅速做出了反應,沒有一絲的猶豫。"
    "經過初步判斷,預估面對這個岩漿池,如果要跨越過去,大概需要約一百五十個人的身體來鋪設一條通路,才能夠讓剩下的人安全過去。"
    "沒有人提議抽簽,也沒有人表現出不願意犧牲自我的意思。他們只是靜靜地,用沉默的目光注視著我的母親和父親還有更年輕的族人,然後,我的三叔毫不猶豫地邁步走進了岩漿池。在我們充滿無言悲傷的注視中,他徐徐地躺倒在翻滾著熱浪的岩漿上。"
    “好在那些可怕的蟲子非常畏懼岩漿的高溫,它們根本不敢靠近那片熾熱的岩漿。那座岩漿池或許也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深。當人體躺下去的時候,身體並不會迅速下沉到池底。在這個過程中,鋪設整整143人,最後有52個人成功地登上了岩漿另一側的那片陸地。”
    “仿佛岩漿池變成了那143名族人的最終安息之地,成為了他們的墳冢。起初,我的三叔選擇躺下的那個位置,人體已經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點遺灰都沒有留下。”
    “當時,我們還以為終于走到了這一切苦難的盡頭。我們的通訊設備意外地恢復了信號,可以對外界求助。我們立刻聯系了救援隊,希望他們能盡快趕來解救我們。然而不知為何,我們在滿懷期待中苦等了五天,卻始終沒有看到天空中有任何蹤跡,依然一片寧靜。”
    “隨著時間一天天地過去,有人開始因為饑餓昏迷,因為在岩漿池對面的那片土地上,雖然樹木繁茂參天,但我們卻找不到任何可以食用的食物。樹上的葉子、地上的草和各種色彩艷麗的花朵,統統帶有劇毒。有三個人嘗試辨識毒性,卻七竅流血而亡。”
    “我們所有的補給,包括原本有限的食物,水,甚至是排泄物,都已經在地下被徹底消耗殆盡。”
    “氣氛真的很沉悶,沉重得讓人心里透不過氣來。為了緩解這種壓抑的氣氛,我的母親提議說,不如讓一些族人往遠處走走,去打獵。她覺得這樣做可以盡量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並且可能會為我們帶來一些食物。在這種情況下,節省體力顯得尤為重要。因此,她建議讓我和年輕人們,還有我的父親留在原地,保持體力,一邊等待他們的消息。”
    “出乎意料的好消息竟然出現了,讓人感到振奮不已。在我母親的精心帶領下,出去打獵的族人們都成功地帶回了一塊兒肉回來。雖然數量不多,但每個人手中都有一塊,這足以讓大家的士氣提升不少。”
    “盡管他們說自己已經試過這些帶回來的肉,確認沒有毒。但是,他們的臉色卻很難看。那種臉色,就像是大病初愈後的蒼白無力,仿佛失血過多,令人感到有些不安。”
    “我的父親深深地看了看我的母親,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而我的母親好像故意要避開他的視線一般,轉身默默地躺在一邊休息,沒有再多說什麼。”
    “父親的神情似乎罩上了一層悲傷,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起,顯得很難過。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把那些來之不易的肉遞給我吃。其他的年輕人也是一樣,雖然面露猶豫,但最終還是接受了這些食物。”
    “我記得我的母親和那批人出去打獵已經有大概七天的時間。在這七天中,每一天,我都能吃到一些肉。但到了第八天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回來。讓人心里發慌。”
    “那一刻,我無助地哭喊著,只想要媽媽回到我身邊,而我的父親則緊緊地將我摟在懷中,盡全力安慰我。他一遍又一遍地輕聲對我說沒事的,可是眼淚依然止不住地流下,直到我身體里的淚水完全哭干。”
    “我的父親整整七天沒有吃一丁點兒肉,這期間他的身體狀態持續惡化,精神狀況顯得異常糟糕,他的臉上滿是疲倦和憔悴。父親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意識清醒,可是饑餓正在吞噬他最後的精力。”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好像都明白了一些什麼。于是,他們不約而同地彎下腰去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石頭,然後開始抽簽。被抽中的兩個人將出發去打獵,並且同時肩負著找尋我母親所在隊伍的任務。”
    “第八天,終于再次有了可以吃的肉。然而,不幸的是,每天出發的兩個人中,總是只有一個人能夠返回營地。他滿身血污,臉上帶著令人恐懼的蒼白神色,如同剛從陰影中走出的鬼,但他們手中握著大量新鮮的肉,成為了大家續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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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在如此艱難的境地中,其余的幸存者仍舊保持著一種異樣的平靜。他們面目癲狂扭曲,沒有發出任何多余的聲音,只是安靜且機械地咀嚼著分到手中的肉,以最基本的方式為自己的生命提供支撐。”
    “時間在煎熬中度過,23天後,我們僅僅剩下18個人。。”
    “每天,人們都在逐漸減少,數量在固定地降低。有些人已經承受不住這種巨大的精神壓力,最終失去了理智,選擇了跳進岩漿池中結束自己的生命。”
    “就在這一刻,天空中傳來了模糊而又陌生的聲音。令人遺憾的是,這並不是我們一直期盼的救援隊伍,而是……兩個完全陌生的面孔,他們是我們從未見過的人。”
    “這兩個降落下來後,用一種我們勉強能夠理解但依然有些陌生的語言與我們溝通。這種語言听起來很像中文,但仔細辨別後,你會發現那是一種其他版本的中文。他們手持著只有在電影場景中才能看到的光劍,對我們痛下殺手。”
    “他們揮舞著刀刃,殺我們就像切割西瓜。在這樣危機四伏的情況下,我的二堂姐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大為震驚的決定,她把所有用來強化機體的藥劑全都注射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然而,她已經三天沒能進食了。雖然那些藥劑可以暫時提升體能,但也伴隨著嚴重的副作用,那就是會引發細胞的無差別自噬,等同于讓身體開始自行消耗。而在體內幾乎沒有任何能量儲備的情況下,堂姐面臨的結局只有一個,那便是死亡。”
    “被經過強化改造後的堂姐,她的速度快如閃電,即便是在她被那炙熱鋒利的光劍貫穿,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可怖的傷口,她似乎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仍然拼命地向前進攻。”
    “最後那場血拼以我二堂姐的死,還有十人缺胳膊少腿的殘疾結局。”
    “在這個滿是絕望的世界中,沒有一個人能夠承受得住這種伴隨著殘缺繼續活下去的巨大心理壓力。在我們充滿無奈和悲傷的目光注視下,曾經並肩作戰的族人,他們互相扶持著,用僅存的力量一步步邁向那個炙熱的岩漿池,最後毫不猶豫地跳了進去。”
    “此時在我們這邊還剩下七個人。”
    “父親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仔細研究了那兩個人留下的飛行器。這些復雜又匪夷所思的設備讓他費盡心力去理解運作的原理,最終他收獲了一個令人失望的結論,那就是這個飛行器最多只能帶著六個人離開。”
    “我雖然現在作為旁觀者,在說這些,但當時的我,恨不得,一開始死的人就是我,那就好了。”
    “我的父親不能死,因為只有他具備操縱這個東西的能力,我和其他人都無法掌控它。我也不可以死,因為在這一群人里,大家普遍認為最有資格活下去的人就是年紀最小的我。”
    “接著,寂靜之中,有一個人忽然間失去了理智般地大笑起來,然後以瘋癲般的舉動攀爬上了最高的懸崖頂端。他在那里對著天空瘋狂地大喊,聲嘶力竭地高呼自由,然後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從崖邊摔了下去。”
    “那個人在死亡中獲得了解脫,享受到了所謂的自由,而那些仍然活著的人卻依舊困在痛苦的深淵,沉淪其中,承受著無盡的折磨。”
    “我們乘坐的那個飛行器是在極其危險的情況下運行,我的父親根據他的知識和經驗,選定了一個他認為位于地球的航向。但是,隨著旅途的繼續,飛行器的能源迅速消耗,能源不足的警報聲開始響起,提醒我們需要做出決策,以減輕飛行器的負擔,這樣才能讓它繼續運轉下去。”
    “這就意味著,在這樣緊要關頭,有人必須再一次舍棄自己的生命。”
    “是的,如你所想,最後降落的時候,只有我和我的父親。而且最後即使剩下我們兩個人也顯示能源不足的時候,我父親甚至要自己跳下去。”
    “然而,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另一條路。在我充滿絕望和麻木的眼神注視下,他做出了決定,那就是緊緊抱住我,然後听天由命。不論結局如何,他都不會放開我。”
    “他或許心中早已明白,如果他真的跳下去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那麼我絕對無法再活下去,沒有任何可能。”
    “好消息是,我們最終墜落的地點離救援隊安營扎寨的地方並不遠。可以說,這是我們在不幸中的萬幸。”
    “至于後來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因為在隨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一直都處于昏迷狀態,什麼都不知道。”
    “以上就是我要說的,這個故事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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