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太多有點燒,男裝郁爺超級撩!
    司郁還想說點什麼,卻見燕裔轉身走了。
    她猛的松懈下來,發現自己已經口干舌燥,發際線處滿是冷汗。
    當初那次比賽,中村幸三郎是為了換個身份洗白自己,他沒選擇隱姓埋名,而是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這種賽事。
    他以為最危險之處就是最安全的,但是沒想到踫見她這個賽車瘋子。
    中村幸三郎也不是庸輩,他從比賽開始就發現她是專程來處決他的人。
    司郁一次擦車沒有把他撞下去,然後被中村幸三郎找準機會制造了多輛賽車相撞的事故。
    想要攔住她。
    然而——這麼多在賽車里瘋狂的人都不得不評價一句她是最瘋的那個。
    她直接靠著一個掀翻的引擎蓋,從相撞的幾輛車上開了過去,因為那個引擎蓋正好搭起個坡,所以她才能那麼開出去。
    真正的把跑車開飛之後,車頭直沖在前面的中村幸三郎的車駕。
    用幾乎自毀的操作,爛了百分之五十的車頭,把中村幸三郎的車子撞下賽道,不斷翻滾,成為一團廢鐵墜入海中。
    她的車子是特殊改裝的,可想而知,爛了百分之五十的車頭,那得是多麼不懼自毀的狠意才能這麼做。
    她當時是真的差點不要命了。
    研究院被端之後,不但九尾狼查到048號研究員僥幸逃出,她也查到了。
    她和九尾狼其實一起到達了賽場,但當時的九尾狼只想在中村幸三郎比賽結束後將其抓捕。
    防止中村幸三郎逃跑追不上的九尾狼還派人上了賽場。
    但她想的卻是,在比賽中將其直接處決。
    所以當時作為亞洲賽盟“新貴”的神之一手,毫不猶豫地用技術把他撞下了海。
    她承認她太沖動太不為自己的安全思量。
    接著為了避開和九尾狼交手,她開過終點線後車子不停直接開進了海里。
    最後,她用全身的力道把車門捶開,從車里蛄蛹了出來,被等在岸邊的手下從海里撈走。
    她不會游泳,學不會,為了逃開九尾狼願意直接開海里,可見她當時確實是非常非常不想和九尾狼對上。
    當時開完車,她渾身也跟散架了一樣。
    若不是她天生手臂勁兒大,能緩沖幾分撞擊作用力,怕是在撞上中村幸三郎的時候就會被安全帶直接勒暈過去。
    思緒冗重,以為被燕裔發現了什麼的她剛才真的是用全身的力氣在偽裝。
    她不能暴露那麼多。
    過早的暴露帶來的只是危險和死亡,針對她的,針對她家人的。
    承認她是嘶嘶,是那個神之一手,是當前最合適的。
    一是為了她爺爺的投資,打出名號,二是為了能慢慢接觸到陰謀。
    她在暗敵在暗,那她不妨主動起來。
    “想什麼呢?”燕裔端了杯溫水回來,“我已經去和主辦方說了,下午為你我,專門加賽。”
    司郁……
    唉,萬惡的資本。
    司郁接過溫水喝了兩口。
    緩了緩過于緊張的神經。
    燕裔永遠是個棘手的存在,他天賦異稟堪稱鬼才。
    多次事件她早已見識過他超出常人的信息提取邏輯分析能力,那雙眼比過任何一個x光掃描儀。
    若他能和她在星際對上,她怕是也要敬他三分。
    “好好休息,我去外面處理些事。”燕裔揉了揉她的腦袋,端著水杯帶上門走了出去。
    司郁卷住被子,還是先睡一覺放松放松緊張的心。
    下午被叫醒時,她迷迷糊糊地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唇色過于紅潤,像是被人蹂躪過一般,瞬間所有的瞌睡都散了。
    蹙眉驚疑不定地想著自己干什麼了。
    睡覺她還一直咬嘴唇嗎?
    沒牙印啊。
    看燕裔擠進自己的身側,洗了洗手,她疑惑地問道“小燕叔叔,我睡覺磕到嘴了嗎?”
    燕裔從鏡子里看了她一眼,喉骨微動,神色如常地說“不知道,我剛才才進來叫你。”
    司郁摸了摸唇,倒沒什麼感覺。
    估計是睡太好了吧。
    燕裔見她收拾好,便拉著她的手往賽道而去。
    當司郁看到那輛雖然有坑窪但已經補好漆,換好胎的白色跑車,長嘆口氣坐了進去。
    燕裔進入了那輛他自己的跑車。
    黑曜色漆,帶細閃。
    也沒多低調。
    司郁噘嘴,看旗幟,緩緩下腳。
    看台的陸風挑眉看著這一大一小一黑一白,有趣地笑了起來。
    “這倆人,有意思。”
    燕裔的黑車和司郁的白車同時起步,速度相當。
    兩人戴著只有兩個人才能听得見的耳麥。
    “小四。”
    “嗯。”司郁微微沉眸,臉色認真顯冷。
    “不如上一場快,是放不開麼。”
    司郁嘆息“是我累了。”
    “贏不了我,晚上不許吃飯。”
    司郁?這都能用不許吃飯威脅是吧。
    她舔了舔虎牙,腳底踩下油門。
    白色的跑車驟然起風沖了出去。
    拿出了上一把的架勢。
    但終究是沒上一把瘋,速度雖快,技術一般。
    燕裔同樣加速,與她並駕齊驅。
    兩車身幾乎貼合前行。
    強烈的推背感襲來,司郁挑眉感受到了風翼加速中被輔助方的感覺。
    “看路。”
    燕裔沉聲提醒了司郁。
    司郁左手點了點唇側,做了個決定。
    和他互相輔助,風翼加速。
    危險系數飆升,速度也指數上漲。
    省油省力,但是足夠危險。
    一般人是不敢的,但是司郁足夠瘋狂。
    過彎時,這次是燕裔在外圈,因為司郁不踩剎車,車尾抵住了燕裔的車尾,他黑曜色的車身擦在了山壁上。
    司郁好像冷靜下來,準備減速。
    “不必,照你的節奏開。”
    讓他看看小小年紀,十八歲,能開多瘋。
    以酷颯瘋狂出名的神之一手,嘶嘶。
    司郁咂嘴,哪還敢真那麼開,真那麼開,燕裔不打爛她屁股才怪。
    似乎是知道司郁的顧忌,燕裔冷聲威脅道“若我體會不到你在上一場的技術,回去我打爛你的屁股。”
    司郁沉默了,軟下嗓音,“真的要這樣嗎?”
    “小四,我不知你過去,我總要了解你的現在。”還有未來。
    不知過去,了解現在。
    司郁莫名其妙為這八個字心跳失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