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凜然!
在一座山巒環繞的盆地內,坐落著一座軍事化的城市,城市很大依山而建,依湖而立。豎立而起的圍牆將整座城市嚴嚴實實包裹了起來,與其說這是座城市,倒不如說是座要塞。
高高的圍牆,鋼鐵的大門,僅有四座鐵索吊橋能夠通往外界,其周圍是寬廣的湖水和陡峭的小山。即便有人渡過了湖泊,也無法攀爬上高聳的岩臂及城牆,完全稱的上易守難攻的險塞。
“嗚!嗚嗚!”
清晨,響亮的汽笛聲響徹天空,遠遠地傳遞信號。
“有鐵甲車要求進站,發出信號讓他們減速。”一名領隊的武士下達了命令,剩余的人熟練的行動起來。
“收起吊橋,發出減速信號!”
“是!”
通訊員開始聯絡駛來的鐵甲車,核對身份信息。其他人迅速跑到自己的崗位,端起氣槍對準吊橋。城牆上的炮台旋轉校對,片刻的功夫,城門口處進入了戰備狀態,每一個人如臨大敵般繃緊了神經。
鐵甲車減速後緩緩駛入驛站,在閘口停下,吊索橋隨即升起。沒有任何異常後,眾人終于有心情觀察這列鐵甲車的狀況。
“你看列車,全部都是血跡和肉屑,估計輪子下面還卡著不少肢體、腸道,清理起來又要費半天勁。”一名護理工小聲的抱怨,他們不是武士,守護任務不需要他們參與,有閑情的小聲閑聊幾句。
“少抱怨幾句,你想被听到後受到責罰嗎?哪次列車進站那些武士不是繃緊了神經,一不注意得罪了他們可沒有好果子吃。”
鐵甲車內的人排隊依次走出車廂,在驛站武士們的監控下走到一旁,脫衣查看身子,確保無人被咬傷。
“他手背有傷!”突然一名武士厲聲喊道,其他人瞬間調轉槍口。
手背有傷口的列車員嚇得急忙解釋“不是 吧咬的,這是維修時弄出來的傷口。”
說著抬起傷口給大家看。
“閉嘴,快擊斃他。”
突然一名維修少年沖出來大聲阻止“你們不能這樣,不是還有觀察期嗎?把他關起來,三天後沒有變成 吧就證明他沒有受感染,你們可以把他關起來。”
“閉嘴!”一名武士一拳將其打倒,“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維修少年還想起來繼續試圖阻止的時候,听到了槍聲,他抬起頭看到的是手背有傷口的鐵甲車維修員筆直倒下,整個現場陷入了沉寂。
這時三個格外顯眼的身影從列車內下來。他們打扮鮮明,衣著儒雅華貴,特別是為首的青年,昂首挺胸,和周圍滿臉沮喪、精神萎靡的普通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令人不由自主多看他幾眼,尤其他身後跟著兩位美女,不說粉雕玉琢的小蘿莉潔白干淨的衣服,不識人間煙火的小公舉。
嗯,她現在正被人抱著。
抱著小蘿莉的人是位御姐氣質十足的乙女,穿著簡潔,精美的皮甲完美地展現出前、凸、後、翹的火辣身材,露出的大片軀體引人無限遐想。而周圍的人則是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生怕身體暴露在外,所以乙女瞬間成為萬眾矚目的中心。
他們自然是昨晚搭上鐵甲車的陳武勝一行人。
雖然知道脫衣檢查是為了以防萬一一,但作為外史總有特權。
“在這等我。”陳武勝回頭對塞拉交代了一句,徑直走向最前面的一排武士。
“站住!不準靠近。”
發現陳武勝走過來,警戒的扶桑國武士們立即端起氣槍對準了他。陳武勝配合的停了下來,微微抬起手,表明自己沒有惡意。
“我是來至大陸的特使,享有特權,申請免除檢查。”陳武勝一邊說,一邊要從兜里拿出證件。
“別動!”一名武士警告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特使,也不管你來至于哪里,到了驛站必須檢查身子。”
陳武勝想了想,覺得入鄉隨俗好了,自己事後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了解,現在把關系鬧僵,不合適。
“也行,但我要求到獨立的屋子檢查,並且與我隨行的人要由同性檢查。”
“不行!”對方非常果斷的拒絕。
陳武勝目光一寒,不悅地皺眉,他已經被對方無禮的言行惹煩了。
“能給我個理由嗎?”
“沒有!”這名武士的態度惡略至極。
“看來這里不歡迎我,告辭。”陳武勝轉身就走。
身後立即傳來舉槍的聲音,陳武勝不用回頭都知道那些武士把氣槍對準了他。
“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神洲國的特使,你們對我動武,就是對神洲國動武,是想向我們宣戰嗎?”
此話不假,這次行動不僅是平王下達的命令,同時也是中央朝廷給與的任務。只不過中央朝廷給陳武勝的只是相關任命書,沒有實權。但不能因此輕視這份身份證明,有它便代表了陳武勝受到朝廷的保護和支持。
帶頭的武士根本不听,也不看所謂的證件,他蠻橫地說道“老子才不管你是哪里的特使,你就記住來到這,一切都要听我的,我說怎麼來就怎麼來,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陳武勝停下了腳步,其他人以為他服軟了,發出輕蔑的笑聲。
“我不知道神洲帝國在你們心目中是什麼樣的形象,但是在九百年前,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一個組織甚至小到一個人,膽敢蔑視我們的帝國。因為所有敢這麼做的人無不是被誅滅九族,其本人被凌遲處死。”說道這時,陳武勝已經轉身看向那群武士,體內的真氣蓄勢待付,眼里毫不加掩飾的殺意。“那時候我們主有一條原則,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終于,那些武士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被來勢洶洶的陳武勝嚇著了,不由自主後退。
為了驅走內心的恐懼,那些武士們大聲喊道“趴下,否則我們要開槍了。”
“哼,有這個膽量你們盡管試試,一群井底之蛙能知道些什麼,看來這個破地方問不出什麼名堂。罷了,滅了你們我換個地方問問吧。”
話已至此,殺意盡顯。
“開槍!開槍殺了他!”
領隊武士今野佑受不了恐怖的壓迫,直接下令開槍。
“嗖!”
今野佑身邊一名武士低頭看自己的腹部,只見衣裳被大量的鮮血染紅,意識到自己受傷的同時,劇痛感襲來。
“啊!他襲擊我們了,快開槍。”
然而沒人響應他,因為整整一整武士,除了今野佑以外都被擊傷,有手受傷的、有腿受傷的……盡管受傷的部位都不同,但他們無一例外都失去了戰斗力,有傷者忍痛拿起武器,立刻招來第二次攻擊。看到想反抗的人的下場,其他人打消了念頭,眼前的“怪物”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開槍啊!快開槍啊!”今野佑帶著哭腔喊道。
“你繼續喊,我很大度,不會殺死對我大不敬的人。”陳武勝客氣地說著,“但是我會廢了所有遵照你命令的人。”
接著他指著今野佑大聲說“你們都听著,我不會殺他,但是你們誰听從他的命令,眼前這些傷者就是你們的下場。”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遠處的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看著莫名其妙受傷的武士,看著他們倒在地上起不來,其他人不知如何是好。或許擔心被殺,或許被恐怖的一幕嚇傻了。
然而一批剛剛來到驛站的武士沒有看到之前發生的一幕,他們听到今野佑的喊聲,立刻跑來。在看到一地鮮血和傷員後,他們下意識的舉起了氣槍。下一秒他們撲今野佑同伴們的後塵,身體被打出一個血窟窿。
這回沒人認為陳武勝是在嚇唬人,他們畏畏縮縮地呆在原地。
“怎麼不接著喊了?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陳武勝表現出頭疼的樣子,“我不喜歡等待,不如這樣吧,我也來下達一條命令。”
陳武勝指著今野佑,說“所有人對著他開槍,哪一邊不開槍,我就殺死哪一邊的人。”
“啊,怎……麼,怎……麼辦?”
“不要啊,不要啊。”
有幾個人受不了丟下武器轉身就跑,可沒跑出去幾步,他們幾乎同時頓住。因為他們的大腿被擊穿,留下中指般大小的傷口,吃痛之下他們摔倒在地,抱著大腿在地上打滾。
“忘了說,逃跑同樣會受到攻擊。”陳武勝不緊不慢補充道。“還有不是士兵的人呆在原地,事情與你們無關,我不會為難你們,不過要請你們看完這場戲。”
沒人再有逃跑的念頭,他們知道那沒用,不遠處倒下的眾多傷者告訴了他們結局。沒有把話听進去的人現在都倒在地上,所以剩下的人不會干出傻事。
又過了一會兒,見仍然沒有人動手,陳武勝不耐煩地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再不動手我只好對你們動手了。實在抱歉,我是有原則的人,不能讓侮辱我的人輕松離開。”
下一刻,陳武勝眼神一凝,冷冷說道“但我剛剛說了,要讓他後悔活在這世上,現在是兌現承諾的時候。如果我數到五,哪邊沒有開槍,我就殺死哪邊的人。別想蒙混過關,我要是發現誰沒開槍,會連同他附近的人一同殺死。”
陳武勝把話說死,不留有一點回旋的余地。所有人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同伴,其用意不言而喻。
“一!”
沒人開槍。
“二!”
有人舉起了氣槍。
“三!”
槍聲響起,但是不多。
“四!”
有人帶頭,槍聲越來越多。
“五!”
“你他、媽快開槍啊,想連累我們一起死嗎?”有些士兵發現自己同伴沒有開槍,一拳揍過去,逼著對方開槍。還有一些人則發現同伴傻愣愣的在原地,一句話都听不進去,干脆殺死了對方。
很快今野佑被打成碎末,身軀破碎不堪,很難看出是一句完整的身軀。
“嗯,感謝各位的配合。”
陳武勝優雅地行了一個禮,然後邁步走向進城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