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糙漢寵夫記!
劉杏花現在只想一下子把白竹擊敗,還要打擊得他體無完膚,讓他那張討厭的臭嘴再也不能叭叭出什麼氣人的話來!
剛才一句話懟得胡秋月啞口無言,看來這一招用的好,可以再接再厲。
她心里有了底,也不管自己紅口白牙說出的這些話,引起的後果自己兜不兜得住,只想重重地擊敗白竹,所謂狗急跳牆是也!
當下冷冷一笑,老毛病發作,口不擇言道“哎呀,你個五兩銀子買來的賤貨,也配跟我說話?誰教你的?也對,白大毛既然能賤賣了你,自然也不會好好教你。說到底,你就是個沒有家教的野東西!怎麼回事,你這麼護著李立維,莫非鳴曦滿足不了你,還暗中和李立維有一腿?哈哈,這倒有趣了,兩婆媳偷人家兩父子,天下奇聞啊!”
這個瘋狗,逮誰咬誰!
白竹差點氣暈了!
他雖然口齒比過去伶俐多了,但這樣沒臉沒皮的混賬話,他不但說不出來,連听都听不過耳。
他剛才還口齒伶俐條理清晰地懟劉杏花,這時被劉杏花一陣狂吠,污他清白,氣得身子一顫,差點就要沖上去一頓爆揍。
他搭在張鳴曦肩上的手猛地一縮,緊緊地鉗住張鳴曦肩上的堅硬如鐵的肌肉,輕輕地哽了一聲,喊了一聲鳴曦,本能地就找張鳴曦給他撐腰。
張鳴曦已經氣瘋了,本來他見白竹有理有據的幾句話懟到劉杏花的心窩子去了,心里還暗暗得意還是竹子厲害,外軟內剛,說得多好啊!
他決定不說話,讓白竹有機會練練嘴,哪知道嘴角剛剛揚上去,還沒來得及綻放笑臉,就被劉杏花一通臭屁氣得七竅生煙。
他可顧不了大正月的不能吵架這些舊習了。
敢污蔑他娘,敢污蔑白竹,那是她劉杏花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他回頭一看,見白竹臉色漲得通紅,薄唇緊抿,雙眼噙淚,似乎再多說一句就會哭出來似的。
張鳴曦心疼壞了,拉下白竹的手,輕輕拍了拍,猛的站起來,怒氣沖沖地問到劉杏花的臉上“你是吃屎長大的吧!你居然能活到今天沒被人打死,也是奇跡!我早告訴你了,竹子是我娶來的夫郎,是我的愛人。姨父和立維是我請來幫忙的,我看你耳朵打蒼蠅去了,听不懂人話!我娘和我竹子為人清清白白,坦坦蕩蕩,輪不到你噴糞。”
他越說越氣,真想一拳朝劉杏花那張瘦削的吸血鬼的臉上揮去,一拳把她打得滿地找牙。
他氣得呼哧喘粗氣,說話用了大力氣,口水都噴到對面的劉杏花和張紅玉身上了。
張紅玉嚇一大跳,她一開始低頭猛啃排骨,說來奇怪,鄉下人嫌排骨骨頭多肉少,一般是舍不得花錢買來吃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白竹做的臘排骨這麼好吃,這麼香,她一個人可以吃一泥缽!
她低著頭正啃得起勁,突然見她娘劉杏花和李立維父子吵起來了,後面白竹也加入了戰爭。
她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哪能錯過這場好戲?
當即肉也不吃了,排骨也不啃了,抬起頭,一臉崇拜地望著她娘,面色潮紅,鼻孔翕張,興奮得只差大聲為她娘加油了。
看,她娘多厲害啊,輕輕松松地就一竹篙打了一船人。
她娘拳打胡秋月,腳踢白竹,連沒良心的李立維都捎了一桿子!
她娘生猛無比,臭帽子不要錢似的,一頂又一頂地往他們頭上扔,並且扔的是最讓人不齒,最讓人有嘴說不清的奸夫淫婦帽。
看吧,剛才白竹還口齒伶俐的很,敢懟天懟地懟她娘,她娘一使出殺手 ,白竹馬上就啞巴了吧!
可惜啊,她娘太大意了,張鳴曦戰斗力太強,不敢惹就算了,居然就這麼輕輕松松地放過了小辣椒!
張紅玉望了一眼站在灶屋門口,雙拳緊握,眼中冒火的小辣椒,心里的快意簡直無法形容!
她怕自己笑出聲,使勁用手捂著嘴巴,在心里一再提醒她娘快給小辣椒扔一頂髒帽子,就說他和李立維私通,讓他臭了名聲,嫁不出去,爛在家里!
可惜她娘沒有听見她的心里話,也許是沒想到,也許是顧不上,半天都沒有把話題扯到小辣椒身上。
張紅玉暗暗捏緊拳頭,在桌子底下揮舞著給她娘加油,希望她娘再接再厲,再放一記狠招把大娘一家打倒在地,踏上一只腳,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見她娘越戰越勇 ,張紅玉興奮極了,差點站起來給她娘加油,正在得意忘形的關口,突然看見張鳴曦站起來,雙目怒視著他娘,揮舞著鐵缽那麼大的拳頭,似乎就要砸在她娘頭上!
張紅玉顧不上得意,驚呼一聲“娘,小心,他要打你!”
劉杏花見張鳴曦一嘴白牙咬得咯咯響,鐵缽似的拳頭眼看著就要落到自己頭上,她猛地一驚,往後一竄,逃到安全距離之內,色厲內荏地厲聲喝道“你想干什麼?你想打我嗎?你個犯上的畜生!”
張鳴曦重重“呸”了一聲“我犯上?那也是跟你學的!
你剛才罵我娘,不是犯上嗎?
放心,看在二叔的面子上,今天我不打你,再饒你一次,免得髒了我的手。
當著二叔三叔的面,我張鳴曦對天發誓,你再敢口吐惡言,污我娘和我竹子的清白,我認得你,我的拳頭認不得你!”
張鳴曦又痛苦又隱忍,依著他的脾氣,一頓拳頭砸下來,早把劉杏花打跑了。
可他是小輩,今天又是元宵節,他得忍!
可他忍得好辛苦!
他臉色煞白,面容扭曲,須發遒長,薄唇緊抿,好像再多說一個字就會吐出來!
他重重喘了一口氣,努力壓制著內心的熊熊怒火,冷硬地道“如果你沒有老年痴呆的話,應該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
竹子是我的夫郎,我不會讓他白白被人欺負!
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你連今天一起辱了他三次,我忍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