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後,我被偏執霍爺寵上天!
第1041章 霍祁年不是那種人
因為只有霍祁年,才會在乎虞南梔的每一個細微的情緒變化。
“之前你惹她不開心,我沒管,是想著你這麼大的男人了,再怎麼樣也是會讓讓自己妹妹的。”
郁赦不緊不慢的說著,這種說話的調調,簡直和霍祁年一模一樣。
就連在一旁的易白,也一時間呆住了。
難怪……之前虞南梔跟他說,她會困惑眼前的人是誰。
“我等著你給她道歉,結果道歉是沒有等到,等到了你又把她給惹哭了。”
郁赦說話間,抬手抓著另一只手的手腕,一副干架前的準備姿態。
而虞北穆卻是眉眼不抬的說,“我是關心她。”
一旁的易白見他根本就勸不住這兩人,默默的退到一旁,找出了手機,給虞南梔撥了電話過去,隨後他就把手機放進了衣服口袋里。
虞北穆話音剛落下的那一秒,他的領口就已經被郁赦一把拎起,拳頭緊跟著就揮了上去。
易白快步上前阻攔,“霍祁年,你冷靜點,他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郁赦這次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正扮演著霍祁年的角色。
霍祁年會為虞南梔出頭,但也不會對虞北穆往死里下手。
剛才的那一拳頭,比起之前郁赦跟他打的那一架,實在是要多輕有多輕。
虞北穆不就是懷疑眼前的人不是霍祁年麼。
那他用行動證明,是最為有力的。
尤其是,郁赦連霍祁年揍虞北穆的方式都學的分毫不差。
就連易白都忍不住好奇,他究竟是從哪里學到的。
按理說,人格之間的記憶,並不互通。
他們是不知道彼此的記憶的。
“如果你再惹她哭,我會把你送走,離開她的視線範圍內。”
這也的確是霍祁年會做出來的事情。
他不會限制虞南梔去做什麼,但是會默默地在背後把那些讓他礙眼的都解決了,而在虞南梔的面前,編織一個美麗的謊言,不讓她受傷。
郁赦扮演霍祁年,幾乎是沒有任何瑕疵。
他丟下狠話,臨走時還不忘“關心”虞北穆臉上的傷,甚至還特意交到了易白給他上藥。
易白明白郁赦的意思,所以在他離開後,拿著酒精棉簽給虞北穆上藥的時候,順便調侃了幾句,“我也不明白,你總是懷疑他是另外一個人格是為為什麼?”
“另外一個人格,不是很喜歡傷害她麼?”
虞北穆半倚在病床前,沒有什麼生氣的模樣,眼楮半垂著,看著前方。
“你治療了他幾年?”
易白一愣,“當初虞南梔離開了多久,我就治療了他多久。”
也就是從四年前就開始了。
“四年……整整四年的時間,你都沒有治好他,你確定他治得好嗎?”
易白聞言,眉宇間擰出一個川字。
他沉默了幾秒,語調較之前要低沉了很多。
“會治好的,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其實他心里是沒有底的。
因為現在霍祁年在哪里,還會不會再出來,已經幾乎是一個肯定的答案了。
治療霍祁年,這已經是一個沒有希望的問題了。
虞北穆勾了勾薄唇,輕笑了一下,“你這個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一遇上沒有把握的事情,心里就沒有底,沒有底,就連說話都不會很大聲。”
易白皺起的眉心更是深了幾分。
老實說,他挺能理解虞南梔現在對虞北穆的情緒的。
現在的虞北穆,說話帶刺,自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根本就不會理會旁人的感受。
易白剛想開口反駁,就听到虞北穆說,“我查了資料,也問過幾個治療這方面的專家了,他們都說,這個世界迄今為止能夠完全治療好人格解離的病人,屈指可數,更多的病人需要一身都跟體內的其他人格相處至死,而且……他們通常都活不到老的時候。”
因為這類病人飽受精神方面的困擾,痛不欲生,會選擇自我了結來結束自己在內的所有人格的生命。
這……似乎是他們這類人唯一能夠找到解脫的方法。
“易白,我只有虞南梔這一個妹妹,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看到她第二次失去霍祁年的痛苦,你確定,到那個時候,她能夠再次重新站起來嗎?”
“我了解霍祁年,他不是輕生的人。”
控制,絕對的控制,才是霍祁年會選擇的。
否則,他當初也不會兩次催眠郁赦。
霍祁年會抗爭到底,但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虞南梔。
霍祁年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還是會堅持抗爭下去的人,這對虞北穆而言,似乎並不是很重要。
易白為霍祁年說的話,他聞言也只是笑了笑。
“行,那另一個人格呢?他就跟個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爆炸的地雷一樣,虞南梔待在霍祁年的身邊,你覺得安全嗎?”
“這個問題,霍祁年在虞南梔還不知道另一個人格存在的時候,就已經找到了解決的方法。”
雖然一開始的確虞南梔受苦了,但是之後霍祁年已經能夠反過來克制住郁赦了。
況且,郁赦對所有人的態度,是攻擊還是漠視,都其實取決于霍祁年對那個人的感受。
現在的郁赦,已經不會再攻擊虞南梔了。
“那個人格,只是暫時被安撫住了,我記得你說過,他極其的偏激……”
“是這樣,但是你能怎麼辦?”
易白打斷了他的話,反問著他。
“你是能讓虞南梔離開霍祁年?這個事情,只有霍祁年他自己能做到,他也做過,但是他後悔了。因為他發現離開他的虞南梔,雖然成長了不少,但是心里的那道傷成了別人可以控制她的利器,霍祁年已經後悔了,你難道還要再試一次?”
“你是說,那個叫晏慎的?”虞北穆緩緩的抬起眼眸,盯著易白,“如果沒有那個晏慎控制她的思想呢?霍祁年會後悔?”
話音落下後,易白听到他在輕聲嗤笑。
“那三年里,他無初次的後悔過,也正是因為他的痛苦,所以才強化了郁赦這個人格的出現頻繁。”
郁赦從來都說過自己是因為虞南梔才出現的,他對自己的出現,總是只言片語的不願意提起。
但還是能從他的言語里找出一些線索。
他出現的時間,應該早于霍祁年母親從陽台上跳下去的那次。
易白也和虞南梔討論過這件事情。
他們都認為,郁赦最早出現的時候,應該就是霍祁年的父親被“霍祁年”掐脖子反擊的時候。
不過,霍祁年的父親不知道是年紀大了糊涂了,還是根本就不願意提起,所以除了郁赦自己,沒有人能知道他究竟是在霍祁年幾歲的時候出現的。
年幼的郁赦直至年少時期,都很少會出現。
易白認為,這是因為,虞南梔的存在,讓霍祁年情緒變得非常穩定,而在她離開港城去芬蘭後,霍祁年陷入痛苦和後悔之中,所以從那時起,郁赦又再度的出現,並且開始頻繁。
虞南梔……才是霍祁年的藥。
他們兩個人,根本誰都離不開誰。
“虞北穆,你別那麼殘忍。”
易白幾乎是猜到了虞北穆的心思,所以出言勸阻。
他們兩人分開,對彼此都沒有好處。
兩個有病的人,彼此是彼此的藥。
分開的話,只會加重病情。
“我殘忍?”虞北穆幾乎是被易白的這句話給氣笑了,“你只考慮到了霍祁年,你有考慮過我妹妹嗎?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非誰不可的,她……”
虞北穆的話還沒有說完,病房的門就從外面被人打開了。
虞南梔就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看著病床上的虞北穆,“哥哥,你說的也沒有錯,的確沒有誰失去了誰,就會活不下去這件事情,沒有霍祁年,我也不會需要其他人。”
不是非他不可。
只是剛好,她所需要的人,只是霍祁年。
霍祁年不在了,她也並不需要旁人的關心和愛護,她自己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只是少了個可以一起快樂,分享任何事情的人。
朋友,哥哥,她當然也能分享。
但是……就是不一樣的。
“哥哥,請別再插手我的任何事情。”
再這樣下去的話,可能只能做疏離的兄妹了。
因為只有疏離,才不會有爭吵。
沒有爭吵,自然就不會有痛苦。
這種疏離,是她的自我保護方式。
就像四年前她疏離了霍祁年,去芬蘭三年不回港城一樣。
虞南梔是在接到易白電話的時候,听到電話里他們三人的爭吵後,立馬跑回來的。
她過來的時候,並沒有遇到郁赦,在病房門口,她也的確是站了好一會。
原本她並不想進去的,但是她听著哥哥說的那些話,根本就忍不住。
易白已經為她和霍祁年說了很多了,但是哥哥依舊固執己見。
所以,她開了這個口,再一次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哥哥,你不用擔心我和霍祁年的以後,跟他在一起生活的人是我,我都不介意他這個病,我想你也沒有介意的資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