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太多有點燒,男裝郁爺超級撩!
    肆虐的寒氣以無情的冰冷之力,僵硬了觸肢的每一個活動細胞,它們被凍成了如同玻璃琥珀般脆弱的冰片。
    哪怕是微弱的一線掙扎,也只能招致一個結果——碎裂。
    就像那些冰冷的冰窗,一劍下去,粉碎成了漫天飛舞的渣滓。
    極度的寒意,大地長夜的霜雪,一起凝結了觸肢的生命力,使得它們無法借由再生來抵御這場死亡的頹敗。
    于是,司郁就這麼淡然而堅決地一人一劍,像決戰疾風驅霾般,殺進了觸肢內部的世界。
    險惡“世界”中,布滿了紛亂而錯綜的肉眼藤蔓,如同無數條纏繞的鎖鏈,緊緊束縛了四人藏匿在內的小隊。
    他們在那鬼門關的深處苦苦支撐,直到司郁闖入那道困擾他們的口子。
    “吾主!?”紫電的聲音在那焦灼的空間中充滿了驚喜與期待,就像在黑夜中瞥見了破曉的曙光。
    這種驚喜並非無因,畢竟那個昂揚而堅定的握劍姿勢,讓人不禁想起以往戰場上英勇拼殺的司郁。
    “你們都起開。”司郁沒有理會紫電的驚喜,她用力地掰開剩余的裂隙往里鑽,積極行動所發出的冷酷警告,使得周圍的人不敢靠近。
    權劍劃破空間,好像劃過琴弦的玫瑰指尖割裂了飄逸的音符,鋼鐵般堅韌的四人小隊也難掩內心的震顫,他們的心髒被恐懼驅使著忍不住地亂跳。
    司郁站在高處,雙手緊緊握住權劍,劍尖對準那只巨大的“肉眼”。她傲然屹立,整個人便如同一尊巨劍。
    四個人拼盡全力抵抗,青槐的眼尾余光瞥見司郁的動作,渾身血液都仿佛被那股強大的氣勢嚇得無處可去,剩下的只有心底深處虔誠的敬畏。
    權劍的這個樣子,已經很久沒看到了。
    因為寒氣太重,司郁釋放極地金屬的寒氣出來,這種寒氣直接讓周圍的氣溫驟然降至零下幾十度。
    暴風雪的冷是皮外之寒,而這個卻是骨髓里的冷,窒息的凍人。
    在外太空甚至會出現類似空間撕裂的瘋狂扭曲,好似撕裂的絲綢般蔓延開,鑄劍師都不許司郁亂用,怕傷了她自己。
    對這一切,司郁都不以為意,只是握緊權劍,鋒芒畢露。
    “閃開——”
    在時機成熟的剎那,司郁一聲令下,焦急的聲音震蕩在這一方空間中。
    就在剛才,她因為腹中的崽子而短暫地猶豫了一下,然而此刻的緊迫形勢不容許她有任何的遲疑與保留。
    她深知,唯有全力以赴,方能對抗這眼前的惡種。
    權劍猶如攜帶著刺骨寒霜般破空而出,司郁的身影如同疾風殘影般飛越而來。
    劍尖剎那間刺入“肉眼”的防御觸肢,崩裂的聲音震顫耳膜,讓人不禁渾身發麻。
    她借著沖擊帶來的巨大慣性,狠勁往下一劃,精準地在防御觸肢上撕開一道裂縫。
    紫電伺機而動,抓住這一瞬即逝的機會,緊緊扒住了那一道縫隙。
    惡種痛苦不堪,發出淒厲至極的嘶叫,慌亂之中瘋狂回防,將攻擊目標轉向了他們五人。
    機甲隊盡管拼盡全力,卻無法完全抵擋住惡種的反撲。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銀嘯挺身而出,即使關節被觸肢穿透,機體陷入癱瘓,也依然堅守在外,無畏無懼地擋下了所有攻勢。
    “銀嘯,不負使命,請主人安心。”
    它以行動宣告了他的忠誠與堅韌。
    此刻任何一絲猶豫,都會招致惡種喪心病狂的報復,恐怕所有人都將在這一刻命喪于此。
    她緊咬牙關,不顧手腕已被旁邊的觸肢死死咬住,右手緊握權劍,滿含力量與決心地向上狠狠一劃!
    乳白色的血液如泉水般噴涌而出,濺濕了五人的戰衣。
    司郁找準時機,在傷口處用力劃開一個巨大的十字形狀,果斷下令“你們四個務必守住這個裂縫,不許讓它閉合,我進去摧毀它的核心。”
    那顆藏匿于“肉眼”深處的“外置腦”,雖已讓惡種元氣大傷,但卻仍未徹底死亡。
    唯有進入其內部親手摧毀“外置腦”,才能真正結束這場災難。
    青槐面露擔憂,想要勸阻卻又止住話語,他知道此時此刻,唯有不顧一切地守護這里,才是對司郁最大的幫助。
    紫電盡管力竭,仍用最後一絲力氣緊緊扒住裂縫,發出痛苦的嘶吼。
    司郁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地鑽進了那個由自己打開的“窗口”。
    時間不容耽擱,她鑽進粘稠的“肉眼”,用權劍毀滅周遭的東西,或凍結,或砍殺。
    重復性的工作堅持了不過一分鐘,她看見了內部那顆“外置腦”。
    那是什麼樣的景象,惡心又驚悚,詭異地讓人膽寒。
    一顆巨大的球體被密密麻麻的極地雪蟲緊緊攀附,每一只蟲子都像上了發條的機械,周而復始地執行同一個動作
    回歸,伸出細長的口器,哺喂那個不明物體,然後離開。
    這一幕宛如成千上萬只工蜂圍繞蜂後,無休止地供給養分。
    讓人看見忍不住寒毛直豎。
    實在惡心。
    這里又有什麼養分可以吸收,她這才發現,應該是十幾年前的死人給極地雪蟲的養分,極地雪蟲遷徙了這十幾年才回來,養活了這個惡種。
    實在惡心,實在惡心。
    帝國戰士的骸骨都已收殮,這東西竟然是用他們的尸體喂養。
    她毅然決然地抬手,插入了這外置腦。
    那會咬人的防御觸肢,已經是它最後的防線。
    撕碎生命的痛苦讓惡種的觸手瘋狂涌向天空,甚至成熟龐大者,已經超出這個星球的範圍,被太空的戰艦隊絞殺。
    惡種死前的震動不亞于地震,外面的四個人無法維持身形,除了紫電苦苦堅持並用身體隔開縫隙以外,大家都跌趴在地。
    “紫電!快出來!不然你會被擠死!”青槐大驚失色地吼道。
    紫電面色痛苦地說“不”。
    “吾主……還沒出來,我死也要撐住!”
    紫電咬牙,渾身冷汗直冒。
    青槐爬著過來要把他拉出來,“用錘子卡住就可以!”
    “我試過了卡不住!”
    紫電痛吼著,讓那泥濘里正往外走的司郁忍不住皺了皺眉。
    走到“窗口”,抬腿就是一腳。
    在縫隙合上的瞬間,用權劍削下一塊兒來,彎腰鑽了出去。
    “壓死不管收尸。”司郁冷冷道。
    “吾主!你沒事就好!”紫電這家伙兩條手臂都軟成面條了,還在這笑嘻嘻的。
    司郁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兒“我是楚睞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