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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溫言小小暢游了一番歸元潭,見過了地下水脈的入口,歸元便馱著她開始上浮了。
普通人潛水時,從深水到淺水,如果上浮速度過快,沒有按照專業流程,那麼血液內的氮氣將變成許多的小氣泡在體內循環。若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很有可能危及生命。
但溫言一直處在歸元的避水屏障的的保護之下,連水壓變化都影響不到她,這點小問題自是不在話下的。
最讓她關心的是,她竟然從歸元的口中听到了“天然陣勢”四個字,上一次她听到這個詞匯,還是從外公口中。而這背後,便是一座前古遺跡與當年三位風華青年的奇遇與命運分叉的故事。
溫言連忙向歸元追問起了有關這個“天然陣勢”相關的細節,奈何在歸元的口中,這確實只是個潮起潮落間,無意中堆疊形成的島礁珊瑚群落,並沒有任何人工斧鑿的痕跡,更別說什麼遺跡秘境了。
見從歸元這邊是問不出什麼來了,溫言也就不再費勁,大抵也是自己太敏感了,此間又何來的這麼多前人遺跡。
天然陣勢既然都以“天然”命名了,說明其本身更多的還是天造地設而成。
返程的沿途,是一個由黑暗通向光明的旅程,眼見得周遭的能見度逐漸提高,周圍也開始出現了五色斑斕的魚群,溫言原本有些壓抑的心靈在此時得到了極大的舒張,一種大歡喜、大感動的情緒在心底滋生、發芽、成長。
環境再變,已經來到了陽光可以直射穿透下來的水域了,落日的余暉經過了潭水的折射變成了一道道幽暗的光芒,隨著湖面上波瀾的起伏,這些光芒也在水中蕩漾開去,交織出一幅身臨其境的夢幻場景。
溫言沉浸在了紛繁絢麗的水下世界,盡情欣賞著這份瑰麗的奇景。等到歸元馱著她再度浮出水面,只覺有一股油然的快意在胸臆中激蕩回旋,令她忍不住想要縱聲吶喊。
恰此時,外公已經回去了,後山私人承包的區域也不會有別人,嗯,歸元不算人。在心中的沖動的慫恿下,溫言索性放縱了自己,從龜背上站立起來,對著天邊的晚霞引吭高喊出來︰“啊——”
突然的動靜整得歸元都是一愣,旋即覺得這樣很是有趣,便也跟著抬起了他那碩大的頭顱,跟著吼叫出聲︰“吼嗚——”
相比于溫言清越而嘹亮的聲音,歸元的聲音就低沉且威嚴了許多,嗯,聲音也巨大許多——仿佛一柄大錘敲擊在听者的心頭。
霎時,原本匍匐于山間的走獸、棲息在林梢的飛鳥都被驚動了,伴隨著鳥鳴獸吼之聲,平靜的後山一下子就動亂了。
作為始作俑者,某只龜非但不知收斂,反倒變本加厲,似乎覺得這樣很好玩,又連續嚎了幾嗓子。
層層疊疊的音浪沖出了後山的範圍,向著更遠處飄蕩開去。縱然是身處懷宇山莊內,都能清晰听到歸元那肆無忌憚的喊聲——這也代表著,今日山莊內的客人們也都能听到。
祁致遠當然也听到了,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表示無奈,絲毫不擔心會被外人發現了歸元的存在而招惹什麼禍患。
雖然歸元並沒有在新朝官方登記過身份證明,但在臨川之地,即使別人知道他豢養了什麼靈獸,也不會將心思打到他頭上來。
更何況,就算真有過境猛龍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歸元本身神龍見首不見尾不說,即使讓對方找到了,在歸元潭中,斗不斗得過這頭凝成了妖丹的鰲龜還得另說。
歸元潭邊,溫言那點音量完全被掩蓋在了歸元的嚎叫聲之下。她也不以為意,反而覺得歸元這樣的舉動很有意思。
待二者都算是抒發了自己的胸臆,眼見得天色已暗,溫言也便打算返回了。知道了歸元還能再縮小體型,她便詢問對方是否隨自己一同回去。
歸元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這樣的縮小程度我還能保持常駐,再小的話就得極大消耗我的體力了。等我什麼時候挖通了歸元潭和山莊內湖的通道,那時候有空了再去看小青青他們吧。對了,記得代我向小青青問好。听說她又生了兩個寶寶,也幫我和他們問個好吧。”
“好的。”
……
溫言回到山莊內宅後,將歸元所說的“天然陣勢”的事情又和外公說了一遍,祁致遠听了後,說道︰“天然陣勢這種巧合的布局在自然界其實是廣泛且持久存在的,我們修行者在最初期的所謂‘師法自然’,師法的就是這些天然陣勢。能與前古遺跡結合在一起的,確實是少數,倒也不用執著于此了。”
溫言了然︰“這樣啊,是我著相了。”
祁致遠呵呵一笑︰“沒什麼,你現在也正好在修習陣法相關的內容,若是有機會,跟著歸元一起去見識見識也好。”
聞言,溫言又想起了那晦暗幽寂的地下水脈,口中推脫道︰“現在還不急,我都不能算入門,考慮這些的還為時過早。”
祁致遠不疑有他,點頭認可道︰“說的也是,這個確實不著急。不過你平日里若是有空,也可以多和歸元去親近親近。他的鰲龜血脈雖然不以河洛見長,到底也是同根同屬,你去觀摩他身上的龜甲紋理,多少也是能增益陣道修為的。”
河出圖,洛出書。
若是正常修行起來的靈龜種屬,他們的天賦都會偏向于陣道、佔卜之類,歸元的鰲龜血脈則會更傾向于“負載”、“橫渡”之類概念的天賦。
溫言回憶了一下歸元龜背上的紋理,好像確實是有那麼點的意思了。那就是了,日常任務get——每日打卡,觀摩歸元的天生紋理。
不過,她也有些好奇︰“歸元這次回來會待多久呢?”
祁致遠嘴角扯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他就是頭吃貨,現在還惦記著我窖藏起來的幾壇靈酒呢。”
“哦?”看來在她回來之前還發生了什麼有趣的小插曲啊,溫言表示很有興趣來听一下,追問道,“都怎麼一回事呀?”
祁致遠皺了皺眉,現在回想起來仍覺得腦門直跳,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道︰“這頭貪嘴龜在早些時候,仗著他的大小如意神通,還跟著我回到了山莊里。哪知道,進了山莊不久,便開始禍害起了家里庫藏的老藥和靈酒。要不是庫房都有警戒系統聯網提醒,怕是等我發現了,東西也早被這頭老烏龜給 完了。”
額……
溫言無語,難怪當時邀請歸元一起回來他沒有答應,感情是在山莊里已經犯了事了啊。
祁致遠恨恨的話語接著傳來︰“歸元這家伙糟蹋了這麼多好東西,等他哪天死了,做成的龜湯一定大補!”
溫言咳嗽兩聲,沒有接話,心里卻是在說︰按照鰲龜的壽命,怕是將我們一家子都熬走了,他還活蹦亂跳呢。
不過,能將外公氣成這樣,可想而知歸元是造了多少東西了。
祁致遠也是適時地解釋道︰“家里這些年收藏的百年老藥被他胡亂啃食了三株,另外一些珍惜的藥材也沒少遭殃,要不是他偷喝靈酒醉了過去,怕是等我趕到,損失還要大。”
溫言扶額,這歸元在外面修為增進了,連帶著膽子也是肥了啊。擱之前,可沒那麼大的能耐能夠瞞過祁致遠的耳目行這偷盜之舉。這樣看來,他的龜息隱匿天賦確實是不錯的呀,難怪能讓那些水生生物都對他視而不見。
雖然說損失了這麼多,溫言心中除了同樣感到有些心痛,倒也沒其他太多的情緒,畢竟歸元也算是自己家的家人了。
嗯,反正等他死了,遺蛻什麼的都會留給家里,這價值就遠勝那點老藥靈酒不知凡幾了( л #)。
對了,他要死也會死在家里的吧,可別到時候死在了他東海的那個家了。這點要考的,是得提前幫對方多復習一下(???)?
