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太多有點燒,男裝郁爺超級撩!
    司郁點了根煙,就夾在指尖,肆意讓自己的戾氣放縱在煙霧里。
    怎麼兩個事兒都卡在這口子上。
    純屬她自找的,她情緒不穩定,又實在是習慣了一丁點管制都沒有的日子。
    雖然這個視頻確實夠限制級的,但她都十九了,又不是未成年,有什麼看不得。
    而且她一直以來,忙的事情又實在太多,暫時無法和他一起沉淪,體會不到燕裔現在的感覺,但是被自己心上人罵了兩句,是狗也會不好受。
    她不是那任性的十幾歲小姑娘,芯子里的閱歷也告訴她,男人現在得哄,她得想想怎麼哄。
    司郁吐了口氣,吹散眼前的煙霧,她兩指並攏掐了煙。
    先把安枸的事兒吩咐下去,讓司家派人盯緊了霍之章。
    不行就撕破臉報警。
    更何況燕裔也在查,查出個名堂來再說。
    安排好後,她左手摩挲著左頰,突然起身,踮腳蹦  著去開門。
    她默默地扭著門把,突然縮手。
    她覺得,哄男人還是應該先打個草稿。
    怎麼說呢?
    “小燕叔叔,我剛才情緒有點暴躁,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用一個可愛的表情?
    “燕裔,我剛才實在是對不起,我沒想凶你,但是這個事情真的很急,因為安夏現在是我的臂膀,這事兒一定要幫?”用一個正義的表情?
    “燕燕,郁郁剛才錯錯惹,不該凶你的喔,可不可以原諒郁郁∼”用一個可憐的表情?
    yue了,司郁把自己夾yue了。
    女孩子哄過不少,哄男人真是第一次,郁爺感覺自己跟披掛上陣殺敵一樣。
    真特麼的難。
    算了,當面再說。
    司郁拉住門把手,剛蹦一腳就被人攔腰抱起。
    司郁“誒”一聲躺在了燕裔的臂彎。
    “你沒走??”
    那她剛才隔著門的自言自語豈不是都被听到了?!
    司郁捂了捂臉。
    “剛過來。”燕裔沉沉回了她一句,剛挨完罵的男人現在看起來有兩分蔫吧。
    司郁松了口氣,沒听到就好,不然不得以為她有點毛病啊,還是腦子里的那種。
    “燕裔……我剛才……”司郁聲帶微微發澀,語調听起來有點綿啞。
    她連自己直呼了燕裔的名字都沒發現。
    “先吃飯吧。”
    燕裔輕描淡寫地把司郁的話頭堵了回去。
    司郁怔怔地看著明明心中有委屈卻對自己依舊耐心呵護的男人。
    “燕裔……”她微微一頓,意識到自己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先吃飯。”
    燕裔把她輕松放在餐桌旁邊加了厚軟墊的椅子上,蹲下身拿小凳子給她墊起傷腳,轉身去給她盛飯。
    司郁抓他衣角的手剛踫到他的袖口,就被他的動作拉遠了距離。
    燕裔感受到了她的指尖挽留,但腳步沒停。
    邊上的宋椰有點疑惑,看燕裔的背影總覺得有點落魄。
    周圍還沒來人,就小聲問她“boss,你欺負燕裔了?”
    不然那男人怎麼一副被欺負的樣子,這家里除了司郁,誰敢欺負他啊。
    司郁紅唇微抿,“是我的問題,我生氣連查人的時候他都管我不許看,沒忍住就說了實話,不過我控制了情緒,沒有暴露本相。”
    “查安枸?”宋椰還是知道一點點的,知道自家boss換了個秘書。
    “嗯對,貌似被人囚禁了,但是沒有證據。”
    或者說,那個證據太能被翻盤了。
    “為什麼不許你看?”宋椰不解,燕裔現在看起來不像是非常愛限制boss的男人呢。
    頂多就是管一管睡覺時間、還有傷腳不許亂跑這兩個無傷大雅的事情,而且睡覺利于安撫煩躁癥,腳上有傷,也該管。
    “那個視頻……”司郁淺顯地解釋了一下,搓了搓手,看到燕裔盛飯從廚房出來,便有些迫不及待。
    等她拿起筷子抬頭時,被宋椰那黑如鍋底和燕裔如出一轍的臉色看蒙了。
    “宋少主你怎麼回事?”她蹙眉疑惑,宋椰吃錯東西了?還是給自己下毒了?臉色難看的厲害。
    燕裔又轉回去盛菜。
    宋椰臉色黑了又黑,難看出奇,嗓音都有些憤惱的扭曲。
    “要是我,我也不會讓boss看的。”宋椰克制又克制,可還是咬牙切齒。
    他知道,自家boss是女孩子,可不知道自家boss居然看完了安枸和別的男人的那種視頻。
    呼,自家boss就連他都覺得真行。
    宋椰心中平息再平息,也還是生氣。
    怪不得燕裔這樣,他性格就情緒不外放,心里估計都被氣死了,好心還挨頓罵,又委屈。
    宋椰微微嘆氣,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氣憤,自家boss干的牛啤事又不止這一件,他接受能力良好。
    “boss,你不是那種放狠話故意傷人的人,你罵他什麼了?”也不怪宋椰八卦。
    畢竟能讓燕裔委屈了,自家boss也是好本事。
    “我就實話實說了,我說我沒有很喜歡他。”司郁戳了戳米飯粒子,筷子挑起一點放到舌尖品了品。
    淺甜軟香,好米。
    宋椰一听這個,就知道燕裔那外露的一些委屈,何嘗不是他的不安。
    有時候真話遠比狠話傷人呢。
    狠話尚知是假的,真話,他騙不了自己。
    宋椰微嘆,卻不憐憫。
    說句公道話,這兩人誰都不單純誰也別說誰,也禍害不了別人去。
    宋椰也起身去盛飯,把魚湯特意擺地離司郁近了一點。
    司郁嗅了嗅魚湯,蹙眉,又嗅了嗅。
    “這是誰做的魚湯?腥氣。”
    做飯缺步驟了吧,司郁的廚藝水平可以說是頂尖兒的,一聞就能聞出問題。
    宋椰嘴角抽了一下,看著剛走出來腳步微頓一瞬又恢復正常的燕裔。
    見他把菜盛出來之後,把那魚湯挪的離司郁遠了一些。
    菜湯子有一點燙到手上,燕裔轉身去洗手。
    宋椰這才小聲告訴司郁“那是燕裔熬的,我特意放boss面前。”
    然後boss再心領神地夸兩句,燕裔听了不還好哄一些嗎。
    結果自家boss毫不客氣地貶了一句。
    司郁挑眉掠他一眼“不早說。”貓貓俠變得不可愛了捏。
    然後她把碗推給宋椰“給我盛碗湯吧。”
    宋椰笑著,把盛好的魚湯端到司郁面前。
    好在司郁不挑食,這湯里也沒有香菜。
    湯鮮是鮮,但腥氣也是不淡。
    司郁面不改色地喝了兩口,正巧燕裔走過來看見了,低頭淡聲問了一句“不是腥氣麼?不好喝就別勉強自己。”
    司郁輕“嗯”一聲“是帶點腥氣,但那是因為我廚藝水平極高,對飯菜都帶有極高的品鑒力,對于這碗魚湯,說一句公道話,鮮、白、嫩,比我剛開始做的還要好的多。”
    睜眼說瞎話,先哄兩句再說。
    眼角余光里,燕裔的唇角隱秘地勾了勾,但很快又把這點幾乎不存在的淺笑收了回去。
    “他倆呢?”司郁隨便地問了一句,把碗里的魚湯喝完去夾菜吃。
    “雲教官帶白醫生出去吃飯了。”
    宋椰回了一句,不過沒說他倆像是約會,只不過白貓不怎麼願意。
    他低頭喝了兩碗魚湯又起來去盛,還夾了兩塊兒魚肉放碗里。
    魚湯里的魚肉可淡的發腥,司郁看了他一眼,他倒是愛吃。
    司郁覺得這又是一個機會,就用手背打了一下宋椰的胳膊“能別和病號搶魚湯麼宋少主?”
    宋椰頓了片刻,揉了揉自己被打疼的胳膊,聲音很低地點點頭“知道了。”
    得了,司郁面前擺了兩個委屈男人。
    宋椰沒再說什麼,又給她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
    司郁挪了一下屁股,膝蓋不小心磕到了燕裔的大腿。
    燕裔坐的離她真的很近。
    司郁磕就磕了,還順便蹭了兩下。撒著嬌帶著點討好,正準備開口夸兩句。
    燕裔卻毫不留情地把腿收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