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先生沒有那麼好心。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先生眉梢一動,抬腳就蹬在她的小屁股蛋上,“你從天上掉下來那天,你不會覺得,你是隱身的吧。”
    他光是處理全球的新聞就用了不少人力物力。
    這小兔崽子還敢用調侃的眼神看人。
    “哎呦…錯了嘛。”司郁眨眨眼,表情倒是俏皮了,只是和這身行頭不搭。
    “打錢。”
    “……沒有,要命一條。”司郁抱臂,破罐子破摔。
    先生“嘖”了一聲,把她從頭到腳多次打量,決定不放過這個打工的好苗子︰“賣身還債也行。”
    “??”司郁一臉震驚地看了一眼先生。
    先生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狡黠,嘴角帶著慣有的淡淡弧度。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他微微俯身,與她視線齊平,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以為和我有點關系,從地球外掉下來就能白住這里?”
    那天掉下來,她雖然動靜已經夠小了,還正巧掉在他身邊。
    但是不乏被許多人觀測到,尤其是那些天天看著天體的科學家。
    也幸好離他近一點,但凡離其他人近一點,他估計都捂不住了。
    司郁撇嘴,故作不願地哼了一聲︰“我才不要賣身呢,你當你是地主哇?”
    先生輕笑出聲,直起身來,雙手插進口袋,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凝視著她︰“既然如此,那你打算怎麼還?”
    “哎呦,老師,我賣藝不賣身的嘛,”司郁心里明白自己無路可退,只好軟下態度,眨眨眼,“比如說,做你的助理?”
    先生提出這種話題,多半是真的用到自己,也不是真的要挾恩圖報。
    “助理?”先生挑了挑眉,指尖劃過她的頸側,眉梢一抬眼神一撩,妖的很。
    “你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嗎?”
    “試試看嘛。”司郁抬頭,眼神中是堅定的決心。
    先生盯著她那雙盈滿期待的眼楮,心中暗自思量。
    “老師,難道不需要我嗎?”
    是啊,需要。
    “既然如此,回去後我給你一個假的身份假的臉,以後你的一切都和司郁無關,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先生的眼神瞬間一變,妖嬈不再,反而全是冷厲的命令。
    司郁也知道先生這是給自己找一個幫她的借口。
    要知道,先生沒有那麼好心。
    但是——
    先生承認了和她有點關系耶。
    耶!
    “不過,這是個有危險的活兒。”
    “面對刺殺,黑道,黑手黨,槍林彈雨,碎肢爛肉等。”
    “說不定,剛到這的你就得死了。”
    先生語氣嬉笑,但是說的話沒有他語氣這麼讓人輕松。
    你瞅瞅說的那是人話嗎?
    哪有上來讓人送死的?
    司郁笑了笑,一臉乖巧︰“我會怕死?”
    她可是違背了宇宙規則,
    可是冒著自我毀滅的風險,來到這個時候啊。
    她怕的話就不會做了。
    “好、好。”
    先生鼓掌,嘴角的奸笑很明顯他是又想到了什麼。
    但是司郁很快打斷了他的思考。
    “從抓巴德開始,他就突然跑到這了,還真能跑啊。”
    司郁咂咂嘴,算了算時間和距離,這完全特種兵。
    哦對,這家伙就是特種兵。
    “別想他了,你倆啥也不能發生,你去幫我做事。”
    喜怒無常,先生開始不耐煩了。
    閑扯了一會兒,燕裔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先生眼神示意她快滾蛋。
    司郁挑眉在燕裔轉身出來之前走掉了。
    男人從那圍牆里的房間出來後,只看見中間那棟樓似乎有個突然上行而消失的衣角。
    又好像看錯了,只是個陰影。
    只是剛才那如影隨形的感覺又來了。
    很怪。
    先生老樣子在走廊里“散步”。
    燕裔走去,出于禮節,打聲招呼再走。
    “先生,多有打擾,後面的酬金我出去一分鐘後就會打入先生的賬戶,多謝。”
    難得說了句長話,感覺把這一天的話都說完了。
    先生眯眸看著破碎的走廊,頷首表示自己听到了,沒有多言。
    無需多言。
    雙眸再次掃過那棟樓,這監獄里最中央的建築,宛如低落的古堡。
    這里其實離門口特別遠。
    目力極好的人,才能在他進門那刻就把視線落下。
    司郁再次看他經過先生身邊的時候,視線里嫌棄的意思又多了幾分。
    沒什麼就是嫌冷。
    男人身上的感覺越發強烈,終于還是忍不住,轉身問先生︰“有人,認識我嗎?”
    先生覺得奇怪︰“這里,認識你的人不多也說不上沒有,你指?”
    “那看來是有人疏于管教了。”
    神色略冷,不是指責,而是不滿。
    不滿一直被這樣看著。
    出于教養,他不會這樣一直看著某一個人。
    先生挑眉腳尖擰了擰,笑了一下︰“喲,惹燕總生氣那是得好好管教管教。不知道怎麼管教合適呀?是打一頓,還是扔到非洲去種地還是…”
    “先生。”
    先生的話突然被打斷,抬眉看他。
    “司郁和先生有關系嗎?”
    先生剛扯皮的嘴突然閉上了。
    為什麼對這種問題這麼執著?
    但看到燕裔眼里的冷漠時他好像懂了。
    這就是不信任這個人,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先生笑笑︰“司郁?該和我有什麼關系?那不是你們家的人嗎?”<agician和司命好嗎。
    “既然如此,打擾了。”
    燕裔這次真的轉身離去了。
    先生盯著燕裔的背影,眼中興味盎然。
    剛才那段話,他確實是好奇燕裔想到了什麼才這麼問他。
    當然和司郁有關的問題,他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司郁呢調整了一下呼吸,感受著心跳漸漸平復。
    他的目光,真是冷透了。
    真是不喜歡這樣冷漠的人,一點不如後來的乖。
    與此同時,燕裔走出監獄區域,然而司郁的名字如同一個線團在他腦中不斷縈繞。
    司郁,馬上就會進入基地。
    他該如何與司郁相處?
    這個檔案干淨的徹底的孩子。
    真的和表面一樣干淨嗎?
    燕裔忍不住回想起,曾經在司家過往種種。
    但並未引起什麼波瀾。
    小孩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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