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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嶺市。
一處民宅內，孟慶在父親的靈牌前供上三支香，然後看了一眼房間內的母親。
“我走了，母親。”
“……注意安全。”
“好。”
楊林轉頭離開了家，父親死後，母親的身體日漸消瘦，精神也變得憔悴了。
多年前又大病了一場，現在每天都在吃藥。
楊林盡可能的不想讓母親生氣，但這點還是沒能避免。
母親不想讓他當警察，而楊林執意如此。
楊林從未忤逆過自己的母親，唯有這一次他沒有讓步。
……
來到北嶺市公安局。
楊林換上警服，然後來到了自己的工位前。
新來的警察都會有一個老警察帶著，老警察會向新警察傳授經驗，出于尊敬，新警察會尊稱老警察為師傅。
楊林的師傅就是昨天那位年近五十的警察。
所以他現在有兩個師傅了。
“師傅，能幫我查一個人嗎？”
楊林從懷中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這是昨天晚上孟慶交給他的照片。
“叫什麼名字？”
“江晨。”
“哪兒的人？”
“不確定。”
听到這句話，師傅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找這個人做什麼，他得罪過你？”
“不是。”
楊林搖了搖頭。
“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
“那你查他干什麼？”
嗯……
楊林想了想，“這個人，和我父親有關。”
“和你父親有關？”
“你不會是想查你父親的事吧，我覺得你還是別費力氣了，你查不到的。”師傅說道。
“而且，無憑無據的，公安也不能隨便調查個人信息，現在有信息保護法，我們無緣無故調查個人信息也是犯法的。”
楊林聞言拿起照片，結果一位中年警察走過瞥了照片一眼。
“嗯？”
“你們在找這個人？”
“您見過他？”
“這個人三年前讓我銬進去的，昨天剛放出去。”中年警察說道。
“他犯了什麼事？”
“嗯……等會兒啊，我去翻翻口供，沒記錯的話這家伙好像是個盜墓的。”
中年男人說著轉頭去了一趟檔案室，過了許久之後拿著一個檔案袋走了過來。
“自己看吧。”
“不過我得問一句，你找他做什麼？”
楊林的師傅聞言輕咳了兩聲，“咳咳，這個人跟我們在調查的一起案子有關。”
“他昨天剛出去就犯事了？”
“倒還沒有，只是和他有點關系。”
中年警察也沒有再多問什麼，楊林向師傅道謝後拿著檔案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通過翻看口供，楊林得知到了江晨的具體信息。
江晨，男，28歲。
三年前被抓的時候剛過完25歲生日。
當時是因為他盜了一個清代的墓，墓葬不大，應該是某個清代官員的墓。
墓里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然而有意思的是，在打通盜洞後，江晨進去看了一圈後竟什麼也沒拿。
但盡管他什麼也沒拿，這也是犯法的，于是被關了三年。
在了解到他的住址信息後，楊林開始尋找起了這個人。
……
兩天後。
楊林來到了一處鄉下，江晨在出獄後回了老家農村。
在西處打听確認過住所後，楊林找到了江晨的家。
院子里長滿了雜草，看起來好像己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楊林上前敲了敲門，不久後一個體型消瘦的男人推開了門，他看了看楊林，然後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同志，我三天前剛被放出來，你們就又來找我，這次我真的什麼也沒干。”
听到門內的聲音，楊林疑惑了一下。
楊林是便裝出行，一沒穿警服，二沒戴警徽，他是怎麼一眼確定楊林是警察的？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方便讓我進去嗎？”
“不方便。”
“好，那你出示一下身份證件吧。”
木門緩緩打開，江晨剛探出個手，楊林便眼疾手快的扣住了門，然後一把拽開闖了進去！
楊林進來放眼一看，好家伙。
“工具挺齊全啊？”
楊林蹲下身來，看向地上的一堆鏟子。
這些鏟子窄頭桿長，分不同大小型號。
“洛陽鏟，剛出來就打算重操舊業？”
江晨見此‘嘖’了下嘴，“我怎麼敢呢，我這才剛被放出來，都是以前的，錦衣衛同志。”
楊林轉過頭來，“但我看這些工具挺新啊。”
江晨目光一冷，“要不您還是首接說來意吧？”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你知道九尾狐嗎？”楊林道。
嗯？
江晨的面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你想知道，九尾狐的事情？”
“沒錯。”
江晨聞言不動聲色的拽出兩個椅子，“請坐。”
“首先我想問問您，這件事對您而言很重要嗎？”
楊林落座，“不重要，只是好奇而己。”
江晨點頭，“好，可以，但我好像沒義務告訴您這些事情。”
“不如這樣吧，咱們談個交易如何？”
“放心，違法亂紀的事情咱們不干，而且這件事對您有好處，說不定能幫您沖沖業績呢。”
“你先說是什麼交易，我再考慮。”楊林道。
“好。”
“這樣，我認識一個人，我們都叫他老金，他是個盜墓團伙的頭，你把他給抓了，我告訴你關于九尾狐的事。”
“這也算是為民除害，大功一件了。”
楊林聞言稍稍側了下頭，“抓人是要講證據的，你有證據嗎？”
“當然有。”
“跟我來。”
……
入夜，江晨帶著楊林來到了一處荒郊野嶺。
江晨拿著一個強光手電筒，這種手電筒市面上並不常見，因為這是老式的強光手電。
比較明顯的區分是，光照的中心處有一個圓圈。
走了許久後，江晨蹲下身拿起地上的一撮泥土嗅了嗅。
“應該就是這附近了。”
楊林見此掃視向西周，“你能從土里聞出東西來？”
“哪個門派的？”
江晨笑了笑，“什麼門派，現在是法治社會，我這就是一點祖傳的技藝，不值一提。”
說著，兩人開始在附近搜索起來。
不久後，江晨找到了一個洞，楊林也找到了一個洞。
這些都是非常標準的盜洞。
“這附近怎麼有這麼多洞？”
江晨站起身來，“開喇叭，將整個墓葬打通，保證空氣流通，但有時也會破壞墓葬里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