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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是該好好想想如何脫身了。
司佑錦坐在朱百秀身邊,朱百秀貼心的為司佑錦夾了塊肉放到了面前的碗里。
“快嘗嘗,這是鹿肉。”
朱百秀笑的溫柔,司佑錦回之一笑,“好,多謝娘娘。”
司佑錦嘗了一口,兩眼放光,一臉幸福的對朱百秀說道︰“這個好好吃!”
看著司佑錦一臉幸福的吃著的樣子,朱百秀依舊眉眼溫柔帶著笑。
朱百秀自己也夾起一塊鹿肉嘗了口。
而後還將另一道菜夾了些給了司佑錦。
司佑錦總會嘗,總是一臉幸福的回應朱百秀說好吃。
朱百秀將司佑錦耳邊的一縷墨發繞到耳後。
如果她那時候像現在這般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的兄長是不是就會和從前無二。
但是,現在她就在這。
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自己好像一點都不希望她去幫自己壓制秋福壽。
她就這樣對自己笑,帶著溫柔。
她本是墨色的眸子,可是看著卻覺得宛若裝下了世間所有的溫柔。
這雙眸子,她在哪里看到過?
是了,那個少年郎。
罷了罷了,本想著用瑾璇壓一壓秋福壽的。
如今這人兒是在自己面前了,倒是自己卻不想了。
思緒被秋福壽打斷。
只听秋福壽說道︰“皇上,臣妾請來了一位舞姬,那舞技可是一等一的好。”
“臣妾讓她來給大家獻上一舞,助助興。”
秋福壽說著輕拍手掌,一位舞姬伴著鼓點來到了眾人面前。
一身艷紅的舞衣,細腰露在外面,墜著點點珠寶。
曼妙的身姿讓人看著有些失神。
司佑錦和齊佩 看著面前的女子,都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子舉手投足之間不像是個舞姬,特別是她的神情。
明明是透著魅惑之色,但卻讓人覺得此人十分危險。
司中此時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眸子里是平日里不曾得見的殺意。
舞姬身上的首飾踫撞散發出脆響。
秋福壽只是笑著給齊彥德敬酒。
齊彥德此時卻注意到了司佑錦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舞姬。
“好了,別跳了。”
舞還沒跳一半就被人打斷,舞姬明顯愣了兩秒,而後看向了秋福壽。
兩人對視了一眼。
只是這一眼,司佑錦和齊佩 都注意到了。
秋福壽站起身,笑著問道︰“皇上,怎麼了嘛?”
齊彥德看著面前的女人,皺著眉,“難看。”
秋福壽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荒肆也愣了。
難看?
要知道荒肆長得不說傾國傾城,也可以說是嫵媚動人了。
她的舞姿更是不賴,可現如今卻被說難看……
況且原本的計劃,就因為這話被打斷了。
司佑錦和齊佩 也微微一愣。
荒肆和一眾舞娘只能行禮,準備離去。
他們計劃本打算在荒肆一舞的時候,下蠱暗殺孫青書的。
可現如今……
只好見機行事了。
荒肆本都要退下了,秋福壽此時卻開口︰“等,等一下……”
眾人都看向秋福壽,秋福壽沖著齊彥德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舞娘,是臣妾請來了,臣妾倒是真喜愛這個舞娘跳的舞。”
“所以臣妾想請皇上準許臣妾,將這個舞娘留在宮中。”
秋福壽此時起身,上前靠近了齊彥德的位置一些。
齊彥德當即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便脫口而出,“不允。”
秋福壽愣在那,被雷的外焦里嫩。
舞娘們都紛紛離開,秋福壽看了一眼荒肆離開的背影唇瓣微微抿起。
今日這是怎麼回事。
司佑錦眉頭未舒,現在那個舞娘離開了,那麼她們的計劃是否會產生改變,如果讓她現在離開,那麼她在背後有所舉動那又該如何應對。
可是這是瑾貴妃的人,自己現在沒有根本沒有理由站出來讓這個舞娘留下。
齊彥德看著司佑錦眉頭不曾有一絲一毫的舒展帶著一絲疑惑,想要開口詢問,可還是憋了回去。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司佑錦,希望司佑錦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反應。
司佑錦只是蹙著眉頭,眼瞅著那個舞娘走出了正殿,司佑錦湊到朱百秀身邊,“娘娘,民女肚子不是很舒服••••••”
朱百秀只好讓人帶著司佑錦出恭去,齊彥德見司佑錦起身被宮女帶著離開,想要問什麼卻被朱百秀打斷。
“皇上,臣妾敬您。”朱百秀端起酒杯。
齊彥德只好舉杯回應,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看著司佑錦被人帶著走出去,終于開了口,“瑾璇姑娘是要哪去?”
司佑錦都已經一只腳踏出了門,听見齊彥德喊自己便收回了腳,回頭微微行禮,“回皇上,民女想要••••••”
說著司佑錦苦笑著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示意自己肚子不舒服。
齊彥德這才笑道︰“嗷,是朕唐突了,朕還以為宮內的膳食不合你胃口。”
“沒有的,那我••••••”
齊彥德揮了揮手,“你去吧。”
司佑錦這才被人帶著出去,但是司佑錦一出去,齊彥德就沖著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會意,到了下面喚了一個宮女跟了出去。
司佑錦此時匆匆的追上了荒肆,“姑娘,姑娘請等等。”
荒肆回頭看見是司佑錦喊她微微一愣,而後微微行禮,“姑娘好。”
司佑錦到了荒肆面前,笑著說道︰“姑娘舞技精湛,但是風格少見,也不知師出何人?”
荒肆笑了笑,沒做回答,司佑錦笑著回應︰“既然姑娘不便說那我也不多問了,不過姑娘是如何和瑾貴妃認識的?”
“一次機緣巧合途中偶遇認識的。”
荒肆囫圇著想要糊弄過去,可是司佑錦就是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帶著笑容,眸光清澈,仿佛可以看穿一切。
荒肆有些心虛的撇開目光看向了不遠處,“姑娘,我還有事,先行離去了。”
說著荒肆還不等司佑錦回應就已經匆匆的離開,司佑錦眸光微沉,她想繼續跟過去,可自己身後跟著朱百秀的貼身宮女。
司佑錦正想著怎麼支開她的時候,那個宮女笑著開口︰“姑娘,我們娘娘會幫襯著姑娘,但是姑娘,也得幫著我們娘娘不是?”
“姑娘若是想去,奴婢自是會為姑娘圓場。”
司佑錦一愣,唇角微揚立馬就想追過去,可是身後卻傳來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姑娘,您這是要去哪里啊?”
司佑錦一回頭就見一個宮女沖著自己帶著笑容,司佑錦微微皺眉,朱百秀的貼身宮女笑著上前,“繡心姑姑,不在皇上身邊伺候著,怎麼來這了?”
“春蘭姑姑,這位姑娘是皇上的貴客,皇上怕有招待不周,所以特意喊我好好招待姑娘,若是姑娘有什麼閃失,我擔待不起啊。”
看著兩個人火藥為十足,司佑錦嘆了口氣,現在去追想必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既然這個舞娘確實是有問題的,那麼不妨••••••
司佑錦將目光落在了繡心的身上,繡心見司佑錦看著自己,被看的有些不舒服。
只見司佑錦笑著朝自己走來,而後親昵的拉起了繡心的手,“繡心姑姑,剛剛那些舞娘還會呆在宮中嗎?”
繡心抽回了手,“自然不會。”
“敗了皇上的興致,自是不會讓她們留在宮中,姑娘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好奇,畢竟那個舞娘倒是真的有幾分姿色。”
繡心諷刺的笑了笑,“姑娘,皇上的後宮不是有幾分姿色就可以進來的,更何況是一個舞姬呢?”
司佑錦點頭稱是,“對了,春蘭姑姑,是走這邊嗎?”
春蘭點了點頭,司佑錦往那個方向走去,但是繡心也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一直跟著。
司佑錦解完手也便和兩個人一道回去了。
剛一坐下就見秋福壽站起身,端著酒杯上前去給齊彥德敬酒。
司佑錦看著秋福壽,這個女人看起來不會拳腳功夫,但是那個舞娘卻是她帶來的。
如果說是偶然認得的,那麼為什麼在舞娘退下的時候還想要舞娘留下。
再怎麼說引得皇上不悅,正常人應該是和自己撇清關系才對。
所以這個瑾貴妃一定是知道什麼的,亦或者她和育荒有什麼關系呢?
想到這司佑錦端起了酒杯,“皇上。”
被喊的齊彥德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的看向司佑錦。
司佑錦帶著溫柔的笑意,“皇上,我敬您。”
齊彥德忙要去拿起酒杯,結果酒杯卻被踫倒,酒水灑在龍跑上,齊彥德尷尬的帶著笑容。
身邊的公公忙上前替齊彥德拍掉了身上的酒水,放好倒了的酒杯為齊彥德再次倒滿酒,齊彥德這才端起了酒杯。
此時的齊彥德就像是個少年,帶著些手足無措。
朱百秀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這個男人在她的面前才是那個少年,不是一國帝王,只是一個喜歡她的少年。
他會因為她的舉動手足無措,會慌亂的回應她的一切舉動。
原本來敬酒的秋福壽就這麼被忽略了,人都有些懵,上前一步,嬌嗔的喊了一句︰“皇上,臣妾敬您~”
齊彥德沒有理會她,只是沖著司佑錦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司佑錦嘿嘿一笑,齊彥德也笑的寵溺,齊佩 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默默地喝著酒。
麥雅此時端起了酒杯走到了司佑錦身邊,然後俯下身子,靠在了司佑錦身上,“瑾璇,陪我喝一杯?”
瑾璇抬頭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麥雅,一手護在了麥雅的身後,右手端起酒杯想要敬麥雅。
可是麥雅卻俯身叼起了司佑錦的酒杯,一個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艷唇輕啟,帶著一抹勾人的笑,酒杯掉落,司佑錦接住了酒杯,只是對著麥雅笑。
麥雅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湊到了司佑錦的嘴邊,司佑錦沒有絲毫反抗的張口,麥雅喂司佑錦喝完杯中酒滿意的笑了。
此時齊彥德皺起了眉頭,齊佩 帶著笑容,手里的筷子就這樣斷了。
麥雅滿意的從司佑錦身邊離開。
秋福壽此時不悅的湊到了齊彥德身邊開口︰“皇上,你看看這都是什麼樣啊。”
齊彥德臉上帶著不悅,這個女人完了,就這樣惹怒了皇上。
想著秋福壽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滾。”齊彥德輕輕地吐出了這字。
秋福壽此時還絲毫沒在意,以為這是齊彥德對司佑錦說的,結果一扭頭就見齊彥德一臉寒意的看著自己。
秋福壽嚇了一跳,微微後退了一步。
這是什麼表情?
齊彥德什麼時候拿這種表情看著自己過?
自己入宮這麼些時日了,他雖然從來沒有踫過自己,但是每次看自己的眸子里都是至情至愛之色。
那眸子里應該是溫柔的才對。
秋福壽想著還連連後退了兩步,司佑錦看了一眼朱百秀,朱百秀感覺到了司佑錦看自己,所以沖著司佑錦笑了笑。
輕輕地在司佑錦的身邊說道︰“這就是個牢籠,滿是算計心機,可瑾貴妃從來沒想過,她為什麼會有皇上的恩寵。”
“姑娘,瑾貴妃不簡單,皇上知道,卻還是把她留在了身邊,你可知是為何啊?”
司佑錦搖了搖頭,等待著朱百秀告訴自己,可是朱百秀沒有回答,只是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齊彥德見秋福壽的反應眸光微冷,剛要開口說什麼,秋福壽卻打斷了齊彥德說話,“皇上,臣妾知錯了,皇上息怒啊。”
說著秋福壽跪了下來,百官此時都只是看著,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為秋福壽求情。
是了,她在這個朝堂之上沒有任何羽翼,沒有人會為她站出來說話。
司佑錦此時開口︰“皇上,是我不懂規矩了,還請皇上息怒。”
麥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著看著這一切。
齊彥德嘆了口氣,“無礙的。”
事已至此,秋福壽只好坐在那吃起了面前的食物。
司佑錦之所以會開口,是因為如果現在秋福壽回到宮中的話,那她不敢保證,秋福壽會不會再次和那個舞娘聚在一起。
現在秋福壽離開只會讓現在的局面變得危險。
秋福壽必然是有秘密的,她既然發現了這個問題,那麼就得解決這個問題,起碼要她一時半會都整不出什麼風浪。
想到這司佑錦看向齊彥德,眸子里帶著一絲歉意,見齊彥德轉頭看向自己的時候,司佑錦撇開了目光,低下頭埋頭吃著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