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警局有個小奶娃說是你兒子!
“陳淮,我現在活著的唯一精神支柱就是我媽,要是沒有她,我活著也就沒有任何意義,求求你再幫我一次吧!”
于佳慧眼神盡是懇求,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她就像是墜入湖中的一片孤葉,緊緊抓住陳淮這根救命稻草不撒手。
陳淮看著眼前的于佳慧,面色凝重,語氣深沉地責備道。
“你叫我如何說你!你母親的病手術風險極大,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承受手術。
即便手術成功,她僥幸活了下來,也僅剩幾年的壽命。
況且手術費用高昂,光靠你打零工和做兼職那點微薄的收入,根本難以支付。”
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昔日的同學,她又是自己鐵哥們的初戀,他說什麼也不會給她講這一番話。
畢竟醫院是他家開的,只要進醫院來的病人,他都應該笑臉相迎,狠狠宰上一宰才行。
至于病人活多久,能不能支付醫藥費就不是他考慮的範圍。
況且,于佳慧的母親對她也不好,從小到大一直重男輕女,不管是吃的,還是穿的,都是先緊著她哥哥來。
她哥有的她沒有,飯吃他哥剩下的,讓她受盡不公平待遇。
還把她當成搖錢樹,把她賣給海市的養豬大王做媳婦,逼迫她和沈哲分手。
要知道養豬大王的兒子都比于佳慧要大的多。
于佳慧心里明白,自己母親的人品不怎麼樣,還重男輕女,從小到大讓自己受了不少委屈。
可那又能怎樣呢?
誰讓她是于家的女兒,吃她媽的奶水長大呢!
她媽給了她生命,將她撫養長大,血濃于水,骨肉親情,不是說割舍就能割舍的下。
還有,她媽和她爸相比,她媽多少還是會在意她,關心她,愛她那麼一丟丟。
即使費心費力費錢把她救活,只有短短幾年的壽命她也願意賭一把。
“陳淮,她就是千不好萬不好,她都是生我養我的親生母親,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世置之不理。
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我都想要試試。
手術費用我會想辦法解決,求你給她做手術,盡量將手術風險降到最低。”
就算把自己賣了,她也要救自己的媽媽。
陳淮抿了抿嘴唇,“佳慧,你這又是何苦!”
他是真心想要幫她,不忍看她在深淵中苦苦掙扎。
這幾年沈哲不知道于佳慧過的有多苦,可他陳淮卻知道。
她為了給她母親治病,不惜一天打三份工,拖著疲憊的身體還要到醫院護理她媽。
“我心意已決,求你!”于佳慧表情認真,語氣不容置喙。
陳淮看她態度堅決,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她的決定,無奈嘆口氣,“唉!好吧!
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我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你媽的手術很復雜,單憑我一個人很難完成手術。
如果你真的想救活她,還需要請一個人出手相助。”
“這個人是誰?”于佳慧死寂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光亮。
只要能救自己的媽媽,不管他是誰,自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要請過來為她媽做手術。
陳淮既然打算告訴她,也不藏著掖著,有啥說啥。
“霍氏集團霍總的老婆沐以安,那可是心髒方面的大拿,做心髒手術比我厲害多了。
要是有她幫忙,你媽的手術成功率可就高多了。
不過,我和霍總有點小矛盾,生意上也是對手,我去找她做手術,霍連城那個混球肯定不會同意,搞不好還會給我使絆子,連沐醫生的面都不讓我見。
沐醫生現在在家帶孩子,也沒打算回醫院上班。”
于佳慧並不想為難陳淮,他做為自己的老同學,已經幫助她很多很多,她心里也挺過意不去。
當初她把自己的媽媽放在陳淮的醫院接受治療,其實也是存在私心。
陳淮是自己的老同學,不但可以適當的對她媽多加照顧,優質的醫療技術,還能讓她適當的拖欠醫藥費,給她緩口氣。
這幾年,很多次她都沒錢交醫藥費,都是陳淮知會財務部門辦理延期,讓她有錢慢慢補交。
如果他現在不幫她,或者把她媽驅離醫院,她心里也不會怪他,只會對他抱有感激之情。
躊躇一下,忐忑的開口,“我去請!你有她的聯系方式嗎?能不能給我?”
她也不確定能不能請得動沐醫生,只能抱著試試的態度。
陳淮一臉歉意,沉穩地回答道“之前我們確實有聯系方式,然而,自從沐以安回國後,霍連城便給她換了新的手機號碼。
你也知道我和霍連城關系不睦,因此,我並不知曉她現在的聯系方式。”
提到這個,他就氣憤不已,心里對霍連城充滿敵意和仇恨。
霍連城是就是誠心切斷他和沐醫生之間的聯系,這才在背後做小動作。
陳淮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潑到于佳慧的頭上,讓她好不容易燃起的一點希望,瞬間澆滅。
她不死心,嘗試著再次詢問“還有其他辦法找到她嗎?
比如她經常會去什麼地方?我可以到那里守株待兔。”
陳淮思索片刻,將他打听到沐以安的行蹤告知眼前的人。
“她向來生活比較單一,除了經常出入帝豪華庭以外,顧家老宅,兩個孩子上學的幼兒園,其他的地方去的少。
如果你去這三個地方蹲守,或許可以找到她。
不過,給你的時間不多,你媽的情況不樂觀,所以這幾天你必須要找到沐醫生。”
最後這句話他本不想告訴她,可是作為一名合格的醫生,他有權讓她知道,提醒她做好心理準備。
于佳慧臉色又蒼白幾分,恐慌和無助瞬間襲遍整個心間,在這一瞬間她是絕望的。
連陳淮這樣家境和背景的人都見不到沐醫生,那她蹲守多半也是沒指望。
只是自己不甘心,自欺欺人罷了。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閉上眼楮,仿佛做出了什麼重要的決定。
嘴唇輕顫幾下,感激說道“謝謝你,陳淮。
要是我找不到沐醫生,或者真的請不動她,那就只能拜托你給我媽做手術。
至于我媽是生是死,那就看運氣吧!”說完,她轉身落寞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