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看著自己的肚子,問旁邊的醫師。
甦娜拉是紅十字當前的總首席。
“我如果接入腦神經,對孩子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孩子的供養會大大減少,可能會早產,也可能會因為營養缺乏供應,導致胎膜鈣化,加大生產痛苦,最後生出的是蛋一樣的東西,孩子需要在殼內再進行後期發育。”
“雖然說這是最壞的情況,但實際上,這時基本上所有人都會出現的情況,沒有人避免過。”
甦娜拉把指尖從司郁的手腕上挪開。
司郁深吸口氣,問︰“我這半個月已經進行了營養補足,仍然無法避免嗎?”
“只是減少了0點幾的概率罷了。”甦娜拉搖了搖頭收回了手。
“指揮官大人,我們願同您一起抵抗外來侵略,也不想您一人扛著,更何況…是犧牲自己的孩子。”
鮮少有孩子還能從蛋殼里出生的。
基本上生出來是一顆蛋,里面就已經是死嬰了。
司郁垂眸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孩子心有靈犀地戳出自己的手指和司郁掌心相對。
“這次,對不起你了寶寶。”
司郁狼狽地笑了笑,還是移開了手掌,選擇了放棄了自己的孩子,接入腦神經與 對話。
否則,晉老元帥這樣的戰斗方式,所有的人都受傷了也不會威脅 分毫。
甦娜拉︰“你!……”
甦娜拉閉嘴了。
只是火急火燎地讓所有她的近衛都進來守著她,一眼沒看到司郁就已經按下了接入腦神經的按鈕。
而她則命令自己的醫療團隊對司郁的身體進行最優的療養,給予身體更多的外來營養。
而在那場仿佛能將人之意志絞碎于無形之中的痛苦後,司郁頭暈目眩地站立于一片浩瀚無垠、虛無縹緲的空間之中。
這里,是一個超脫于開林德爾3488年那令人震撼的磅礡戰場的領域,其中蘊含的風暴與秩序之力,更顯深邃與不可測。
腳下,無盡的銀色海洋仿佛是宇宙深處最為細膩的血管,緩緩地、優雅地從她的足尖延伸開來,向著那遙遠的地平線流淌,波光粼粼中透露著神秘莫測的力量。
而與之相反的方向,這些銀色的河流逐漸匯聚,如同大地之下錯綜復雜的脈絡,逐漸增粗,最終匯聚成一股洪流,
奔騰向一座巍峨矗立的高山,山峰直插雲霄,仿佛是支撐這片天地的脊梁。
在這片由藍色漸漸匯聚、翻涌、最終蛻變成為耀眼銀光之地的中心,端坐著一位“男人”。
說是男人,其形象卻帶著一種超越性別的神聖與莊嚴,他的身形與森西博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
高大而挺拔,每一寸肌膚流淌著銀色絲線組成的“血流”。
他閉目靜坐,周圍環繞著一圈圈流轉不息的銀色光芒。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寧靜與莊嚴,時間在這里失去了意義,只有那無盡的銀海與巍峨的高山見證著這一切的永恆。
司郁的目光穿透薄霧,緊緊鎖定了那道神秘而遙遠的身影。
她的心跳聲在寧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邁出都似乎踏在了時間的流沙上,緩慢而堅定。
那身影,宛如晨曦中的一抹幻影,既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
隨著司郁一步步向前,周圍的景色逐漸變得鮮活起來,空氣中似乎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像是從 腳下蔓延開來的高山之巔獨有的氣息。
那些蓮花,每一朵都綻放得如此燦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它們在晨光中輕輕搖曳,仿佛在低語,為這地幾分神聖與莊嚴。
高山之巔, 周身環繞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與祥和。
那高台,似是天地間最為純淨的白玉雕琢,又或是雲霧編織的夢幻,虛無縹緲,卻又堅實無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