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太多有點燒,男裝郁爺超級撩!
次日大典的籌備事宜已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青槐等人一如既往地忙碌穿梭于各個部門之間。
青槐走進司郁的辦公室,只見她慵懶地斜倚在椅子里,一本厚厚的典籍遮住了她的臉龐,仿佛正沉浸在一個無人打擾的世界里。
盡管室內光線略顯昏暗,但那一抹灑在他身上的柔和光芒,卻讓人不由得想象那本被書頁半掩的臉龐……
定是在偷懶。
面對絡繹不絕的訪客,辦公室的門頻繁地開開關關,發出輕微的聲響。
這聲音在安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刺耳,終于打破了司郁難得的寧靜。
她語氣中帶了一絲不耐“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有任何事情完全可以直接通過晶體終端上報給我,何必非要遞交紙質文書,擾我清靜。”
青槐見狀,立刻上前整理起堆積如山的文書,動作熟練而有序。
經過一番篩選,他向司郁匯報“這些文件中,大多是各部隊首領上書請求在明日大典上讓自己的隊伍有展示的機會。其余的則是一些日常瑣事,並不太重要。”
司郁嘆了口氣,沒理。
司郁的思緒不自覺地飄向了昨夜與森西博的對話。
原本,他只是為了渲染一種淡淡的、帶著溫馨而又略帶淒涼的愛情氣氛,隨口拋出一個“如果”的假設問題。
然而,未曾料想的是,這個問題像一把重錘,直接開啟了森西博深藏的情感閘門。
讓好不容易情緒穩定下來的森西博又變成了十分敏感的樣子。
一開始還是森西博保證會一直愛她,到後來就變成了森西博質問司郁問這個問題,是不是要忘掉他去找別人,
是不是要去給孩子找個野爸了。
當時的森西博的眼中泛起的淚光起初還若有若無,慢慢的,那淚意如潮水般蔓延開來,終于在他眼眶中凝聚成晶瑩的珠淚。
他的哭泣並不劇烈,卻像是細雨綿綿,敲擊在司郁的心頭,讓她感到無比震驚。
記憶中的森西博曾是個冷傲的,高嶺之花的存在、企圖掌控全局的男人。
如今卻變得如此敏感而柔弱,像極了那個為情所困、楚楚可憐的小媳婦。
這讓司郁不禁感慨萬分。
不得已,面對自己闖下的禍,司郁只好耐心細致地安慰著森西博,用最真摯的話語撫平他心中的不安。
隨後甚至許下誓言,無論未來的路有多麼曲折坎坷,無論世事如何變遷,她都絕對不會忘記森西博,會永遠愛他。
孩子也只能有他這一個親爸。
青槐鄭重其事地將那份沉甸甸的文書捧至司郁面前,只見司郁微微抬起眼簾。
用修長的指尖輕輕拂開,拒絕了這些。
司郁深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倦意,“今日確實有一樁大事即將發生。”
青槐聞言,眉梢微蹙,眼神中滿是困惑,下意識反問“何等大事?現在還有何事能比今日的國之大典更為重要?”
司郁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文書上,繼而緩緩垂下手臂。
她直接開演,做出一副多日熬夜的模樣,疲態盡顯,但語氣卻無比決然,“我決定,讓出皇位。”
此言一出,青槐震驚之余,瞥見司郁額角滲出的細密汗珠以及那略顯無力的身軀。
顯然青槐已經在想象昨夜司郁為了處理堆積如山的政務,已經消耗了巨大的心力。
司郁微微側眸看了一眼青槐的樣子,很好,青槐信了。
以前只是處理戰爭軍事,偶爾用武力壓制一錘定音什麼決策就罷了,但是這麼多國事,都壓在面前。
司郁淺淺的想死了一下。
關于讓位,從她被趕鴨子上架那一刻,就有了這個想法。
青槐聞听此言,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微微一頓,繼而才開口詢問“吾主的意思是,這位置是要給誰?”
他的聲音雖平靜,但其中卻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司郁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慵懶地倚靠在座椅上,眼神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
“我想,給我那位舅舅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她的語氣輕松自如,仿佛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畢竟在我離開帝國的期間,他代我處理各項事務,竟也能做到井井有條,令人刮目相看。”
她的手指輕點桌面,眼神變得愈發戲謔起來,仿佛是在期待司梵祁接到這個消息的反應。
沒有絲毫猶豫,司郁徑直發布了帝王讓位的正式文書,這一舉動迅疾如風,讓旁邊的青槐完全來不及阻止。
于是整個星網的熱搜從開幕登台事故變成了帝王讓位
所有看見這個消息的近衛,還有司梵祁,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產房外的司梵祁“啊啊啊啊,司郁我要殺了你——”
知道帝王不好當,當了不自由,其背後承載的是無盡的壓力與束縛,司梵藺公主對此深有體會,因此她將這重擔轉交給司郁。
而司郁亦是心知肚明,這份權力背後所犧牲的自由與快樂,于是將此重任推給司梵祁。
街頭巷尾,人們的話題焦點悄然轉移,都在熱議著這前所未有的帝位更迭之事。
短短一年間,帝位已經易主兩次,這在歷史上極為罕見,引得百姓們紛紛側目,議論紛紛。
“哎呀,你們說司家這是在玩什麼游戲呢?難道是在踢皮球,誰都不願意真正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一位逛街的商人忍不住打趣。
“嘿,要我說,要是實在沒人願意當皇帝,不如讓我試試,瞧這舊帝抓權如命的樣子,倒顯得司家對這皇位有點不屑一顧了。”一名年輕男子戲謔地嚷嚷著,惹來周圍一陣笑聲。
“不過,那位司郁姐姐又會如何選擇呢?”一位懷揣著粉紅心思的少女滿眼期待地問道。
“是不是會重新回到那個首席,繼續擔任她的第一指揮官呢?”少女的眼眸中閃爍著對那位英姿颯爽的指揮官姐姐的崇拜與向往。
“那三個夫位,是不是會恢復……我是不是能去試試?”少女眼前一亮,直接買票去主星。
司郁看著亂七八糟的熱搜,對于自己攪亂一攤渾水,表示十分的滿意。
他們鬧得越大,主戰派才越會囂張。
只有表面的水沸騰起來,里面的髒東西才會浮現。
她捏起一個潔白的紙張,拿出筆筒里的鋼筆,開始一字一句寫下正式的讓位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